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
钱万贯接口道:“葛姑娘对毒物之道,的确已达超凡人圣之境,当时鄙人在那小庙中,正自彷徨无计,恰恰葛翠翠经过,向我问路,鄙人早听王兄提起过,因是之故,不但认出是她,并且喜出望外,迅即指明路径,但却故意不提我中毒之事。”
他停歇一下,但见众人都大感兴趣地倾听,便又接下去道:“葛姑娘机警异常,先询问鄙人姓名,得知与王兄乃是好友,这才说出我所中的奇毒,相当高明,但她却不难解救……”他讲到此处,含有深意地望了王元度一眼,这才又道:“葛姑娘果然神技绝世,使鄙人迅即复原,得以参与这一役。”
座中自然无人得知那葛翠翠竟会以解救之恩,换取了钱万贯一力助她嫁与王元度为妾之事。
王元度这时插口道:“荀伯业已参破机关,晓得我们这边有使毒高手助阵,把葛姑娘列为深仇大敌之一。此事实在令人感到不安,只因此人既工心计,又复武功高绝当代,手段毒辣异常……”
葛翠翠接声道:“红袖姊姊,单论你的武功,已足以傲视天下,何以又是柔情蚀骨派的传人呢?”
她一触及柔情蚀骨之事,就等如触及早先甄南讥笑挑拨之事一般,许多人都暗中担心得直皱眉头。
甄红袖道:“那是因为师门渊源,不得不如此。”
葛翠翠道:“但瑶琴却没有学到半点柔骨派的绝艺啊!”
甄红袖道:“只因柔骨派的功夫,定须自制之力极强之人,方能守身如玉,不流毒于江湖,我怕妨碍了琴妹修习剑术的功夫,是以全然不传授与她。”这几句话在无形中,竟收到了莫大效果,显示出她并非淫荡之女,方会有如此正派的想法。
葛翠翠乃是率性之人,除了在追杀暗算仇人之时,从不使任何心机,也很少有任何顾忌。
她恍然地点点头,又向甄红袖注视了一会,大声道:“你长得真美,现在我可明白那甄南胡说八道的真意了,哼,他因为得不到你,所以想法子侮辱你一下,也是好的。”
众人尽皆瞿然相顾,但此理本甚显明易见。殿内突然升起了钱万贯爽朗不羁的笑声,接着只听他高声道:“鄙人早就有此看法,但身为局中之人,反而不便启齿而已。”
满天阴霾,顿时驱散了大半,众人都感到轻松得多。尤其是王、甄二人,更有如释重负之感。
王元度回想起当日温柔陷阱中的经过,深感庆幸的是,他当时虽是被甄红袖盖世无双的媚功所迷惑,心神摇荡,几乎无法自制,然而他自始到终,并没碰触过她肉体的任何部位。
甚至他最多也不过见到她的玉腿,以及凝脂般的酥胸而已。那最重要的部分,并没有窥见。
当然严格说起来,他不但已见过甄红袖颇多部分的裸体,同时也生出欲火绮念。而她也尽情挑逗过他,这自是不对之事。但这到底尚未有任何付诸行动事情发生过,甚至袒裼裸裎,亦不过是大部分而已,并非全部。
总之,王元度心中仍然有着惭愧,这是基于道义上觉得不应该而已,事实说不上有什么罪恶。
葛翠翠趁众人讨论别的事之时,打怀中取出那面情镜,交给甄红袖,笑着说道:“此是贵派至宝,合该还给姊姊。”
甄红袖惊奇地接过这面情镜,低头一瞧,立刻现出十分兴奋浮动的神色,反复审视。
她乃是柔骨派唯一传人,自然一望而知,这面情镜的威力和奥妙,不过她先平淡后惊奇的神情,却使葛翠翠甚感不安。
当下问道:“姊姊以前从未见过此宝,那是无庸置疑之事,可是其妙用我真不知道。”
甄红袖道:“是的,家师虽然曾经讲过敝派有这么一宗宝物。可是难道这件至宝的妙用,也从不知道么?”
葛翠翠颔首道:“如是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你的话,但自从识得了王元度,又与瑶琴说过一阵子,对姊姊之言,倒是深信不疑了。”
甄红袖遗憾地道:“假如我早点得见此宝,定要让甄南当众大大的出丑丢人!”
葛翠翠道:“这话怎说?”
甄红袖道:“我若使用此宝,甄南虽然是色中魔王,道行甚深,我也能让他变成了色中饿鬼,当众说出一些话和做一些动作,大大地贬损了他的声望。自然此举同时亦可使甄南的心神,日后永远被我控制,快则三年,迟则五年,必将形销骨立,憔悴而死。”
葛翠翠大惊道:“此宝竟有如此妙用威力么?”
甄红袖笑一笑,道:“但这等大法,我可真不想施展呢,但凡是精通此法之人,都不想施展。”
葛翠翠道:“莫非是须得当众裸露胴体么?”
甄红袖缓缓道:“恰恰相反,有了此宝,我便不必作出可笑之态了,其实,早先我仍能对付这甄南,正因必须脱衣作态,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可如此,况且我已定了名分,昔年故技,自应束之高阁,绝不能重作冯妇了。以我的观察,一元教众高手当中,完全不能以媚功对付的,只有荀伯业一个,而最易对付的则是甄南。我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