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庄姑娘动过邪念?说到第二点,哼!凭三禁堡之人未必对付得了我。”
白瑶琴道:“你想错了,钱万贯中了本教计谋,迟早有他的下场,至于你如此自恃,本来还说得通。但三禁堡方面得到我教另一些高手相助,谅你插翅难飞,一定逃不出我们的罗网。”
王元度怒道:“你已经死了,如何能帮助三禁堡?”
白瑶琴笑道:“我现在还活着呀,等你真有本事杀死了我,再冒大气也不迟。”
王元度生平没这样大怒过,但觉此女刁蛮无理,心肠狠毒得太以可恨,一回手掣下那根树枝。
厉声道:“好!好!我王元度如若让你走满二十招,立刻横剑自刎!”
白瑶琴听他报了姓名,顿时一愣,以致王元度的树枝刺到她咽喉之时,她才发觉。
但这刻已经太迟了,莫说是她,即使换了当代宗师,也无法化解此危。因此她本能地闭上双目等死。
王元度刹住剑势,心想此女明明是想法子使自己杀死她,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之事。
难道世上之人,竟有乐死而恶生的么?
他迅即收回树枝,冷冷道:“快快撤出兵刃,决一死战。”
白瑶琴道:“不打啦!”
王元度一怔,道:“怎么?你爱打就打,不爱打就不打,天下焉有此理?”
白瑶琴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是王元度,乃是本届金鳌大会第一高手,我打不过你,也不算丢人。”
王元度实在忍不住狠狠的挖苦她道:“原来你也不过是欺善怕恶之辈,早知如此,我从第一次碰上你时,就该报上姓名了。”
白瑶琴眼睛一瞪,冷笑道:“好!我们从此势不两立,定要死了一个,方能罢休。”
她锵一声掣出长剑,怒冲冲的望住王元度。
王元度淡淡一笑道:“你尽管出手,我怕你不成?”
话说得虽硬,心中却颇为后悔,暗忖假如没有那两句挖苦的话,她便不致于说出什么势不两立的话了。我虽是当真不怕她,但这又何苦来哉呢?
白瑶琴挺剑作势,杀气森森,向王元度迫去。
要知她也是时下罕见的高手,虽说由于功力不逮,又被王元度窥破她那无声剑法的路数弱点,胜负之数已定。
但她这刻含忿作势,王元度也不敢等闲视之,当下摆开门户,等她来攻。
两人对峙了片刻,白瑶琴突然收回剑势,恨声道:“你这恶棍早晚得死在我剑下。”
王元度讶道:“你骂我什么?”
白瑶琴道:“恶棍!你是最坏的恶棍!”
王元度面色一沉,凛然道:“住口!想我王元度自从出道以来,向来急人之急,奋不顾身。直至今日,尚未做一件亏心事,我王某也不是没有仇敌,但纵是仇敌,也没有一个敢如此污辱王某的为人,只有你……哼!哼!”
他好像气得说不出话,白瑶琴见他气成这个样子,不由得怦然心动,想道:“这家伙一定很正派,所以我骂他是恶棍,才如此生气。”
此念掠过心头,顿时微生悔意。
王元度深深吸了口气,已没有那么激动,当下又道:“我王元度自从那一夜遇见了你,便被你辱骂为淫贼,如今更变成了恶棍,斯可忍孰不可忍,你小心准备!”
白瑶琴陡然感到对方剑气潮涌卷扑,凌厉之极,顿时知道对方这回含怒出手,威不可当。
不由得暗暗寒怯,连退数步,尖声叫道:“且慢动手。”
王元度压剑不发,虎虎生威,一派大侠宗师风度。
他缓缓道:“好!你有什么话要交代,快快说出。”
在他感觉之中,时间已过了不少。假如真有半个时辰之约,庄红药性命堪虞。
白瑶琴取出一枚金钱,抛了过去,道:“你瞧瞧这是什么物事?”
王元度接过一看,道:“这是钱兄信物,我曾听他说起过。”
白瑶琴道:“不错,他要我找你。”
王元度淡淡一笑,道:“钱兄落在你们手中多日,这枚金钱如何到了你们手中,值得怀疑。”
白瑶琴叫道:“胡说,我们如若和他对敌,岂肯用他的信物来骗你?你别把我们看得如此的没有骨气。”
王元度沉声道:“这件事等会再说,目下当务之急,便是把你拿下,去换回庄姑娘的性命,你小心了。”
大步迫去,挥剑疾刺。他手中之剑虽然只是一根树枝,可是剑气森森,实在不亚于真正的长剑。
白瑶琴忙忙挥剑封拆,王元度连攻三招。
她竟被迫得连退三步,这刻她才真真正正领教到对方深厚无伦的内力,实是抵挡不住。
王元度剑法突然一缓。
白瑶琴得此机会,唰唰两剑,略略扳回劣势。
哪知王元度正要她如此,为的是能够生擒活捉于她。
白瑶琴施展出全身本事,奋力抵拒。
她的无声剑法确是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