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便是我的姓名。”
魔剑郑敖恭容道:“恩公放心,纵然刀锯鼎斧摆在我侧,但在下绝不会泄漏半个字。”
石轩中道:“多谢郑兄维护美意,区区石轩中……”
这石轩中三个字,有如符咒。魔剑郑激一听,不由得失声叫道:“你就是剑神石轩中么?”夜深入寂,声传数里,但听四山都是剑神石轩中。剑神石轩中的回声。
石奸中微微一笑,道:“天下人都以为石某已死,故此敢请郑兄代为保持秘密。”
魔剑郑敖但觉光荣无比,连声答应,几乎要赌个重咒。
石轩中又道:“石某急于向郑兄打听一事,未知郑兄可肯见告?”
郑敖怔了一下,然后道:“石大侠下问的人,必定是有关朱玲姑娘。”
“正是。”石轩中道:“郑兄可知她的下落么?”他的声音中,透出迫切的味道。
魔剑郑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黯淡,想了一下,才道:“石大侠最好别问。”
石轩中坚决地道:“郑兄但说无妨,我已知她容貌被毁,奇丑非常。正是因此原故,我才决心先抛开现在的恩恩怨怨,不惜踏遍天涯海角,赶紧把她找到,好好安慰她一番。”他把眼光移向黑暗的长空,因此没有发觉魔剑郑敖那种羞惭、感动、钦佩等等情绪混合而成的奇怪表情。
“这一次是她最大的苦难,在这个时候,我必须为她尽力。事实上我自己也明白,她越是遭到不幸,我越发爱她深些。”
石轩中俊美的面容上,流露出美丽圣洁的光辉,他悠然神往地继续道:“在以前,她有可以骄傲的容颜,还有许多护花使者,因此我绝不肯向她低头,可是现在,我觉得一刻也不能忍耐,我要用我的热爱去安慰她。”
魔剑郑敖几曾听过这等至情至性之言。尤其是出自他平生最尊崇敬仰的人口中,更加令他感动,不由得热泪盈眶。
石轩中幻想到朱玲的苦境,触动情怀,也自心酸落泪。他道:“郑兄请你快点儿把她的下落告诉我。”
郑敖用衣袖拭干泪水,然后道:“朱玲姑娘就在不远处,待在下前头引路。石大侠,你不但大仁大义,复又至情至性,在下此生愿为奴仆,只恐也没有这种资格。”他知道石轩中心急,因此已转身向荒郊疾奔而去。一面又道:“小的想想真惭愧死了。不瞒石爷说,小的心坎中一向只有玲姑娘的影子,可是……”
他居然改口将自己降为奴仆身份,石轩中立刻和他争执,但魔剑郑敖说什么也非要这样做不可。争论好久,石轩中无法不让步。约定在三年之内,郑敖甘作奴仆以报大恩。
这一争论,不觉已飞驰了七、八十里路。只见一座红墙绿瓦的尼庵,隐现在山坳中。
石轩中见郑敖向尼庵中一指,顿时会意,立刻脚下加劲。但见他身形宛如飞云掣电,晃眼间已抛下尽力急驰中的郑敖,到达庵门。
他定下神,暗想朱玲既已托迹空门,身遭巨劫,说不定不肯出现。那时候再强闯入庵,便不大方便,倒不如此刻立刻越墙而进。本来他是个正大光明的一代英侠,可是此时为了从权应变,只好逾规越矩。
魔剑郑敖赶到庵门时,石轩中已没了影踪,便悄悄在大门石阶下坐下,耐心等待。
石轩中纵入庵内,心想人家是文尼清修之地,自己一个男子,哪能到处窥看。万一碰到女尼们正在换衣,岂不糟糕,因此一踏入大殿,便大感踌躇。
后面传来低微而清晰的木鱼声,一下一下极有韵律地飘散在静寂的佛堂里。
石轩中低低叹口气,想道:“如果我找不到玲妹妹,她的一生便将在这空寂的佛门中,凄凉度过。玲妹妹,你可知我所以不肯担当上清现观主之职,为的何事。表面上是说须与鬼母一决高下,此身生死未卜,故此早点替师门觅个传人。其实我深心里仍念念不忘于你,希望有一天,或会和你合籍双修。”他顺脚转入佛堂后面。只见院落中花林扶疏,右边走廊尽头有个月洞门。低微而清晰的木鱼声,便是从那边传过来。
石轩中又叹口气,想道:“我且过那边瞧瞧。料那女尼既然仍在诵经,纵然偷窥,也无妨碍。”心念一决,便沿廊疾纵过去。脚方离地,突然听到一个清脆圆劲的口音低喝一声打字,三缕冷风,已经袭上身。
这种手法高明之至。不但劲道十足,来势绝快,而且除了当中的一枚暗器是笔直的射向身上之外,其余两枚都是各取身侧左右两方。因此目标耸往哪边闪避,势难逃出对方暗器威力范围。
好个石轩中,闻声和知警,突然施展玄门罡气,护住全身。双袖和胸前的衣服飘飘飞起,三枚暗器打在上面,纷纷坠落,听那暗器坠地之声,已知乃是坚木制的佛门念珠。
石轩中微微一凛,忖道:“对方居然能够用木质的念珠,发出如此劲烈的力量。在我刚才抵御时的感觉中,似乎比人家使用重兵器还要劲猛沉雄些。足见此人功力之深厚,犹在宫天抚、张咸等人之上,已与东海碧螺岛主于叔初,甚至鬼母之流在伯仲之间,”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