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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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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弄玉箫冷公子施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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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跃坐草坡上,端坐瞑目,调息呼吸,运用内功中静坐之法,一味眼观鼻、鼻观心,摒除杂念。登时灵台一片空澈,智珠清朗。

    宫天抚尽展绝技,只听箫声亢扬,一层层地转高上去,可裂云穿石。那支青玉策乍看来似乎比平时涨大,一如快将吹裂的神器。可是一任他的箫声有如苍鹰在茫茫天地间飞腾搏击,无所不至。但史思温端坐坡上,神态庄严,毫不为箫声所动。反而在一旁的朱玲越来越显出紧张的神色。

    要知宫天抚性格偏激,好胜之甚。这刻史思温已施展玄门静坐无上心法,因而不为他箫声所乱。宫天抚师老无功,势必狂怒,可能使出五英仙音绝技,以与玄门功夫对抗。这五英仙音乃是帝窖之曲,果然足以和玄门功夫匹敌。朱玲深知此故,所以越来越紧张,便是宫天抚不守信,而使出五英仙音。

    不过朱玲也有为难的地方,便是宫天抚已十分不悦她偏帮史思温。如果她上前打断宫天抚吹箫,则宫天抚必定对她误会甚深,不能解释。但如她不为史思温设法,则他性命可能不保。她如何能眼睁睁地任由石轩中的唯一传人死在自己眼前。一种左右为难的苦味,实非局外人所能领略。

    史思温忽然哼了一声,身形滚到草坡上,朱玲为之大惊,失声一叫,跃将过去。低头看时,只见史思温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宫天抚这时满意地微笑收箫,徐徐走过来。山风吹得他衣衫飘举,神情潇洒之极。

    朱玲倏然起身,凝视着宫天抚,问道:“你把他怎样了?可会死么?”

    宫天抚并不即答,仰天长笑一声,显然心中畅快之极。然后低头看看史思温,突然面色一变。朱玲看到他面色突变,又为之一惊,问道:“他可是死了?”原来史思温四肢冰冷,朱玲早已摸到,故而有此一问,宫天抚摇头道:“我不知道。”

    朱玲睁大眼睛,道:“你怎会不知道?他不是因为你的箫声而倒下去的么?”

    宫天抚神色在阴沉中而又带点儿颓丧,道:“姓史的不是因我箫声而倒,显然与我箫声无关。现在你自己可以再看清楚。”

    朱玲再看看史思温,发觉他冰冷得奇怪。她已得宫天抚箫声绝技,故此也知道若他熬受不住箫音,绝不应如此冰冷。再去看看他的惨白的脸色,蓦地记起一宗绝艺,那便是阴阳童子龚胜的先天一气功。

    她已知雪山雕邓牧飞鸽传书请阴阳童子龚胜拦截史思温,是以此时一看他的面色,便记起史思温被阴阳童子龚胜的先天一气功所伤,目下再受宫天抚的仙音绝技一逼,因而被那毒功乘机侵入气脉,这一来要医治便太艰难,甚且可能已经真个死去。

    宫天抚道:“朱玲,我们走吧。”他的话声十分坚决。朱玲芳心十分痛惜这个少年的惨死,可是史思温既然已死,她也不能多做留恋,于是道:“好吧!”

    宫天抚面上现出笑容,道:“我以为你一定不肯离开。”

    朱玲故示从容,淡淡一笑,道:“为什么不呢?”两人身形飘飘隐入林中。

    就在他们身形刚刚隐没之时,忽然在另一方有一个人从林中跃出来,秀发飞扬,身材婀娜,正是那上官兰。

    上官兰第一眼便看见躺在草坡上的史思温,便疾跃过去。临到切近,一看史思温竟然是僵卧在草地上,不由得玉容惨变,惊叫一声,跪将下去。她伸手摸摸史思温的脉门,触手一片冰冷,于是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倒将下去,刚好倒在史思温的胸上。

    要知那上官兰本是听到宫天抚的箫声,故此寻将过来,但不料发现了史思温的尸身,情绪激荡之甚,故此昏绝过去。

    朱玲与宫天抚离开草坡,走到外面大路上。朱玲道:“现在我们那里去找寻兰儿呢?”

    宫天抚想了一下,道:“我们四处找寻一下。”

    朱玲道:“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寻,如何可以寻得到她?”

    宫天抚答道:“那有什么办法呢?”

    朱玲奋然道:“我们唯有一法,或可探知兰儿的下落,便是一径找寻阴阳童子龚胜。因为他曾与史思温交手,大概会知道兰儿下落,甚且兰儿被他掳去也未可知。”

    宫天抚道:“那老魔头怎会掳走兰儿?”

    朱玲道:“若果他知道兰儿是我门下,焉有不掳走他之理?我想横竖此入江湖,踪迹纵能隐瞒一时,但亦不能长久。是以倒不如放开手,反而找上门去。”

    “那好极了,我们就走吧。”

    于是两人复向湘潭回路而走。走到日暮时分,只见前面一个相当大的市镇。两人走入市镇,找一间旅店,要了两间上房。宫天抚悄悄问朱玲道:“现在才不过日暮,你为何要投店呢?”原来投店这个主意乃是朱玲所出。

    朱玲道:“这个市镇相当大,我料此地必有玄阴教的巢穴。”

    宫天抚恍然大悟,便不做声。两人只在房中要了些食物充饥,并不外出。一直等到天黑了,朱玲自个儿出去,在镇上漫步而走。此刻她已作书生装束,而且还安上了两撇胡子,因此掩住了她那美丽得出奇的面庞。

    这时到处已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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