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假石轩中之名。二则天下之大,虽是无奇不有,但要发现两起人都具有和石轩中相同的功力,到底不易。
不过在邓、秦两人看来,这边的石轩中可能是假的。因为雪山雕邓牧已从火狐崔伟口中,得悉石轩中的徒弟史思温曾经住在他家。是以可能火烧方家庄,击毙全庄教友之举,乃是史思温假师父之名而为,故意扰乱玄阴教视听。
这个想法入情入理,不过那史思温既有此功力,也就够他们咋舌惊奇的了。
邓牧道:“敝座除了约请你和西门香主来此之外,另外已就近传讯请龚香主拦截那史思温,据说那厮是赴天柱峰。”他话中提及的龚香主,便是内堂中的阴阳童子龚胜。此人练就先天一气功,一柄阴阳扇招数深不可测。
火判官秦昆山道:“这样好极了,但相信那小子赴天柱峰一说不可靠。明日咱们到崔家去时,那厮一定会露面,说不定另有能手,咱们务必多加小心。最好外堂香主也及时赶到,便万无一失了。假如崔家真个没有能人,那么收拾了他全家之后,也给他一把火。”
两人正说之间,一个玄阴教的人匆匆来报说,那飞猿罗章已传出消息,说是被石轩中在方家庄大火时比剑击败。
这个消息传来,火判官秦昆山和雪山雕邓牧登时又改变了看法,推翻了早先想找石轩中门徒史思温搅闹的想法。只因飞猿罗章乃是唯一得传衡山滚长老猿公剑法的人,在后起的年轻高手中,算得上是个甚为出色的人物。石轩中若不是亲自出手,他的徒弟再大的道行,也不过是数年功力,如何能赢得那个年轻剑客?于是连忙又将这个消息飞鸽传报碧鸡山。
翌日清晨,外堂香主厉魄西门渐已然赶到。他和石轩中真有江海之仇。第一件心上人被夺;第二件他曾在碧鸡山上,趁石轩中面对万仞深渊沉思往事之际,加以暗算。岂知因地流汗滴在地上,发出些微声息。石轩中霍地转身,虽然受了一掌之伤,但也把他制倒地上。直到三昼夜之后,穴道方始自解。这个苦头吃得既大,仇恨也就越深。现在一听到石轩中出现的消息,他便兼程昼夜不息地赶来。
这厉魄西门渐长得身高体魁,有如一座小山,头如笆斗,目似铜铃,塌鼻之下,一张血盆大嘴,仿佛连世界也能够生吞人肚似的。这副身量和相貌,寻常胆小一点的人,见到可就得骇个半死。假如午夜间蓦然见到,不为之魂飞魄散者几希。同时他的性情残忍嗜杀,心肠正和面貌一般凶狠。尤其是对师父一人忠心耿耿,对任何人都铁面无情,是以那么大的玄阴教,会以他做刑堂香主,掌全教生杀刑责之大权。本教中人,纵然位居香主地位,对这个鬼母嫡传高手也得忌惮几分。下面的人,更是闻名色变。
他并非单身来到,随行尚有两个年方十八九岁的少年。这两个少年就在鬼母冷婀因与石轩中斗罢觅他养伤时,由西门渐收归门下,乃是一对孪生兄弟,面目酷肖。大的在左边鬓角有颗红痣,姓尹名左。小的在右鬓角下也有颗红痣,名字就单称右。
这尹左、尹右两兄弟,被西门渐收归门下时,年甫十龄,如今已练了八九年功夫。同时鬼母在恢复一身盖世功力之后,还以上乘内功和手法,替他们打通了奇经八脉。是以体质完全改变,练一年内家功夫,等于别人六七年。于是几年下来,这对孪生兄弟功力已不同凡响。
那尹在、尹右两人久在西门渐与及一干魔头熏陶之下,性情也甚是凶残,尤以弟弟尹右为甚。大凡孪生的人,多半总是性情相反,一个爱动的话,另一个就爱静,一个爱说话,另一个就沉默寡言。至于在天性宽厚和残忍这一方面,也不会例外。是以尹左做起什么事来,虽说仍然够硬心肠的,但比起弟弟尹右可就显出宽厚得多。
且说西门渐到达之后,听完两位香主得到的各种消息,细想一下,也判断不出石轩中是否在此。他悍然道:“咱们如今马上到崔家去,石轩中那厮如若不在,咱们把崔家上下杀光,然后再点一把火,这样石轩中一旦得讯,还怕他不露面报仇么?”
秦、邓两个魔头点头一齐颔首。秦昆山道:“我等也是这个主意,本来我们估料那崔伟老儿性情高傲,必不肯及早遣散家眷。谁知昨夜打探结果,他的唯一小孙子已失踪两日,即是邓兄去后当天晚上便失了踪,却一时查不出逃匿去向。否则那老儿最痛惜这个孙子,咱们擒住了他,那小子也许肯磕头求免。”
厉魄西门渐浓眉一皱,目射凶光,道:“纵然那老头儿磕头求命,本座也不能放过他们一家。凡是与石轩中有深厚渊源的人,本座绝不轻恕。”
雪山雕邓牧起座道:“咱们如立刻动身,敝座这就领路。”
当下一行五人,直趋崔府,五个人都带着一肚子血腥的杀意。
火狐崔伟这天已起个绝早,和崔敏两人,就在大厅上等候。他们等了两日,还等不到石轩中来到,不免十分失望。但火狐崔伟一生经历无数风浪,虽是失望,此时依然谈笑自若。可是崔敏便显得十分怔忡不安地陪着老人。
家人忽然来报,有五个人气势汹汹地直闯入来。还未说清楚,西门渐、秦昆山、邓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