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良机,那冯征被毒蝎所伤,眼看掌门人大位,将可由此而得。
这样再收服那只蝎母,便足可对付本门中任何毒物,以后便有恃无恐。故此这只蝎母关系重大,绝不容他错过。
那蝎母藏身的石壁,面积绝大,而且其中洞穴甚多,皆有通路。
因此一旦放走回石壁老巢,这蝎母性又通灵,必定死匿不肯出来,那时他即使在这里等候十年也没有用。
沈雁飞心中另有主意,眼前第一步必须弄到两粒解毒灵丹,一粒自己服下以恢复功力,第二步才能和那南鸿范北江作殊死斗,夺取那只藏着毒蛛的葫芦。
他回头一瞥,只见那七八只天蓝蝎在黑夜中发出闪闪蓝光,都散伏在金线网的周围。
那金线网网眼甚密,而且金光闪闪,故此瞧不清楚内中的蝎母形状,只依稀辨认出那蝎母通体浑圆,约莫有蒲扇大小,一点不像蝎子的形状。
那金线网大概以经过药物制炼,故此那些天蓝蝎都不敢碰触着。
网中的蝎母静伏如死,毫无动静。那柄钢叉三股叉尖分得开开,从网缘边穿过钉在地上。
沈雁飞猛一回头,只见那南鹗范北江已悄无声息地移近一丈。便冷涩地道:“我知你需要这等奇毒之物,因此我们不妨做一桩交易。”
南鹗范北江一手按着腰间三个葫芦,心中忐忑,举棋不定,忽听对方有交易可做,便道:“你试说来听听。”
“反正你擒捉住我,也没甚益处,倒不如这样,你我互不于涉个人之事,你看怎样?”
南鹗范北江不加考虑,便颔首道:“好啊,我们本来就没仇没冤么,那就一言为定。”
“且慢,你给我一粒解毒灵丹,我就走开让你捉住这只蝎母。”
南鹗范北江道:“你要我的解毒灵丹作甚?”
他诡笑一声道:“我好防备他日被人暗算呀,你百毒门的解毒灵丹,天下第一,我岂肯放过这机会。”
南鹗范北江傲然一笑,道:“本门解毒灵丹,当然天下第一,好,我就送你一粒。”说完,从囊中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粒丹药出来,抛给沈雁飞。
沈雁飞料定他不会使诈,因为范北江一定以为他识得解毒灵丹的形状色味。当下连忙送人口中,但觉一阵辛辣香味,直冲鼻端,忍不住连打三个喷嚏。
南鹗范北江怒道:“原来你已中了毒,故此讹我灵丹。”
沈雁飞嘻嘻一笑,满怀欢畅,暗中试运功行气,果然觉得一如平日,再没有半点异状。
“你何必生气呢?我误服了鸠盘茶,所以非你的灵丹不可,嘻嘻
范北江气得瞪眼睛吹胡须,只因鸠盘茶毒力奇特,专门对付身怀绝技之士,削弱功力。
故此若然他刚才不被沈雁飞蒙混住,觉得他抛天蓝蝎的力道奇大,因而不敢贸然动手,这刻也许已把沈雁飞收拾下,哪须讨价还价。
现在毒力已解,他只好按住怒气,狠狠道:“那么你还不走,更待何时?”
“嘻嘻……哦还有话跟你说。”
他阴笑连声,把个南鹗范北江弄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你已瞧过我的本事,不怕这些天蓝蝎,但你却害怕,对么?那么为什么不请我帮忙呢?我把这些毒蝎赶开,你不是可以从容下手了么?省得费一番手脚,弄不好时,吃那蝎母逃掉,那才冤呢广
南鹗范北江沉声道:“假如你帮我忙,要什么条件?”
“咳,范老师果然不愧为老江湖,我果真有点小要求,容易得很,只不过请范老师再给我一粒解毒灵丹便了。”
“哪个没有问题。”南鹦范北江答应了,一面伸手去掏瓶子。
沈雁飞心中大喜,想道:“这一来冯征得救了.等他恢复之后,必有破解毒蛛之法。”
可是南鹦范北江忽然中止了倒丹的动作,阴骛地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露出喜色,为什么呢?”
沈雁飞装出不在乎地耸耸肩头,没有回答,心中却暗暗惊想:“这厮的确目光如炬,我稍一不慎,便露出马脚。”
“不行,本门的解毒灵丹何等宝贵,岂能随便给你。我仍遵守我的诺言,你赶紧离开此地,下次再遇见你;我才动手。”
沈雁飞道:“你没有我帮忙,这蝎母不容易捉住吧?”
南鹗范北江摇摇头走上两步。
沈雁飞怒声喝道:“别动,你不给我灵丹,我还是要把这只蝎母放走。”
“咦,你居然撒泼耍无赖?”
“给不给灵丹,一句话!”
南鹗范北江仰天大笑之后,他道:“你和冯征说过话?”
一语中的,倒把沈雁飞吓一跳,却也厉声答道:“是又怎样?”
南鹗范北江身形欲动之时,沈雁飞比他更快,倏然一旋身,踏前两步,已到了金线网旁边。
四五只巴掌般大的天蓝蝎纷纷跳弹起来,沈雁飞理也不理,修罗扇发出一股阴气,托住两只往背后一送。
这时发觉自己全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