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宫主道:“没有,五官还算端正,现在该轮到你说了!”
一梦头陀心想:“我原是为了设法打消她疑心我是救文开华,所以故作神秘,想不到此中果然大有溪跷,只不知这两个可怜人是谁?”他沉吟片刻,才道:“老衲静坐之时,忽然记起武林中数十年前流传的两句话,无意之中又得知那边有座死牢,因此设法下去瞧瞧!”
武宫主道:“是哪两句话?”
老头陀道:“就是‘云旗飞扬,铁柱销溶’这八个字!老衲的见闻已不算孤陋寡闻,但这两句究竟是何意,仍不深悉,只知云旗二字代表一派武功,能够轻易击破你家的铁柱神功!”
武宫主点头听着,神色甚是郑重。老头陀道:“因此老衲想到这死牢建造得如此坚牢,防守如此严密,自然不是专为文开华之流而设,你说这想法可有道理?”武宫主道:“然则大师此刻已悟出几多道理?”一梦头陀摇摇头,道:“全无半点道理,只怕要问问令尊才有答案!”话声未歇,门外突然传进来一阵雷鸣似的声音,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这阵雷鸣似的话声只震得屋瓦簌簌作响,声势极是骇人。一梦头陀道:“老衲只想知道‘云旗飞扬,铁柱销溶’八个字作何解释?”武阳公的声音应道:“这八字只是武林中以讹传讹,老夫不须解释!”
一梦头陀道:“死牢中的一男一女是什么人?被你囚禁了多久啦?”
武阳公道:“你这和尚很爱管闲事!”一梦头陀道:“不错,老衲为此也甚感烦恼!”武阳公道:“你既如此烦恼,何不出家为僧?哈,哈!”
一梦头陀也不觉一笑,道:“未着袈裟嫌多事,着了袈裟事更多,此两语堪为老衲写照!”
武阳公道:“佩儿可即离开,勿阻他深思。和尚你须记住老夫共有破少林二十一招,若是你寻不出破解之法,这二十一招当即为流传江湖之上,凡是少林之人,动辄得咎!”
一梦头陀心头沉重之极,道:“老衲晓得!”武宫主随即退了出去。
一宿无话,翌晨一梦头陀命人召请武阳公,不多一会儿武阳公已经踏入静室之内,一梦头陀道:“老施主这一招‘活劈山僧’诚是绝佳之作,老衲苦思一昼夜,方始悟得破解之法!”当下将手法详细说出,武阳公心中暗惊,原来他虽是研创出二十一手专破少林武功路数的招式,但对付起像一梦大师这等高手,只有五六招可用。而这一招“活劈山僧”却是其中最是妙绝的两招之一。
他淡淡一笑,随口又说出另一招“焚寺烧僧”,便即退出。
一梦头陀足足冥思苦索了一整天,仍无头绪。这一夜他哪里合得上双眼,脑中翻来覆去只想这一招的破法。清晨之际,他觉得极是疲乏,当下起身走出室外,清冷新鲜的晨风吹得精神一振,忽然墙角传来文开华的传声叫道:“大师,大师……”
他过去应了,文开华道:“现下有敌人侵山,大师何不出去瞧瞧?”一梦头陀道:“你怎生晓得?”文开华道:“大凡有敌人入侵,全宫各处均有警示,此处亦不例外,那些防守之人正在戒备!”
一梦头陀道:“老衲这就去瞧瞧,若是赵岳枫来了,击败武阳公,你便有生还之望!”
文开华没有出声,一梦头陀心知必有隐情,便道:“你有何心事?”文开华道:“以晚辈所知,老山主若是失败,这三间死牢最先塌倒,晚辈尸骨无存,焉能等到赵大侠打救?”
一梦头陀心想这话也是道理,以武阳公这种人,自然不肯让死牢之人逃生,当下道:“老衲先出去瞧瞧,若是他来了,老衲即通知他!”
走到外面,那大厅后门有四名壮汉把守,见他现身,都流露出惊疑之色。其中一个迎上来,道:“老禅师意欲何往?”一梦头陀道:“老衲到厅中瞧瞧!”那大汉道:“厅中没有什么好瞧的……”话未说完,一阵兵刃相击之声已传入耳中,接着传出一声惨呼。
一梦头陀心想来人也不过刚刚到达,可知他必是出手便即取胜。具有这等身手之人,定是赵岳枫无疑。当下忽展身法,迅如电掣般掠过那个大汉,抢到门前。那三名大汉拦在门口,见他扑到,都骇然失色。一梦头陀倏然停住,道:“闪开,老衲可不愿动手!”那三名大汉面面相觑,一梦头陀伸手分开他们,冲入厅中。
放眼一望,只见厅中人数不少,仍是由武官主率领群雄,厅中心站着一个修长玉立的道士,横持长剑。在他面前跌倒一人,正是外七堂堂主中的梅豹。这道士一望而知乃是武当派的,只有他单身孤剑,这等胆色武功,自非庸手,但一梦头陀却从未见过,不知是谁?
这时武宫主白皙的面上流露出十分骇异之色,她本是性情深沉,饶于智计之人,目下居然失去矜持,可见得这个道人的身手大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道:“本宫主记得在武当山上不但曾经见过青岚道长,甚且似是出手击伤了你,事隔年余,道长武功竟然如此突飞猛进,不免令人讶异!”
那青岚道人颔首道:“宫主记性使人大感佩服,贫道正是宫主手下败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