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时你还找得到我么?”温老大不觉一怔,答不上话。
赵岳枫凛然道:“文姑娘,在下果真是生不如死,因此,在下不辞陪你葬身江流之中。但只求你暂缓须臾,待我找到足以与武阳公为敌之人才死,可使得么?”
文开华道:“狗屁,你找你的,干我什么事!”
赵岳枫道:“请姑娘赐还孙老前辈的云旗!”文开华没有做声,过了半晌,倏然出现在屋门,满面泪痕,一扬手把包袱扔到岸上。赵岳枫大声道谢过,深深注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走开,一言不发。
他这等举动,显然表示决心陪她葬身于江流,所以不必再说挽回或其他的话。
文开华见他如此坚决,心中陡然觉得甚是轻松,忖道:“我且瞧完他们这一场争斗再死便了!”
赵岳枫取出云旗接驳好,迎风一展,猎猎有声。旗面上泛射出无数金光银点,耀目生辉极是富丽壮观。
温老大见他展旗手法别有出奇之处,立即用粤语吩咐其余四人,说了好多句话。
赵岳枫朗声道:“在下这番出手,特用尽平生所学,诸侠若有丝毫大意,只怕有伤亡之虞!”
于二姐尖声骂道:“少说废话,我们死伤了与你何干?”温老大也道:“动手拼斗之际,伤亡也不算是意外,罗兄尽管动手!”
赵岳枫仰天长啸一声,但觉一身恩怨虽是无穷无尽,却因死志已决,任何恩怨也不必再牵挂心中。顿时但坦荡荡,甚是畅快。
这般心情尽在啸声中抒发出来,四周树叶都被啸声震撼得簌簌乱抖。他单是这一股威势,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于、姜、岑、洗四人都不由得退了一步,只有温老大巍然屹立,只面色更见沉重如而已。
赵岳枫抡旗横扫出去,风声劲烈震耳,岑。洗两人枪先招架,但云旗未到,那股劲风力道已经沉重山般袭上身,把他们冲得连退两步。
只见寒光连网,那姜三姐的柳时双刀已经破云旗风力,叮叮两声过处。这两刀都斫在旗杆上。
她双刀虽被云旗弹起老高,但云旗去势也微见迟滞。
温老大、于二姐齐齐发出吼啸之声,并肩抢将上去四掌同时推出。他们两人一共二十只钢指都点中旗杆,发出一阵连珠脆响。
赵岳枫至此感到云旗已无法使完这一横扫千军的招式,双臂一抖,旗尖划空而起。与此同时之间,旗杆另一端末尾从他掌中滑出,疾挑岑、洗二人。
温、于二人不救同伴,双双急扑出手攻敌。姜三姐双刀分开来使,左刀疾削敌手,右手斜破旗杆。
岑、洗二人各以兵器砸劈旗杆,所取方位甚是奇特。赵岳枫泛起顾此失彼之感,当即以旗杆未端一点地面,飞身跃起。
双方暂时分开,但瞬息之是又再白刃相接,原来赵岳枫落下之时,云旗旋、扫、挑、刺,加上那面三角旗卷拂之势,这一招竟然同时攻击对方五人。
温老大口中连发暗号,五个人在旗影所罩的方圆两丈之内盘旋奔跑。彼此方位一掉换。居然使得赵岳枫云旗攻势减去大半。
赵岳枫这一招乃是云旗十八展之内的“飞雪千里”,极是奥妙神奇,眼看攻势大半落空,斗然间旗面一展,便即卷住洗老五的三角钢挫。
他眼看向外一扬,便要把洗老五兵器卷飞。谁知人影连闪,温老大、于二姐一齐抢近,温老大双手抓住钢挫,于二姐则十只钢指一落,牢牢抓住旗面边缘。
此外姜三姐及岑老四的兵器同时向他身上斫去,他们五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倒像是洗老五故意诱敌卷挫,以便己方之人下手一般。
赵岳枫健腕一振,同时错步移开数尺。这一振之力只把于二姐弹开七八尺,温老大和洗老五两人仍然抓牢钢挫,不曾松手,脚下只移动了两步。
赵岳枫自知刚才云旗这一振的威力只用出七成,若不是功力减弱,使得出十成功力的话,定可把钢挫硬夺过来,甚至可以震伤敌人。
此时无亲只好化作“雷风相薄”的招数,先松掉钢铁,接着左旋右舞,激起阵阵风雷之声。
这一招把温、于等五人迫退寻丈,险险扫翻了岑老四。温老大口中不停的发出暗号,五个人此起彼落,忽进忽退,总是恰好到处地全力抵御住云旗攻势。
赵岳枫的云旗十八展眨眼间已用了八招之多,最厉害也不过迫得他们齐齐后退,他自知这是功力所限,有好几招之中的辛辣变化根本使不出来。
文开华远远见他八面威风,一派凌厉攻势,芳心之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一直设想不出,有什么手法可以抵挡得住他这一路云旗招数?不禁想到那武阳公不知是否有破解手法?如若没有,赵岳枫岂不是就可取胜?
赵岳枫发出第九招“旋人雷渊”,把五人迫开老远,突然收旗跃开寻丈,喝道:“诸位停手!”
温老大举起左手,众人果然都凝目止步。温老大道:“怎么啦?敢是招数已穷?”他也是无法测得透这面云旗的招数手法,因此猜想他这等神奇手法哪有许多招,想是已经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