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般侧跨一步,闪开飞脚,那只毒爪化抓拿为推柏之势,掌心叱处,一股内劲猛可撞在华劭胸口。
华劭但觉如被千斤铁锤当胸击中,登时热血上涌,吐出一口鲜血。
只见邓当划空飞到,直取了狠婆,瞬息之间已攻了六七剑之多。剑气如虹,硬是把丁狼婆迫退四五步远。华劭精神一震,运功压住内伤,提刀再上。但见他刀光飞舞,劲力十足,竟不似已负内伤。
丁狼婆被这两人攻得站不住脚,连连后退,目中降啸连声。
这那三凶都已晓得攻势对他们反而不利,只因那华、邓二人功力深厚,若是以一敌一,怎样也可以跟他们激斗一场。此外,那五兵各有擅长,安排得好的话,取胜之机甚大。
首先是谢无我萌生退意,她可不敢上前援助了狠婆,只因那钢枪铁矛二八虎视在侧,就因她身法太快,无计可施。她若是位下来出手,这两人哪有不大喜上来进攻之理?
但她又不好意思当先败逃,或是先说出退却的话,因此继续混战。数文处的屋顶突然传来一阵话声,道:“诸位前辈何不暂时退却,好依计行事……”
这话声甚是娇婉,乃是女子口音,铁柱宫方面的人几乎都认得是谁,无不大吃一惊。
谢无我应道:“好主意,两位怎么说?”
单水仙推开窗户,高声叫道:“文堂主,文姐姐,你在哪里?”
黑暗的屋顶上有个人影晃动,答道:“我在这里。”单水仙道:“下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文开华冷笑一声,道:“好笑得很,我干么要目投罗网?”
单水仙一怔,道:“话虽不错,但小妹保证他们不会向你动手。”
文开华道:“真的?你先问一问你的手下为妙。”
单水仙眼光落在前卫林钧面上,道:“她为什么这样说?”林钧躬身道:“属下不敢相瞒宫主,这位文堂主日前是被老山主擒住关在地牢之内,老山主吩咐过不许给宫主晓得。咱们出发之时,她仍然在地牢内,竟不知怎生逃得出来,并且跟对头们走在一起。”
文开华冷笑一声,又道:“为了赵岳枫的缘故,我也不愿理你……”
正说之时,谢无我等三人已飞上墙头,文开华的话声敢倏地中断,转眼间屋上人影仅失,单水仙连叫几声,都得不到回答。
邓当查看这一役结果,手下十八名特技之士伤了两个,死了两个,当下与华劭一同走入单云仙的房内,四卫退守房外四方。华劭突然伸手按住胸口,面色发白,跟着吐出一口鲜血。
单水仙大惊上前,扶住他的臂膀,焦急万分地道:“你……你受伤了?伤得可重?快躺下休息……”
她把他扶到床上,一定要他躺下。华劭倒在枕上,鼻中嗅到一阵香气,不觉用力嗅吸几下。
邓当不觉呆了,恨不得这是自家受伤,好享受这等温柔滋味。
他眼中射出妒恨之光,毒念不断地泛上心头,都是如何如何布置机会杀死华劭的念头。
这时单水仙听得华劭力说没有大碍之后,才放心地吁一口气,仰面向邓当微笑一下,道:“今晚真是辛苦了你们啦!”
邓当望住她的笑容,愣了半晌,才恢复神智,躬身道:“这是属下份内之事,今晚惊动了宫主,属下等极是自愧无能。”
单水仙道:“这三个凶人我已见过他们的本领,你们能够守住,已经十分不易了。”
她忧虑地望了华劭一眼,又道:“这一仗华总管受伤,咱们实力大见减弱,往后恐怕难与他们为敌。”
邓当挺胸道:“宫主不消忧虑,属下等纵是粉身碎骨,也要保住宫主平安。”单水仙叹口气,道:“文开华姐姐好像很恨我,唉!她应该知道我不晓得她被困的事啊!”
邓当面上泛起怒色,道:“文开华乃是本宫叛徒,她若是胆敢露面,属下等决计不放过她!”
她点头,道:“文姐姐才智过人,早就晓得你们决不肯放过她,所以她不肯下来与我相见。”
邓当道:“非是小人胆敢反驳宫主的话,属下明明听到她说恨你,又叫那三凶依计行事,可见得她早已存心对付咱们了。”
单水仙惘然地叹口气,道:“纵使她真的很恨我,我也要跟她见面说几句话。”
华劭突然接口道:“文开华长于计谋,昔年在阴风崖之时,她的智谋在众堂主之上……”
邓当道:“兄弟也不是不知道,但目下双方明暗主客之势已定,咱们在明处须得时时刻刻防备暗算,不管他们有什么计谋,咱们还是那样的走法。”
单水仙问道:“华总管,你的伤势瞧来不轻,须得赶紧治疗才行,要多久才能恢复呢?”
华劭沉吟一下,道:“若是老山主在此,几个时辰就能复原。他老人家既然不在此地,只怕须得一两个月才调治得好。”
邓当眼睛一转,道:“兄弟愿尽力相助,不知华总管意下如何?”
华劭大喜道:“那兄舍得耗损真元赐助,兄弟感激之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