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更远。吃他一冲,还能在仄径上站得住脚么?
说时迟,那时快。天残老怪身形已冲到第一个人身边。那人大惊,尽力缩开。眼前人影一晃,老怪已滴滴溜溜从他身边擦过。这人方自要抹冷汗,哪知天残老怪身形过后,风力方至,劲烈得宛如实物。那人吃不住劲,身形一歪,便向谷底倾坠。
这个当儿,天残老怪已连过了三人,也不知他使的是什么身法,奇快奇巧。但身形过后,风力随至。这些人无法站稳,俱向谷底倾坠。
广场上的人居高临下,看得清楚,都为之骇然失色。猛见一道灰影凌空飞坠,落在第一个人身边。那人身躯已横着向谷底坠下,这后来之人赶得及时。其快如电般揪住那人的腰带,整个人揪回来,跟着一松手,又去救第二个人。
前面的天残老怪去得快,这个救人的也不慢,恰好都及时赶上。那七八个人全部因之脱出险境。这个伸手救人者感情是大名鼎鼎的少林高僧铁心大师。错非是他,纵有慈悲救人之心,却也惹不起星宿海老怪。
那边天残老怪疾冲到铁臂熊罗历面前,去势突刹。
铁臂熊罗历微笑道:“星宿海二老功力超卓,武林罕见,本座岂敢拦阻,请——”说时,侧身让路。在罗身后的火判官秦昆山和九指神魔褚莫邪,因所站之处较为宽坦,约有五尺之宽可供盘旋,因此不须侧身。
天残老怪本想再露一手,因心想自己兄弟身在对方重地,显已吃亏。加上对方三人相距密迩,一动手便可全上。自己虽不至于会败,但取胜也难。于是卖个交情,阴声一笑,道:“老夫不耐久等,罗香主既肯相让,那就最好不过。”当下使个身法,便擦过罗历。
铁心大师跟着过来,合十道:“罗老师虽有深意,但何不稍退数步,大家都可以站稳些。”铁臂熊罗历洪声一笑,道:“大师话中隐含禅机,可惜本座凡夫俗子之心,无法领悟,请——”
铁心大师缓步上前,眼看两人快要碰上,铁臂熊罗历暗忖自己已让开一尺之多,但对方仍然撞上来。此时此际,万万不能退让。暗自运功,准备硬碰一下。老和尚宽抱大袖,在山风中飞舞,甚是好看。只见他在快要碰上时,突然身形向外一侧,布鞋虽踏在仄径边缘上,但身躯却打横离开险径,一步一步稳如泰山般走过铁臂熊罗历所占的位置。
广场上的人看到少林高僧露了这么一手绝艺,不由得都喝起彩来。彩声山摇地动中,铁心大师已走到天残老怪面前,合十微笑道:“老檀樾脚法精妙绝伦,可称天下无敌。”
要知天残老怪因左手萎缩如儿臂,兼且真力不能贯达,等如断了一臂,故此特别在脚法上痛下苦功。此时吃铁心大师当面一捧,正好搔着痒处,不由得要向铁心大师论理寻事之心打消。
叮叮数声响处,一条人影自天而降,落在天残身侧,敢情是也留着一部山羊胡子,显得阴阳怪气的地缺老怪。他一足已废,故此以青竹杖代替断去的一足,行动时其快如风。
铁臂熊罗历抬目一瞥,只见广场上人头汹涌,但竟没有人下来。微一思忖,暗想这样气势汹汹在拦住离山之路,也不是办法,空自惹得武功特高之士,生出敌视之心。便果然自动后退了数步,已达到了宽达五尺的石径上。
那七八个人虽然险死还生,但江湖上最要面子,哪能退回广场上,便硬着头皮过来。铁臂熊罗历暗念他们连天残老怪的风力也熬不住,哪会是残杀本教弟兄的凶手,便不加考验,都客气地让他们过去。这七八个人当中,竟有地哑星君蒋青山和独臂野豺吕声。他们头也不回,疾驰下山。
九指神魔褚莫邪忽然讶道:“噫,那两个脚下挺快的家伙,恐怕刚才有诈吧?”
铁臂熊罗历和火判官秦昆山一齐回头顾视,忽听有人沉声道:“香主们请让让,本公子要过来啦。”跟着另一个嗓音道:“还是宫某先过如何?”话声甫歇,飒飒风响声起处,两条人影,一齐纵到。
铁臂熊罗历乃是名噪一时的大魔头,为人精练非常。语声一入耳,便分辨出乃是无情公子张咸和宫天抚的声音,当下倒闪两步,回眸道:“两位请便……”
无情公子张咸和宫天抚明争暗斗,各展脚程,宛如流星飞坠,其快无比地冲泻下山。
铁臂熊罗历再回头眺望地哑星君蒋青山和独臂野豺吕声的背影,心中一动,大声道:“两位香主请即速追赶早先的两人,大家用狼烟弹联络,切勿贪功。”说完,自家已当先放步疾追而去。火判官秦昆山和九指神魔褚莫邪不敢怠慢,分头追下山去。
三人分作三路,独有铁臂熊罗历叩尾而追。广场上的人纷纷涌下来,他们尽皆以为玄阴教三魔乃是追赶宫天抚和张咸两人。估料必有好戏看,因此都潮涌下来追赶。
宫天抚和张咸的脚程不在铁臂熊罗历之下,故此两下先后急泻而下,距离毫未缩短。无情公子张咸起步较早,因此比之宫天抚领先两尺。
正在星抛丸掷般急驰下山时,无情公子张咸回头一瞥,只见丰里之外,铁臂熊罗历紧紧追来。他眉毛一攒,突然停步,宫天抚顿时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