替月娟抱屈,为自己不平。
那壮大汉道:“娟妹妹,你别净说啦!这半年来我也是日夕想念着你。不过,你们是什么人家?我得挣个什么前程功名,才能想法子明煤正娶,和你过一辈子呀!我们江湖人,做官可难得紧。近半年来,又有许多事,一时也说不完!我整R忙着,你以为我抱着膝头闲坐么?”听后来的语气,这家伙似乎有点不耐月娟的绵绵情民月娟抱紧他粗壮的脖子道:,“你常常说江湖,究竟是什么情形样子的呀?”
她提起江湖,那壮汉便似乎播着痒处,提起了兴趣。伸出手背尽是黑毛的右手,在月娟胸前模揉玩弄着,一面答道:“要解释什么是江湖,一时也说不完,不过我们所说的江湖,比之普通人的江湖,又有分别。我们的可凶险得多,尽日杀研仇戮。比方说,在几个月之前,有两三桩事,震动大江南北。头一宗要算一个名叫石轩中的,他也是我娘家煌切派的人,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竟敢当着许多一等一的魔头怪架,向鬼母挑战,说是替他故去的师父霞虚真人,践那二十年之约。那么一个天下无敌的鬼母,竟然对他十分客气,请他吃酒之后;才跟他动手。鬼母要用空手让他,这小子真有种,不愧为虹蝈rJ人,竟然不肯。于是完母只好便用那百余斤重的黑鸠杖!”
“什么?百余斤重的杖,那鬼母拿得起?”
“哼,何只拿得起,就像弄稻草杆一般哪!你别大惊小怪,听我说好了!”他这际那只不规则的手,渐渐停下,似乎这件事,比之月娟丰满的肉体更富吸引力。继续道:“姓石的使宝剑,便跟鬼母动手。要知那鬼母平生天下无敌,无人能挡她三招,哪知这位石师兄竟跟她打到第二十招,才让鬼母打下万丈悬崖,送了性命!哎呀!真可惜。那位石师兄跟鬼母赌的是在二十招内不会败,哪知到第二十招方才完了!真可惜!在场的第一流高手,都吓得牙关打颤,膝盖发软,你道那声势厉害不?”他说得绘形绘声,十分神往,简直像亲身目睹,言下极为佩服石轩中,后来干脆叫起师兄来,从他口中,可以推想到江湖上,对石轩中在碧鸣山力战鬼母,已是传播到家喻户晓,十分敬佩,因为在近数十年间,已无人敢到碧鸡山玄阴教重地挑衅。
“还有一件颇为脍炙人口的,便是那碧螺岛主于叔初,因人孤崔伟被大内高手所乘,夺去了蛇切镇山之宝青冥剑,还中了毒药暗器,身死荒山,子叔初大怒,回到碧鸡山去找鬼母,却被六名绝顶高手挡住,剧战r许久,不分胜负。若非碧螺岛主剑法天下无双,别说单剑战六名高手,随便挑一个就够他受了!听说那于叔初要到京师报仇,把大内众高手忙乱戒备了好久,最近又纷纷派人遍布各省,随时注意于叔初的行踪,至今十分紧张哩!”
“石哥哥,你怎会知道这些奇诡惊人的事呀?我劝你最好别乱闯,反正我不希罕你挣什么功名,趁早我们一起达到京师去,你不是说在京师里买下一幢房子吗?我们一同住那房子,就和去年你对我描述的一样,我们两人快乐地聚一辈子!古哥哥,我是横下心肠啦!年迈的爹也抛下不顾,都是为了你这冤家!”她说着话,把玉颊贴向那壮汉的面上,楼得紧紧的,极是深情模样。
那姓古的壮汉皱皱眉毛,扳开她紧箍的双手道:“好啦!好啦!迟几天便带你一起走!别再咦叨此事!告诉你。这次我打京师来,同行有位朋友,他打算也像我当年,假装狐仙,把你妹子也弄上手。哪知她已许给孙尚书之子,于是不便弄这手脚!不然,你们也许姊妹一起随我们回京师哪!”
月娟立刻赞眉道:“你这人真是……还想带人来作践二妹妹,幸好不成事实,不然爹爹得瞪着眼睛气死……”
“什么作践不作践?那么你是说我作践小姐你了,好吧,我这就拔脚一走,反正你已有了好丈夫哪!”那汉子陡现怒容,推开月娟,便要伸腿下床。
月娟急忙一把搂住他,道:“古哥哥;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唉!
人家怎样对你。你丝毫不知道么?我的性命就在你手里,你爱怎样便怎样,这还不够么。”
那姓古的壮汉傲然微笑一下,但嘴巴里还咕味着。月娟整个人贴伏在他身上,断续地软语抚慰。钟灵在门缝后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禁不住摇摇头,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忽然房间内银灯倏暗,火焰摇摇,顷刻之间,床边已凭空多添了一人。这人劲装疾服,神色骄矜凶悍。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盯着床上两人。月娟不由得“呀”地惊叫,那姓古的也诧异地道:“包大人,你几时来啦?是见着我拜见郑胜……”
被唤作包大人的汉子挥手道:“古治你真好艳福,郑胜就在外面,是我要看看你的女人,着他带我来的!你不必起来行礼,这妞儿真不错呀……”他淫邪地轻狂笑着,一面伸手去摸月娟的面颊。
古治推开月娟,站起身来,汕讪地道:“全仗大人包涵,卑职……”他一眼看见月娟吃惊地躲向床里,便斥道:“月娟,这位是我的上司紫旋风包季生大人,你别装模作样的,快起来时L。我们的事如有包大人成全,使你爹爹到皇上面前告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