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数骑当先冲到,却动也不动,毫无躲避之意。
华、邓二人猛然下令停止,六匹骏骑陡地停在那人面前数尺之处,华劭厉声道:“报名受死!”掣出长刀,准备砍劈。
青衣人淡淡道:“诸位出山血洗江湖之言,兄弟都听见了,有我活在世上一日,就决不容你们逞凶横行!”
邓当仰天狂笑道:“尊驾好大的口气,但我们适才已杀死了数十名武林知名之士,可惜尊驾来迟一步。”
青衣人泛起怒容,厉声道:“马车中的人也准许你们如此胡作妄为么?”
华、邓二人齐齐吃一惊,华劭道:“你到底是谁?”邓当道:“这样吧,反正咱们非动手不可,你且亮出兵器,我们大概猜得出来。”
青衣人冷冷道:“你们当然认得出来。”突然抖掉包袱凑成一件兵器,铁柱宫全部人马都倒抽一口冷气,原来那青衣人手中竟是一面大旗,旗面上云气浮动,光华灿烂,一望而知便是天下最近轰传的云旗。
邓当呐呐道:“你……你是赵岳枫?”青衣人朗声道:“不错!”接着大喝道:“给我滚下来!”喝声中云旗横扫出去,华、邓二人的坐骑齐齐倒地,华邓二人虽没摔着,但心中大惊,须知坐骑已死,逃走时就困难得多了。
邓当口发号令,四兵首先跃落地上,枪矛剑刀齐出,布成阵势,紧接着四卫也奔上来,每个人的短剑钢盾都取出分持手上。
赵岳枫朗声喝道:“赵某今日为世除害,你们小心了片云旗一展,横飞直砸,威势迫人,转眼之间,已把华邓二人裹住旗影之内。
四卫四兵一瞧不妙,不等华、邓二人发出号令,齐声呼啸扑上,这八人分为两组,每一组都练得有联手绝艺,当日以邪教诸凶的造诣,也感到不易击破,目下这两组并肩轮流攻上,威力之大,又与昔日大不相同。
赵岳枫分出三成气力应付那两组人马,大部分力量拿来对付华、邓二人,只打得华邓二人汗出如雨,简直没有还手之力,局势危险无比。
周奔雷一瞧情形不妥,挥鞭催马,驾车绕过战场,迅疾驶出谷外,此举乃是邓当授意而为,果然赵岳枫心神一分,暗想单水仙乘车而去,恐怕是羞于见到自己,这刻要不要追她?抑是先杀死这一干凶汉恶贼?
华邓二人趁这良机,拼命反击,霎时会合在一起,两个人联手抵御,登时转危为安。
赵岳枫下了决心暂时不管单水仙,云旗威力顿时大增,强猛绝伦,四兵并肩冲上之时,赵岳枫云旗疾挑,便把这一组人马硬生生挑退丈许,另一组四卫冲上之时,他横旗猛扫,硬是把这四人震退十余步之远。
铁柱宫人马眼见赵岳枫如此神勇,似乎比武阳公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人人心胆俱寒。
华邓二人被旗影卷住,欲退不能,不但如此,还发觉赵岳枫的云旗威力甚是古怪,四卫四兵未出手之前虽然仍是不敌,但还可勉力支撑,他们冲上之时,云旗威胁相应而增,甚至使得四卫四兵的兵刃威胁到他们两人,邓当反应最快,立即觅空发出号令,命四卫四兵向来路退却。
他此举乃是使赵岳枫感到无法兼顾,待会儿自己若能逃走,叫他不知追去哪一方的人才好。
四卫四兵依令上马循原路撤退,恰好是与周奔雷的马车背道而驰,霎时间峡谷之内只剩下三个人在激斗。
赵岳枫的云旗乃是中原秘传绝艺,越是人多之时,越显威力,若是冲锋陷阵,更是勇不可当,这时眼见那当下令手下撤退,不禁暗暗佩服此人的智谋胆勇。
他急于去追单水仙的车子,当下使出威猛无情的硬攻手法,但见云旗宛如雷霆迅击,招招都是狠毒煞着,使到第二十招上,蓦地挑入华劭刀影之内,锵的一声大响,华劭手中长刀飞上半空。
邓当欺身发剑抢救之时,但见赵岳枫云旗迅快倒转,旗尖封住自己长剑招式,旗杆快如掣电般向华劭胸口点去。华劭竟然无法闪避,眼睁睁地被旗杆点中胸口,撞开寻丈,随即倒地不动。
铁柱它两总管已去其一,邓当出了一身冷汗,接着想到自己既然无法逃走,不如全力一拚,心神一定,长剑使得更加阴毒狠辣,许多招数都是同归于尽的手法。
赵岳枫朗声一笑,旗突然中分为二,他以半截云旗,使出一路细腻绵密的招数。
邓当的长剑不论从什么角度攻去,总被他事先封死,根本递不出剑招,原来邓当的剑法得自武阳公指点传授,而赵岳枫的云旗绝艺恰好是武阳公的克星,赵岳枫前此赢不了武阳公纯是功力不及之故,目下他比起邓当自然大不相同,云旗顿见威力惊人。
二十招未到,赵岳枫大喝一声,云旗卷住对方长剑,旗尖已戳中邓当死穴,邓当双眼一翻,立刻倒毙地上。
赵岳枫转身疾奔出谷,谷外虽然已出山界,但仍然十分荒凉,丘陵丛生,他奔上一座丘顶遥望,只见那马车停在里许外一株大树之下。
他突然间觉得十分紧张,坐了下来,仰天忖道:“武林群雄死伤在铁柱宫人马手底下数不少,她身为宫主,纵容手下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