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
他本想猛然折转方向,好使敌人一下子冲过头,于是又能够把距离拉长。然而石山牧童赵仰高走路之法太怪,并非一掠二三丈远,而是贴着地面滚滚卷到。是以步步脚踏实地,论起转折方向,可能比他还快一步。于是只好放弃这念头,另打别的主意。
石山牧童赵仰高面露诡笑,忽然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像离弦之箭,疾然追上沈雁飞,一掌劈将出去。
沈雁飞猛觉风力压体,自然而然地运起阴气护身。
赵仰高的归元掌力,非同小可,彼此又都是个去势,把个沈雁飞撞得脚步一浮,整个人向前倾扑下去。
石山牧童赵仰高早已料到如此这般,冷哼一声,身形忽起,跟着一叠腰,宛如鹰隼下去,十指箕张,疾抓下去。
这一下若然抓着,沈雁飞阴气护身也阻挡不了,定然让人家闭住穴道,活捉了去。在这死中求活的一刹那间,沈雁飞的修罗扇忽然从左助下穿上来,精光一闪,竟然射出一根锋锐无匹的扇骨。
石山牧童赵仰高虽然一身气功,不畏寻常刀剑,但他久闻修罗扇的扇骨乃是采集金精钢母,淬炼而成,专能破人气功或硬功。因此不逞伤敌,努力一提气,身形一掠而过,左手已接住那支扇骨。人手但觉沉重非常,立知自己估料无讹。
须知沈雁飞这一手绝招,看来简单,但若是换了其他家派,即使身手再高,也无法在身形已经扑地之际,还能够从胸前穿过手来,打左肋下伸出来,并且借势射出那支扇骨。其中妙窍,全在于沈雁飞有独门阴气奇功,身虽扑地,其实并不与地面相贴,是以有此空隙让右手活动自如。
这时他一踊而起,转头便走,径奔向西北方。
石山牧童赵仰高一转身时,见他已走出三丈许之远,心中大怒,撒腿便追。
两人风驰电掣般出去十多丈远,石山牧童赵仰高一扬手,以甩手箭手法,电射而出。沈雁飞头也不回,忽然反手一扇扇出去,微响一声,居然把那根扇骨收了回去,把个石山牧童赵仰高瞧得又惊又怒。殊不知沈雁飞接收暗器手法,完全由秦宣真亲自教练,试想石山牧童赵仰高虽然手劲极大,总不见得会高于秦宣真,是以沈雁飞随手一扇,但便将自家的特重扇骨收回。
秦玉娇放尽脚程,本来已经够快,经他们这一折腾,便赶上了四五丈之多,如今只差个两三丈,便可追到石山牧童赵仰高.石山牧童赵仰高为了一世英名,心中一急,忽地纵身飞起。这一下速度大不相同,眨眼间追上沈雁飞,倏然抓去。
沈雁飞心中大惊,往旁边一拨步,手中修罗扇映出一片红光,绕身一匝。
石山牧童赵仰高果然忌惮他手中扇子,双手一分,擒拿点戳,一招之中,蕴藏几种攻势。
沈雁飞猛运真力,使出修罗七扇绝妙招数,霎时飞出朵朵红花,连封带截,追得敌人立刻变招换式。
两人这一动手,其快无比,转眼已拆了四招。赵仰高大吃一惊,暗忖道:“这小子已经负伤,何以功力招数,俱比早先精进了一些?”
秦玉娇铿锵的叱声响处,一溜冷森森的剑光,疾泻而至。
饶他石山牧童赵仰高武功再强,也不得不赶紧先对付这位奋不顾身扑袭而至的姑娘,特别是她手中的短剑,并非凡品,这一来沈雁飞形势立缓。
石山牧童赵仰高右手一式“力捶天鼓”,挟着一股刚猛无俦的拳风,硬击秦玉娇,左手掌出如剑,一式“白虹贯日”,疾取沈雁飞。
他两手招式互异,但无论在内力或招式上,俱都凌厉无比,宛如已化作两人,毫不受到牵掣。
拳风单力居然将两人一起震开,只听他嘿地一叫,眨眼间右手打出三拳,左掌也乘隙出了两招,宛如狂风骤雨般,把沈雁飞只追得银牙险些咬碎,一直后退不已。
白狼罗奇这时才赶上来,手中五彩长带宛如天外飞来一道长虹,疾卷秦玉娇,口中大叫道:“师父,这个妞儿给我。”
石山牧童赵仰高暗中一皱眉,明知徒弟不会讨得好去,不觉犹疑了一下。
秦玉娇用铿锵的声调道:“雁飞赶紧撤走,否则我也走不了。”
白狼罗奇仗着师父做成的优势,五彩长带直如长虹急卷,一上来便差点儿把秦玉娇手上短剑卷飞,这时冷笑道:“好姑娘你还想走吗?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语意轻薄下流,秦玉娇忿恨攻心,娇叱一声,手中短剑施展出秦宣真独创的修罗七扇,招式诡异毒辣,无与伦比,加之短剑上精芒森森,寒气逼人。乍见她奋身拼命,威力倒是大得惊人。眨眼间白狼罗奇迭遇险招。
这原不过是瞬息间之事,石山牧童赵仰高呼呼连击两拳,立将秦玉娇疯狂攻势迫住,回眸一瞥,但见沈雁飞急如流星飞渡,直向北面跃走。他仅仅在这瞥间,已看出沈雁飞在蹿跃起落间,身形有点儿歪斜。
知道那是早先左肩吃他的归元掌力扫着之故。
在他想来,假如生擒了秦玉娇,也许比活捉到沈雁飞为强,可是当他一瞥沈雁飞之后,但觉此子在负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