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她是一元教的人,兄弟只因曾受她救命之恩,眼见她无法闯得过王兄的剑圈,是以急忙出手,以报前恩,不知王兄信是不信?”
王元度心中恚恨犹存,只怒哼了一声,天宝和尚出去了又进来道:“她身法甚快,已不知去向了。”
说罢,含怒向平天虹望去。
平天虹一点也不在乎,微微而笑,道:“如若大师不是曾有掘墓救我之恩,凭如此盯看于我,我定必出手取你性命了。”
天宝和尚大怒,冷冷道:“照平施主这样说来,你已用不杀贫僧之恩,报贫僧助你之情了?目下已两不亏欠,平施主尽管划出道来。”
王元度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暗想这世上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不但少见平天虹如此蛮横之人,便这少林僧人的为人也少见得很。
平天虹大笑数声:“大师父说得好,但即使动手,也须等到下一次相逢会面,否则我平天虹岂不是变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么?”
天宝和尚怒犹末息,道:“你目下虽不出手,也脱不了忘恩负义之名,贫僧见过平施主背后偷袭的手法之后,这一辈子很难忘记。”
平天虹目射寒光,冷冷道:“你说什么?”
天宝和尚提起方便铲,厉声道:“贫僧说什么难道平施主不明白?”
平天虹举步向对方迫去,沉声道:“现在总算明白了,我倒要瞧瞧少林寺教出来什么样的人物,竟敢不把我平天虹放在眼中。”
他们互相斥驶至此,已离了题,变成了为别的事争吵出手,王元度摇摇头,本想从中劝解。
但平天虹言语中伤及少林寺一派声名,他又不好牵扯在其中,他心中仍然记挂着白瑶琴之事,当下走出石屋,纵目四望。
忽听石屋内传出喝叱拼斗之声,他曾与这两人交过手,深知两人皆是功力深厚的高手,三五招之内,难分高下,是以并不帮忙。,提气一跃,飞上屋顶,但见石屋后窗那边,荒草没胜,再过去七八丈,就是茂密树林。
那白瑶琴一定奔入林内,隐去了身形,现下才放步追去,未免太迟了。
他一念及此,忽然升起对平天虹的恨意。
只因他跋涉江湖,到处打听,好不容易才碰上了这个机会,却让平天虹破坏了……
当下侧耳倾听,石屋内传出平天虹冷笑和天宝和尚吐气用力的叱声。
但见他身法如闪电旋风,几个起落,已扑入树林之内。
他迅快的绕抄向右方,霎时已堪堪出林,当即停步隐身在一株树后,向林边的草丛细加审视。
大约过了半盏热茶之久,深茂的草丛中微响一声,露出一个人头,王元度只能见到后脑,但见秀发黑亮,竟然是个女性。
他心中冷笑一声,忖道:“原来她还没走,这回休想再逃出我的掌心了。”
那草丛中的女孩子正转头四望,猛可听到空中风声呼呼,仰首望去,不觉得惊叫一声。
原来王元度从半空中飞坠下来,竟是头下脚上,手中那根竹枝直指着下面的她,一阵森寒凌厉的剑气,当头罩下,威势骇人听闻。
那女孩子手中本来拿着长刀,这刻竟然无法举起封架,那是因为敌人的剑气使她生出无能为力之感,斗志全消。
她星眸微闭,急促地呼吸,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派无可奈何地等死的神情,极是动人。
王元度心头大震,腰上一使劲,飘开数尺,落在地上,但双脚一踏地面,忽然全身发软乏力。
原来他脚下踏个空,一口真气提不起来,顿时全身脱劲,身子直沉下去。
那女孩子左手一提,一片绿网当头曳罩。当此之际,王元度武功再高,亦是没法躲避。
只觉身上一紧,已被那片绿色的网子罩裹住上半身,连同双臂在内。那网上有许多倒挂小钩子。
他不动犹自可,略一挣扎,可就钩得更紧了。
王元度落在陷阱中,齐胸以下都在坑洞之内,双眼已睁不开了。但他脑海中仍然浮现着那张可亲可爱的面庞。她那股神情,似是触动了他心中某一根琴弦,发出回肠荡气的声音。
这刻仍然余音袅袅,使人神往情动,久久不散。过了一会,那少女仍无动静,王元度可就惊奇起来,勉强睁眼望去,但见她跪坐在原处,美眸凝望天际,秀丽的面庞上流露出一股迷悯的神情。
王元度讶异之极,忘了做声,又过了一阵,那少女像惊醒一般收回飘渺的眼光,转到他身上,轻轻道:“你是谁?”
王元度一想自己枉为本届金鳌大会第一高手,这几天屡屡被女子所擒,实是莫大耻辱,如何报得出姓名,当下微微垂头,默然不语。
他发觉这少女不是白瑶琴,又从未见过,料她大概是三禁堡之人,暗念这道被她弄回三禁堡,落在蓝芳时手中,势必丢了性命,心中更觉得泄气。
那少女见他垂首不语,当下又轻轻道:“你刚才没忍心下手击杀我,可见得不是坏人,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
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