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势,你纵然再聪明十倍也想不透!”
单水仙好不容易进出一句话,道:“快去啊!我的大哥……”
赵岳枫并非傻子,一听她口气急促惊慌,便知她心心念念都在那只毒蛛身上,是以骇得话都说不出来,当下开心地笑一笑,道:“用不着紧张,我还得想想怎生将一梦大师带出此地——”
单水仙恨得银牙紧咬,心想现下还在慢慢的想,等到毒蛛出来的话,可就侮之莫及了!
只听赵岳枫又道:“二妹,你自己缘绳而上行不行?”
单水仙心中答道:“我四肢皆软,眼看离死不远了,哪里还有气力缘绳上去?”然而口中却答不出来,只能够叹一口气。
赵岳枫见她骇成这种样子,心中不忍,哈哈一笑,道:“二妹,那只毒蛛已经僵卧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睡着,你害怕什么呢?”
这句话比符咒还要有力,单水仙登时恢复神智气力,睁眼一看,那只毒蛛巨大的肚子搁在石桥上,诸爪软垂,极像是已经死去模样。
她随即悟出赵岳枫故意多说废话,敢情便因见她害怕得魂不附体,故意戏耍于她,不禁撅起嘴巴,道:“你好,我总有机会回敬你一次!”
她猛然省起已经有两人缘绳爬上去,心中大急,道:“大哥,小心这条绳子忽然上升,那时,我们当真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问石室之内了!”
赵岳枫看也不看那条绳子,微微一笑,道:“那怎么会?二妹想骇我也不是这么一个骇法。”
单水仙发急道:“唉,人家爬了出去,难保不会把绳子扯上去啊!”
赵岳枫心中一动,转头看时,只见那条绳子已经上升老高,未端那枝钟锤晃晃悠悠已经到了圆洞口,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浑身冰凉。
他目下武功已非同小可,眼力也随之增强,是以这一眼瞥去,已知绳子上升速度极快,自己虽是轻功神妙,也无法追上。是以试也不试,只是目瞪口呆。
单水仙这时自然也看见了,轻叹一声,道:“大哥还以为小妹开玩笑么?”
赵岳枫跺脚道:“唉!唉!我真该死,竟没有想到他们如此卑鄙狠毒……”
他转目望住死门内的毒蛛,接着道:“为兄这就趁机上前试上一试,也许能将毒物除掉。暂时便可得保性命,无论如何,为兄都得设法让二妹逃出生天!”
他口气神情都极是坚毅肯定,单水仙心中一阵感动,但觉满腔柔情如水,恨不得都倾注在赵岳枫身上。
她嫣然一笑,道:“但大哥这一上前,说不定反倒将昏睡中的毒蛛惊醒,如若大哥发生意外,叫小妹和一梦大师如何是好?”
她说话之时,心中推想出一个道理,芳心大是宽慰,本想立即告诉赵岳枫,但记起他刚才耍弄自己,便改变了主意,轻轻叹息一声,又道:“这毒物必是被人血迷醉,暂作昏睡,只怕顷刻工夫,就得回醒,那时我们没有一个逃得性命!”
赵岳枫凛然道:“只要为兄有一寸气在,这毒物绝不能作害到你们……”
单水仙道:“但它吃过人之后,毒威立增,大哥虽是神勇盖世,其势也难与这等天地间奇毒之物抗争!”
赵岳枫一想到她和一梦大师的性命,便大为英雄气短,心中极为难受,长叹一声,道:“唉,都是为兄该死,若是赶紧动身,他们也来不及把绳子拉住!”单水仙道:“大哥匆须自怨自艾,待小妹变个戏法教你解解闷如何?”
赵岳枫哪有看戏法的闲情,但这刻也无可如何,只好唉声叹气,表示心中烦恼。
单水仙道:“天灵灵,地灵灵,绳子赶快垂下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此救……”
赵岳枫心想二妹也许急出毛病,神智不清,当下怜惜地接住她的香肩,道:“二妹你怎么啦?”
单水仙纤指一点空际,道:“大哥快看我的戏法。”
赵岳枫不忍违拂她的说话,当即顺她手指向上望去,这一望即不觉呆住,原来那枚钟锤晃晃悠悠吊在空中,果然垂了下来。
他皱眉道:“这是什么原故?”
单水仙道:“这是我施的法术呀!”
赵岳枫摇头道:“别开玩笑,也许有诈……”
单水仙道:“大哥你怎的失却平日聪明机智了?这自然是他们不忍害死了你,所以又把绳子放下。”
赵岳枫愕然道:“我?”随即一笑,心中道:“不忍伤你才对!”不过他为人忠厚多情,不忍得对二妹针锋相对,是以只笑一笑,没有把话说出口。
单水仙窥破他的心思,道:“大哥你可知道文开华虽是不想害死我们,可是他做不了主,还得听那黄面小厮的命令!”
赵岳枫道:“是么?那小厮是谁?文开华现下已列入四奇之内,地位崇高,权柄在握,难道地位还不如那小厮……”
他略略一顿,又道:“不过这也难说,我这几日心忧一梦大师毒伤,是以不曾好好寻思视察。晤,那黄面小厮样子很像武宫主,说不定是她的兄弟!”
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