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度道:“姑娘最好言归正传,要知时间无多……”
白瑶琴道:“好吧,你那一句话,底下可是想提及武功行不行的话么?我不妨告诉你,我红姊姊虽然刻法精绝,不弱于姊夫。但假如加上我联手出剑,威力更强,这话你相信不相信?”
王元度叹一口气,道:“我信不信难道对你发生作用么,瞧,咱们免谈啦,还是动身上路为是。”
白瑶琴道:“好极了,走!”
当先行去,王元度随后跟着。
她找到了马匹,回头瞪了王元度一眼。道:“咱们只有一匹牲口,如何是好?”
王元度心想:“这有什么好问的,难道我们可以同乘一骑不成?”
口中应道:“在下脚程还过得去,姑娘尽管上马疾驰。”
白瑶琴道:“那怎么行?”
王元度大吃一惊,道:“不行的话,那便如何?”
白瑶琴讶道:“你怕什么?我可以步行陪你呀!”
王元度道:“何必两个都跑得筋疲力尽?再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在路上飞奔,更惹人注目。”
白瑶琴道:“其实要紧的还是你,你决计不可筋疲力尽,这样吧,我步行,你骑马,反正几个时辰就可赶到地头。”
王元度沉吟一下,道:“白姑娘你在一元教中,地位甚高,定然详知一元教在附近各处的巢穴。”
他撇开了步行骑马之事,问起这个问题,白瑶琴讶道:“我当然知道啦!”
王元度又摇摇头道:“不行,知道也没用,想那姜石公何等狡猾,怎会往你已知道的地点跑?”
白瑶琴恍然道:“原来你是考虑到红姊已不在那行宫中,这话实在有理,我们胡乱猜测一下,碰碰运气。”
王元度道:“在下认为姜石公一定会往我们猜不到的地方走,荀伯业定会听他的主意。”
白瑶琴道:“为什么呢?”
王元度道:“因为姜石公不认为我们是十分聪明机警之人,这一来可就大有分别,假如他对付智慧很高之人,必定前往隐秘难觅之地,假如对付普通的人,他将使用空城计,故意藏在易找之处。”
白瑶琴苦笑道:“我还是听不懂。”
王元度道:“只怪我讲不清楚,假如我是姜石公的话,如若认为对手智慧过人,则对方必定考虑到这条空城计,虽然经过显眼之处,也不会大意放过。所以必须藏身于真正隐秘之地,设若他认为对手乃是普通的人,则对方一定猛向隐秘地方找寻。然而就近的地方,反而会忽略了。”
白瑶琴喜叫道:“你猜得好极了,我看你简直比姜军师还强。”
她接着抿嘴一笑,道:“原来你只是忠厚大度,并不是老实愚笨。”
王元度心中嗟想道:“这位姑娘竟然是我的知心,很少人能看得透我乃是聪慧忠厚之人。”
他微笑道:“姑娘过奖了,常言道是愚者千虑,亦必有一得。这个猜测究竟对不对,还待事实揭晓,现在姑娘请上马吧,我们反正不能走得太快,还是别让人觉得惹眼的好。”
他找出假须假眉,粘贴上去,顿时变了样子,一面说道:“现在到前面市镇。换一身衣服,打扮为行旅商贾,或者暂时可以瞒过他们的耳目。”
白瑶琴道:“我也要化装上路,请你回转头,我得更换衣裳。”
王元度不便多问,如言回过头望向别处。耳中只听得她换衣服声。又过了一阵,白瑶琴道:“行啦!”
王元度回眼望去,但见她已换上男装,头戴方巾,俨然是个白面书生,她很得意地问道:“怎么样?别人看不出来我是女扮男装的吧?”
王元度道:“的确不易看出,但你剑插背上,固是很便于发出,却也易惹武林之人注目。假如佩挂腰间,就不致如此惹眼了。”
说时,白瑶琴解剑改悬腰间,接着又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却怕你不敢坦白回答。”
王元度见她神态中含有神秘的味道,实在测不透那是什么问题,便询问地瞧着她,没有开口接腔。
白瑶琴微微一笑,举步走到他面前,相距只有尺许,目光锐利地迫视着对方,道:“刚才我换衣服的时候,你心里想不想回头瞧上一眼?”
这个大胆的问题,连王元度,也不禁为之面红。他用力的摇摇头,代替答复。
白瑶琴冷笑一声,道:“当真没有这个念头么?我不相信。”
王元度耸耸肩,道:“在下向来不打诳语,没有就是没有。”
白瑶琴美眸中露出恼火,大声道:“我不相信。”
王元度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天下间哪有迫人胡乱承认此事之理?当下反问道:“白姑娘何以见得在下必有这等龌龊的念头呢?在下做过什么事,使你认定我是这一类的人?”
白瑶琴恼声道:“除非你不是男人,才会没有这种念头。”
王元度苦笑一下,道:“姑娘定要这样想法,在下也无可奈何。”
白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