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将生判官沈鉴移囚他处,那古树谷中另遣高手守伺,他早已得知终南孤鹤尚煌在许昌府的消息,故此借刀杀人把金蛟尺田俊和仙公掌仇人远弄得有口难辩,被终南孤鹤尚煌擒住,打落许昌死牢。
其实他尚未得悉沈雁飞乃是仇人之子的消息,故此布下连环计,教人放出消息,说他誓不放过曾经侵扰七星庄的人,尚煌唯恐他劫狱,故此在和沈雁飞等三人一战之后,不暇追赶,一径去许昌。秦宣真仅有一个疑团无法打破的,便是青城何以会远道来寻,而且照报告上说,来意似乎不善。
他把纷乱的思潮整理一下,猛可收摄心神,重复注意到两位剑术名家之争,只见这时两人已改快为慢,剑尖上如搅千斤重物,运转时吃力异常,可是招式缓而不松,慢而不懈。
天色已黑,但他仍然看得十分清晰,甚至连两人的表情也看得到。那两人虽在作殊死之斗,却无半点声息,四下只有晚上的山风掠过树林,发出凄凉的啸声。
片刻工夫,秦宣真也像一旁的玄均道人般,看得非常人神,每当其中一人发招,他便情不自禁地设想应该如何破解,然后攻以何式。
这一来无形中旁观两人俱参加比剑,一时鸦雀无声,落叶可闻。
青城大罗十人剑确是名不虚传,每一出招,都是青花缤纷,满天飘落,尚煌的少清剑法相形之下,但见得古朴而威力绝大。
紧张中时间易逝,看看已是天亮时分,两人已拆了将近三千招,秦宣真确是见多识广,为当代俊杰,却也泛起“叹为观止矣”之感。
山上推出一轮红日,满天云霞绮幻万变。
从这时起,尚董二人已无奇招,反复重用那些剑法,便变成了对耗之局。
秦宣真这时又把注意力收回,暗中盘算计较,他知道这两人一是功力深厚,一是剑法特佳,正好扯个平手。看这情形,他们该有一段时间好拖。
“若果我趁他们打到精疲力尽之际,忽然出手,那是毫无疑问可以把他们击倒,但那边还有个老道惹厌得很,我想个什么法子能把那老道引开?”
玄均道人这时也看出是个久耗之局,便在林边反复往来,不时烦躁地摸摸背上剑把,须知玄均乃是青城上元观数百道侣中第一高手,功力比师叔追风剑董毅略逊一筹,因此他也能够极准确的判断出形势,他明知师叔久战下去,必定因内力稍逊之故而失利。
故此心中烦躁异常,但也有可做之处,便是这一仗已证明青城大罗十八剑确是玄奥无比,足可傲视天下。
秦宣真手扣扇柄,跃跃欲动,只要玄均稍为往右多移两步,便可以趁他心神恍惚之际将他点倒。
天上的太阳发射出强烈的光和热,把树叶青草都炙得有点儿萎靡的样子,原来已到了午后未申之交,一天之中,以这时最为燥热。
饶他们比剑的两个人乃是当代剑术大家,此时因拼斗过久以及对手太强,额上全都微风汗珠。
玄均道人倏然大叫一声,飞跃入场中。这倒把正待出手的秦宣真吓了一跳,愠然忖道:“这厮怎么啦?莫非是疯了吗?”
玄均一跃入场中,终南孤剑尚煌怒哼一声,嘶哑叫道:“来吧,待尚某也成全于你……”话未说完,白虹倏暴涨,忽卷而至,玄均青钢到已掣在手中,霎时间已拆了五招,这才退得出剑圈。
追风剑董毅蓦然收剑,跳开丈许,怒声道:“玄均你干什么?”
玄均一跃到了师叔身旁,大声道:“师叔咱们走吧!”
尚煌仰天冷笑一声,道:“想走也可以,但董毅你得将宝剑留下。”董毅勃然变色,怒道:“我还未曾死咧!”
玄均大声道:“咱们已见识过终南少清剑法,是否天下第一,大家心中有数,师叔啊,咱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董毅一听真是岂有此理,却也不能说没有理,只因他们终非怀有深仇大很,非得以死相拼不可,所以此时要走,也未尝不可。
秦宣真怒想道:“好个杂毛老道,居然想出这种歪理下台,几时碰在我手中,总有点颜色给你瞧瞧。”
玄均又道:“况且咱们还有急事。”他的话光是对董毅说,把个终南孤剑尚煌气得半死,半晌说不出话。
追风剑董毅回复了平静,徐徐道:“尚先生若果还有雅兴,半载之后,随时请到青城上元现,董某当倒屐相迎。”
秦宣真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脑中不断地掠过歹毒的念头,却听终南孤剑尚煌傲然应道:“好,就在半载之后,定到青城一走,那时大概可以彻底领略青城剑法。”末一句说得冷酷异常,说不尽讥讽之意。
玄均道人首先举步,追风剑董毅跟在后面,秦宣真忽然大喜,想道:“他若坠后的话,我可不能放过这千载一时之机。”
谁知尚煌穿上长衣,也就飘飘走了。
且说傅伟和张明霞两人进了江陵城,傅伟到原来落脚之地,那是座道观,师父却已不在,观中道侣告诉他追风剑董毅已于两日前匆匆北上,却没有留下什么话。
傅伟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