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中向慎行面部,热气从五官七窍逼人,向镇行顿时哼一声,翻身跌倒。
这一口热气乃是色鬼谢落红多年苦练的一股真气,别的武林高手只能运这口真气遍布全身,以防敌人击中身体之时伤及筋骨内脏,但林落红已能够喷出伤人,不过此举十分伤耗真元,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关头,决不使用。
武宫主最关心的自然就是向镇行,眼见他翻跌地上,大惊之下,偷眼瞥看他的情形。
林落红趁机又喷出一口真气,武宫主虽然已运气护住五官,但因心神分散之故,微露空隙,只觉双眼一酸,泪水涌出,便瞧不真切眼前事物。
林落红揉身猛扑,一手勾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同时之间点中她三处穴道。他手法虽是奇快,但臂上仍然被金剑砍了一下,登时袖破肉裂,鲜血涌出。
他一把挟起了武宫主,迅即奔去。口中大叫道:“兄弟已把武丫头擒住,丁、谢两位多使点劲啊!”
此话一出,不但已在交手中的南荒五雄和云飞禅师大吃一惊,连先前已经负伤现下正在闭目调息之人无不骇然睁大眼睛。
但见人影一晃便即隐逝,去势极快,谁也晓得追赶不上。
上阵交锋不是胜就是败,生死存亡本来没得话说。可是武宫主是个年青貌美的姑娘,落在色鬼手中,这就不能用胜败生死来衡量年云飞禅师急得出了一身大汗,方寸一乱,顿时反被了狼婆还攻得手忙脚乱。
那邪教高手丁谢二人正当得势之时,陡然间一阵杀声传来,紧接着有数人奔来大声叫道:“铁柱宫人马突围啦!”
这几个人都身染血迹,显然经过一番血战。丁谢二凶闻讯大喜,都想对方势难兼顾,乃是可乘之机,正好趁机多杀死几个。
谁知那南荒门五雄联防之阵更为森严精密,先前困武宫主被掳而发生的紊乱情形反而消失。黑狐谢无我连旅杀手,都不得逞,心中叫声不好,正要退出重围。哪知这一门绝艺妙用无穷,竟像是有吸力一把她吸住,屡次冲不出阵外。
另一边的云飞禅师也是一般心思,闻讯之下,攀然雄心振奋,决定先击败这个邪教高手,再继续追赶铁柱宫的人马。当下施展出从未用过的少林神功愣迦金刚力,运聚于方便铲上,横扫出去。
这一铲力道雄浑无比,劲气山涌,卷住了丁狼婆的身形。丁狼婆发觉不妥,立即放弃了抢攻之势,一面出爪封架,一面禁退。
方便铲过处,击断了丁狼婆两枚长甲。
丁狼婆这个只指甲不但蓄养了一生,并且日夕苦心锻炼,也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丧命其下,但这次出世,先是被邓当拗折一枚,现下又断了其二,只剩下七枚,不由得发怒如狂,厉啸一声,也自运足了碧血爪奇功,舍命反击。
她一身功力已修为了一甲子以上,深厚无比,云飞弹师虽然是少林寺罕见的奇才,练成了愣迦金刚力,但面对这疯子一般的邪教高手,一时之间也感到有力难施,只好奋力招架。
一阵急骤繁密的蹄声传入众人耳中,只见十余骑当先开路,后面便是那辆精巧华丽的马车,四卫分在四方护行,疾冲出来。
前面的十数骑之内包括华邓两总管和五兵在内,人人身上都溅得有血迹,除了这七人,还有六名手下,都负伤挂彩,战力不强。
云飞禅师和温老大等人百忙中瞧了一眼,揣测出铁柱宫人马冲出重围之时,定必经过一场恶斗,才杀出百余武林豪杰的防线,因此可以想象得出群豪定然伤亡惨重,而对方那五兵以下的十多名手下也只剩下六人。
他们顿时热血沸腾,恨火攻心,可奈分身无术,不能过去拦截。
华邦等人冲落斜坡,一望此地形势,赶紧下令速速趁机遁走,过了山坡,路边山崖后面奔出十二三人,拦住去路。
华劭厉声大笑道:“好啊,敢情此处还有伏兵。”首先纵马冲去,邓当等人催马冲去,刀剑并举,凶猛冲杀。
这一伙伏兵其实就是早先受伤的房仲、大方禅师、尹仲、向镇行、任君麟、查刚、玉佩女尼等七人,加上最先奔来报讯的四五个武林豪士。
他们听说群雄伤亡甚重,少说也死了三四十人,伤者不计其数,都怒恨交集,不顾自身的内伤,现身拦截。
这一场混战自然是铁柱官方面占了优势,但华邓他们一则不知这些好手个个负伤,二则急于远走高飞,免得那边忽然罢战赶过来,其时便万难脱身,三则他们都不下马,所以总是一个照面换了一招就擦过对方,不能连绵出招。
因此群雄这一方反而占了便宜,转眼之间,已砍倒五个已经负伤的敌人。
周奔雷驾车绕过战场,在四卫环护之下绝尘而去。
邓当发出暗号,纵马冲出战场,华劭及五兵奋勇冲突,大方禅师突然跃起半文,弹杖疾弹,砰一声击中一个敌人头上,登时脑袋碎裂,倒冲马下。
华邓二人率了五兵则刚冲出包围,大方禅师再度奋起神威,抓紧排杖杖尾,迅快旋荡三匝,猛然松手,那根禅杖脱手飞出,激射而去。
但见那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