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这两个凶名素著的人,为什么不敢入谷查看之故?”
单水仙道:“是呀,我正在奇怪呢。他们纵然很畏惧我爹爹,但是他们并未亲眼见到爹爹,而且我爹爹没有道理躲在此处……”
邓当道:“正是不合道理,他们才不敢入谷。要知以他们两人的身份和威力,纵是老山主在场,他们也敢现身出手。宫主大概不知道这些著名邪教高手以前曾经屡次上当吃亏,所以对老山主的智谋十分的忌惮。现下如此的不合道理,他们反而怕是圈套,所以不敢踏入洞外的石笋阵内。”
单水仙嫣然一笑,道:“我瞧你的智计已经不在我爹爹之下了。”
邓当心中大喜,嘴上却谦道:“宫主过奖啦,属下焉敢与老山主相提并论,便宫主的天聪睿智也比属下强胜百偌。”
单水仙道:“你也无须过谦,论武功尽管有人胜过你,但论起才智计谋,还真不易找到对手!”
邓当叹口气,说道:“属下此后没有别的奢望,只望能够长在宫主手下效劳驰驱,就心满意足了!”
单水仙心中一怔,忖道:“他这话明明流露出暗中爱慕之意……”她心中不禁对他怜悯起来,想道:“他哪里晓得我的心早已给了赵岳枫大哥?若是不能侍奉大哥,这一生情愿剃度出家,唉!瞧来我此生定必出家为尼无疑了!”
此时,低矮的山顶上只剩下一个丁狼婆,她伛偻地站在山上,远远望去倒也不觉得怎么可怕。
丁狼婆仁立了老大一会儿工夫,突然长吼一声,说道:“武阳公可是躲在洞中?”
革水仙微笑道:“她当真心中害怕,故意大声叫喊,却不敢落谷。”
邓当面现忧色,说道:“她终于按捺不住天生凶野之性,明明推想是老山主的陷阱,仍然有不顾一切之概!”
单水仙道:“只有了狼婆一个人,你未必就输给她,我仍然不感到害怕!”
邓当心中十分焦虑,晓得那血手印程宾离开之故,多半是去勾帮手援兵,说不定他本人就在附近潜匿,只因丁狼婆在外表上人孤势单,武阳公或许会出洞取敌,其时程宾才现身合力拒敌!他心中虽然十分紧张,却不露出一点神色,应道:“宫主这话说得是,属下纵是功力略有未逊,但凭着老山主亲传的绝招手法,与她以死相拼,怕她何来?”
丁狼婆搦战不已,到了后来,话说得十分难听。连单水仙也觉得甚是难过,叹道:“爹爹英雄一世,谁敢用这等言词侮辱他老人家,唉!只恨我性不喜武,爹爹的那一身盖世武功,我都没有下功夫去练,不然的话,今日一定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老婆子!”
邓当面上一热,挺身而起,道:“属下愿意出去拚死一战!”
单水仙吃一惊,说道:“我的意思不是这样,邓总管千万别误会。”
邓当双眉一轩,慨然道:“咱们藏身洞中,任得那老妪辱骂老山主。这事若是传出江湖,老山主一生英名从此扫地,属下实是不能再忍,务请宫主准予出战!”
单水仙愣了一阵,才道:“好吧,反正迟早都得与他们拼个死活,且趁程老儿尚未搬得别人到此以前出去决一死战,也许更为上策!”
邓当道:“属下还以为宫主不晓得,这样也好,属下出去决死拼斗之时设法诱开对方,宫主可乘机遁逃,万万不可迟疑观望,以致坐失良机!”
他双眸中冒出异样的光芒,凝视着那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胸中陡然涌起万丈豪情,想道:“我为她粉身碎骨之后,便永远活在她心上,我尚有何求?”
他胸膛一挺,大步向洞口走去。
单水仙忽然叫道:“邓总管,此事不可鲁莽,难道就没有一点别的机会不成?”
邓当说道:“机会很渺茫……”他把命人回宫救援之事说出,接着又道:“华兄纵是尽起宫中高手赶来,为时亦须待到半夜或翌日凌晨才能到达,除了时间上来不及之外,还有两个困难,一是他会不会率领宫中侍者十大高手同来,若是只带两三个人,便不济于事。二是他能不能找到此地。”
单水仙愁道:“这样说来,我们今日竟是凶多吉少的了?”
邓当道:“不敢相瞒宫主,若论今日形势,只怕当真凶多吉少,属下等负责护宫,其中又以宫主安危最为重要,但这时居然无法保护宫主安全,属下极感汗颜,只好以一死相报了!”
单水仙道:“这些话不须说啦!假如我们有法子拖延时间,说不定就可以等到救兵,是也不是?”
邓当道:“目下难有这么想了。”
单水仙轻俏地掠掠鬓云,笑道:“那也不一定完全没有法子可想。”邓当道:“属下愿闻宫主奇计!”
单水仙道:“那也算不了什么奇计,你先把这丁狼婆和程宾最擅长的武功手法告诉我。”
她显出一派闲情逸致的样子,邓当倒不好意思太过慌急,定一定心神,说道:“丁狼婆练的奇门功夫十分邪恶,运起功夫之时,眼射绿光,面上及双手都浮现一层绿气,一双利爪坚逾精钢,无坚不摧。因此当她运功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