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香主,也曾嗟叹说西门香主太过痴情,不会有好结果。”
吕声最是沉不住气,暴声喝道:“你啰嗦了半天,究竟在说什么?”
“别急,下面这句话,就是我所要说的。你们试想,以西门香主这般痴情对待玲姑娘的人,若然知道玲姑娘不测,他能不露诸形色么?也许是当着外人,他会勉强忍住,但后来我们一齐回圣坛查勘现场时,他仍然没有丝毫不妥神色。从这一点推测,秦某敢担保玲姑娘必定无恙,而且还安然在碧鸡山上。”
他的结句强而有力,听得四人心中俱大感舒畅。
“以你看来,朱玲被禁在什么地方?”
“就在圣坛之内。”火判官秦昆山沉重地说,只因现在他开始泄露教中机密,按教规是受尽毒刑之后,方始处死。
“圣坛之名,对外人而言,便是在议事大厅之后的内进全部屋宇。在本教中人而言,则仅仅是指后进十二座院落中的雪楼,此楼只有两层,一进月洞门之后,全部用上好白石铺建,连院子也不例外。入了上经院,如入冰雪世界。这座雪楼四四方方,长宽俱是五丈五尺,占地颇广。据说昔年公孙先生设计此楼,呕尽心血,故意将这座院落放在死门之上。楼中埋伏,天下无双。”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的一点,便是敝教教主自恃武功为天下之冠,因此把所有的埋伏完全撤掉。饶是这样,不明底蕴的入进入此楼之内,也将无法复出。本座加盟玄阴多年,近数年更是内三堂香主之一,也仅曾进楼一次,而且只在楼下。若不是有西门香主带着,根本寸步难移,动辄得咎呢!”
宫天抚、张咸都大不服气。宫天抚傲然道:“公孙先生诚然是天生奇才,胸中玻现包罗万象,但区区一座五丈见方的石楼,尚不致难倒天下英雄吧。”
张咸也接着道:“你不必细说那楼内布置,只告诉我们,朱玲可是囚禁在雪楼之内?”
火判官秦昆山先是冷冷一笑,想道:“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为本座过甚其词,本座就让你们吃个大亏。”转念又想道:“你们送命不要紧,若然被教主擒住,那西门香主行刑手段何等毒辣。他们万一熬受不住,把我拱出来,岂不糟糕。”
他在心中略一权衡利害,便道:“本座有问必答,这本是咱们所订条件。刚才你们说及不必细提雪楼内的布置,本座本可不说。但本座回心一想,雪楼的设计,巧夺天工,你们贸然前去,纵然能够化险为夷,但势必惊动教主。你们四人可以研究一下,若然失手被擒,能否熬得住本教毒刑而不说是本座供给的消息?要知这座雪楼,我们都称之为圣坛,除了内三堂香主以外,连外三堂香主也未曾进去过,以下的人,更连雪楼之名也未听过。”
听秦昆山说得郑重万分,张咸和宫天抚不由得对望一眼。但他们两人都是天生性情高傲,谁也不肯示怯先问。地哑星君蒋青山明知应该问个清楚,但他说不出话,正要比手势时,张咸已傲然道:“危险当然会有,但你可以放心。我们纵然失手被擒,任他鬼母恶刑世上无双,鬼惊神怕,但我们绝不会透露你半个字。宫天抚你以为本公子说得可对?”
宫天抚焉能落后,应声道:“不错,我认为既知朱玲下落之后,这消息已足够了,可以把秦昆山放走。”地哑星君蒋青山在一旁跌足,宫、张两人都诈作不见。火判官秦昆山只要他们不泄漏口风,哪还管得他们危险与否。
宫、张两人领头走出石谷,蒋、吕二仆在后面跟着。火判官秦昆山遥遥再叮咛道:“你们记住遵守诺言,不得泄露秘密。”叮嘱完,转身疾扑到九指神魔褚莫邪倒卧之处。只见他满身鲜血,面色苍白无比。左胫已断,那小半戴已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
秦昆山看了几眼,料他已无法再活,想了一下,便掣出一支判官笔,运足功力,在九指神魔褚莫邪身边的石上硬划入去,写道:“陇外双魔次第诛杀,雪山之雕岂能久翔?”一共十六个字,字入石极深。这一来九指神魔褚莫邪之死,便将附会到以前杀死冷面魔僧车丕那人帐上。
火判官秦昆山布好疑阵之后,这才出谷回山。
那边宫天抚、张咸等四人,在一个山坡上,停步商议下手救朱玲之法。
地哑星君落青山知道宫天抚性情之傲,几乎比少主还甚。这时忙抢着用手势请他们先坐下,然后向吕声比划一番。无情公子张咸看熟,当然知他意思,却也没有哼声。
吕声对宫天抚道:“蒋青山的意思,是说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如何救出朱玲姑娘。因而你们两位,必须暂时互相容让合作。他说你们两位联手的话,则除非碰上鬼母,可能会输败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是敌手。因此你们合则势盛力强,分则势孤力弱。”
宫天抚因见张咸早先没有做声,便道:“这话有道理,我们必须合力救出朱玲再说。”
无情公子张咸道:“蒋青山你主意最多,现在我们如何下手,不妨说出来听听。”
蒋青山沉思片刻,便连比手势。张咸翻译给宫天抚道:“他说我们四个人,分作两批。他和吕声虽然比不上我们,但如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