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唾沫喷在面上,那唾沫流入他双眼之内,登时中毒倒地,会不会死谁也不晓得。
丁狼婆理也不理程宾,疯狂进击。黑狐谢无我此时已经出手助战,又是三人合攻武阳公一人。
武阳公伤了一人,心头一宽,又低头吮吸黑衣女尼肩上之伤。
黑衣女尼目睹种种经过,眼中涌出热泪,低声道:“别管我,你自个儿逃走,日后替我报仇便是!”
武阳公猛力一吮,但觉一股鲜血冲人口内,心细爪毒已清,连忙离开伤口。
阵阵山风吹到,武阳公深知伤口不能吹风受寒。因此顾不得利用口中毒血伤敌,随口喷去。对方三人早已有备,各自躲过。
武阳公功力深厚无比,这一喷已把口腔内的毒血完全喷个干净。
当下说道:“玉环,快把伤口掩住,我翼中有药,就是那个玉瓶……”
黑衣女尼一手掩住伤口,用口咬住长剑,腾出另一只手探入他囊中,摸出一个玉瓶。
他们的动静说话已显示出关系非比寻常,谢无我诡计陡生,道:“丁狼婆,快点抢救老程。”
她故意支使开丁狼婆,为的是诱驴武阳公乘隙冲出圈时,把黑衣女尼放下。
那时节武阳公固然得以施展全力搏斗,但下一点他决计没有想到,那就是他为了防备对方分人去伤黑衣女尼,势必竭尽全力左边力牵掣住他们。这等打法自然极是损耗真元,他有内伤在身,不消多久,就将支持不住。
还有一点可以冀望的,就是丁狼婆若是能够立刻治好程宾,则这一方势力加强,说什么也可以杀死武阳公无碍。
这条毒计用意极深,别的人根本测想不出。丁狼婆纵到程宾身边,瞧了一瞧,大声道:“老程这番惨啦,这一生别想再见天日了……”说话之时。武阳公果然趁机冲出圈外,把黑衣女尼放下。
那黑狐谢无我及色鬼林落红决不肯让武阳公有机会调息,圈踪疾扑。
武阳公减去负累,手中孤刀威力陡强,一连数刀,把谢、林二人迫得连连倒退。
那边厢的丁狼婆已取出独门灵药,塞了三粒在程宾口中,说道:“老程打起精神来提气运功,这三粒灵丹可以保住你一身武功。”
血手印程宾此时已熬过那阵剧痛,他耳听丁狼婆说他这一生再也不能见物,当即勾起一肚子恨毒之火,暗暗提功聚力,打算一掌击毙丁狼婆。
要知毁他双目之人,虽然不是丁狼婆,但一则这毒液是丁狼婆爪上之毒。二则他们这些邪教高手,平日都面和心不和,有机会的话,谁也会要了谁的性命。
因此血手印程宾在了无生趣的痛苦心情之下,便泛起狠毒伤人之念。
丁狼婆竟不曾防备对方恶念,喂完他三粒丹药,回瞧看。但见武阳公力敌林、谢二人,竟是攻多守少。
血手印程宾双目虽是瞧不见,但这等一流高手耳聪何等灵敏,知道丁狼婆还在原处,并且扭头瞧看,这正是千载一时的机会,当即突然伸腿一勾。
丁狼婆万万料不到程宾对她打主意,被他一脚勾中,翻身栽倒。
程宾血红如火的手掌,已覆按在她胸口穴道之上,动作快如闪电。
那丁狼婆但觉胸口如被万斤大石压住,而且炙热无比,心中暗叫一声我命休矣,双眼一闭,不作反抗之想,只听程宾冷冷道:“我程宾总算出了胸中一口恶气……”接着仰大纵声怪笑。
他们都是生性残忍之人,每总以瞧人受苦为乐,程宾眼下好不容易逮往丁狼婆,哪里舍得立刻杀死?他已发出独门内力制住对方经脉,决计不怕对方反抗逃脱,因此暂时不取她性命,冷冷道:“老婆子,你想死得快些?抑是零零碎碎地死?”
丁狼婆大怒道:“你要杀便杀,何用多言!”
程宾道:“晤!这就是说要零零碎碎的死了!好!待事先挖掉你一对眼睛再说。”
丁狼婆骂道:“老乌龟,老王八,我真悔不该听黑狐的话送药给你!”
程宾默然不语,也没有出手挖她双眼。丁狼婆又狠狠地道:“随便你怎样下毒手,我若是鼻子中哼一声,就算我没出息。”
血手印程宾缓缓道:“不错,换了我是你,也决计不哼一声!”
丁狼婆此时已被激发凶野之性,破口大骂,一面催他动手。
那边的林、谢二人,想不到局势有此激变,都暗暗失惊,不约而同地泛起逃走之心。
黑狐谢无我大声道:“丁狼婆,你有这等气概,本人佩服之至!以你瞧来,那小尼姑活得成活不成?”
丁狼婆应道:“任凭武阳公有回天手段也活不成,除非及时所敷之药,是我独门秘制的化毒回魂散。”
谢无我道:“好极了,总算有人陪你一道到黄泉地府。”
武阳公的弧刀攻势略见缓和,似是有意纵他们逃走。色鬼林落红首先跃出圈外,谢无我也反身一跃,退出两丈之外,道:“林兄动作比我还快,足见高明。”
林落红道:“我犯不着跟他同归于尽,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