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也无能为力啊……”其实他此刻最少也恢复了两成气力,只是故意少说一点。
单水仙伏在怀中,哆嚏了好一会儿,道:“它走了没有?”
赵岳枫勉强自己向那边投以一瞥,道:“还没有,它动也不动,不知可是死了?”
单水仙哆嚏如故,道:“不是,不是,你一点也不晓得,这种毒虫最有耐性,布下罗网之后,可以几天几夜都不动弹,等候美食送上门来。唉,我还是死了的好……”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摸索什么东西。
赵岳枫已知她想拿什么东西出来,连忙也伸手探索,眨眼间已抢了那柄短短的匕首在手中,道:“二妹你真糊涂,我们还可以想想办法……”他一面斥责,一面游目四顾,只见对面光滑的墙壁上,偏左方贴近水面之处,有个五尺方圆的洞口。这个洞口恰好是在笼罩水面的丝网之上,洞口也布着一个蛛网,封得甚是严密。
这个洞口离石桥尽头约有六丈之远,别说洞口有蛛网封住,而且武功失去大半,即使没有蛛网,同时武功一如平时,也绝对无法飞渡。
除了这个洞口,再无别个洞穴通路。赵岳枫将匕首插在腰间,让单水仙坐在石桥上,然后俯到石桥下面瞧看,逃路没有找到,倒是发现了一宗奇事,使他泛起一丝希望。
原来在这石桥下面两尺左右,悬吊着一柄特别长大的古剑,剑身的颜色黝黑,生似是年代湮久,长满铁锈。
赵岳枫乃是武林高手,一眼望去,已看出这柄古剑剑身不但特别宽厚,而且两边锋刃甚钝,用来冲锋陷阵时挥舞所砍,也没有用处,更别说用来施展剑术对付武林高手了!
不过此剑对于他却有一点用处,那就是他眼下手无寸铁,若然那只巨蛛爬过来根本无从抵拒。有了这柄巨剑,总是有点凭借。
当下吩咐单水仙坐稳,自个儿伸手下去,小心不去碰到剑上的蛛丝,抓住剑身,用力提起。人手骇一跳,原来那剑人手奇冷如冰,而且沉重异常,少说也有五六十斤之重。心想此剑如此沉重,纵是三军中勇武之将,也难舞动,不知铸来何用。
数十斤之重,自然难不倒赵岳枫,他将巨剑提了起来,搁在石桥上,道:“二妹看看这是什么?”
单水仙张目一瞥,果然稍减惧意,道:“剑身上有字,写着沉沙古剑,敢是此剑之名?”
赵岳枫沉吟道:“沉沙古剑,这名字从来未听人提起过,不过以此剑之重之钝,该沉埋海底沙砾之中……”
当下他仍然抓住剑身,举将起来。缠在剑柄上的一缕蛛丝另端粘在石桥底,早先古剑垂向水面之时,长达两尺左右,但绕过桥板上来,却只剩下一尺左右,他这么一举,已经将蛛丝扯得笔直,方想应该随手而断,哪知用尽力气,也无法将那细如小指的尺许蛛丝砍断。
赵岳枫大惊失色,道:“嘿,想不到这蛛丝如此坚韧,这沉沙古剑竟然无法用啦……”
单水仙心中念念不忘那只巨蛛,此时偷眼一觑,只见那只巨如桌面的蜘蛛已经掉转身子,两只巨大的眼睛宛如两盏碧灯似的,极是可怖,也不知是不是望着这边的两个人,单水仙却已骇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软瘫如泥,再也不会动弹。
赵岳枫时时刻刻留心着她,耳中一听她发出惊叫,便伸手抓住她,因此单水仙虽是软软倒下,却没有掉落石桥下面。
他一手搂住单水仙,扬目但见那只巨蛛众爪齐动,缓缓向他们爬来,心中大凛,连忙将那柄沉沙古剑放在桥上,松开五指,移到剑柄上,运力向上疾举。
数十斤重在他自然算不了甚么,可是这一回仍然只举高一尺左右,就被蛛丝绷紧,移动不得。不管他如何催力猛挣,仍然是纹风不动。
幸而那只巨蛛移动得甚是迟缓,离开他们尚有两文之远。赵岳枫暗自忖道:“这道石桥太狭窄,无法闪将过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它头上跃过,可是此蛛的利爪长达一丈六七,跃得再高,在它不过举爪之劳,就可把我们勾住。它的蛛丝如此坚韧,若是被它吐丝捆住,绝挣不脱,这便如何是好?”
单水仙一向智计甚多,可是她见不得这种奇形怪状的毒虫,目下已经骇得魂飞魄散。赵岳枫无法与她商量,只好独自绞尽脑汁。
眼看那只亘古罕见的硕大毒蛛越爬越近,赵岳枫急出一头大汗。忽地记起腰间那支匕首,立时泛起一点希望,连忙放下沉沙古剑,要腾出手来取那匕首,哪知五指虽是放开,剑柄仍然紧紧粘在他手中,甩了两下都甩不脱,登时明白,原来是被剑柄上的蛛丝粘住手掌。
这时已经没有时间慢慢挣,赶紧腾出搂住单水仙的那只手,摸出匕首。他刚刚抓到匕首,单水仙娇躯一歪,直向桥下栽跌。赵岳枫大吃一惊,急急出手要拉,但五指握住那支匕首,又松开不得,这一刹那间,几乎把这位东海门高手赵岳枫活活急死!
在这电光石火般的瞬息,他心中两个念头剧烈交战,一是任得单水仙掉下去,一是松五指,放弃那支匕首,抓住单水仙。这原是眨眼工夫之事,他轻叹一声,五指牢牢抓紧那支匕首,任得单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