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破坏了。”
王元度在那边哈哈一笑,道:“假如你能过来,我料想你早就过来了,何须等到现在?”
平天虹心下踌躇,难以委决,斗然想起这王元度并不狡诈,再说上几句话,当可套出真情。
于是也放声大笑道:“不错,我若能过去,早就过去向你面上吐上几口唾沫了。”
他略一停顿,又道:“我心中有个疑团,不知你能不能解答?”
王元度道:“什么疑团?”
平天虹道:“以咱们这等武功,她们如何进来把我们杀死?”
王元度道:“容易得很,她们只要把咱们饿上十天八天,又或是在茶饭中下点迷药,不是任凭杀戮?”
平天虹道:“这么说来,你已被她们下了药,才把手足困将起来,对不对?”
王元度道:“不错。”
平天虹这时已有八成信了,说道:“但你可以运功力挣呀!”
王元度道:“她们都是行家,哪里挣得动?”
平天虹忖想一下,下了决心。举起折扇,向铁枝上削去,铮地一声,已削开了一道口子,深约寸许,这一来他但须在底下再斩出一道裂口,即可运力硬把这一截铁枝扳断,如此施为,连扳三根,即可挤出去。
他再举起折扇,忽听铁门一响,他连忙收起折扇。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奔入来,手提钢刀,她关住铁门,连连喘息。
平天虹咳了一声,问道:“大嫂,可是有敌人入侵本堡么?”
那妇人瞪他一眼,过了一会,才哈哈道:“自然是有敌人侵扰了,要不然本堡自己放火焚屋不成?”
平天虹也不计较她的抢白,又问道:“敌人是什么路数?”
那妇人已喘过气来,恨声道:“是不夜岛的人,所以堡主派我看守此地。”
平天虹吃一惊,道:“是不夜岛的人,目下战况如何?”
妇人用钢刀指住他,道:“你不必着急,本堡虽是伤亡了不少人,但现下已反败为胜。”
平天虹忙道:“大嫂弄错了,那边的人才是不夜岛的党羽,在下还恨不得出去杀几个不夜岛之人报仇呢!”
那妇人道:“他么?已经服过本堡秘制毒药,这刻动也不动了,我是夺门来看守你的。”
平天虹失足后悔,想道:“我早该破栅而出,过去把那厮杀死。”
但目下悔之无及,反正王元度决计活不了,便道:“不夜岛之人来了几个?”
嫂人道:“只来了四五个人,其中三个蒙住面孔,又有一个会使火器,一下子就放火烧了好几处地方。”
平天虹忙道:“这厮定是南阿洪那个魔头了。”
那女人道:“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都蒙了面,行动迅快滑溜,堡中之人伤了不少,但本堡的机关埋伏也伤了他们两人。”
平天虹长叹一声,道:“在下若是能够出去迎战,纵是溅血当场,亦是瞑目。”
那妇人不理睬他,她奉命看守此地,根本不知被囚之人是谁。
外面喧嘈之声渐息,掩映的火光也瞧不见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久,铁门响处,两个黑衣女子走人来。那妇人向她们行了一礼,前面的黑衣女子道:“总算把强敌击退了,华姑娘可到那边把那犯人带到刑堂去。”
她又回头道:“兰妹跟她去。”
后面的黑衣女便奔过去了。
平天虹低声问道:“大师姊,时间到了没有?”
他听得出她的声音,是以忍不住询问。蓝芳时点点头,眼望着那妇人抬了王元度过来,便道:“这厮明儿清早就在云妹妹坟前剖心祭奠。”
平天虹道:“坟地在哪儿?”
蓝芳时道:“就在本堡东北方两里左右,一片树林的后面,林前有一座山神庙,很易记认,但可借你不能到那儿去,瞧着云妹下葬。”
平天虹道:“令师已作此决定了么?”
蓝芳时不理睬他,一径跟在阿兰身后出去,砰一声关起了铁门。平天虹立刻运行,撕开三根铁枝,立时钻出。他提气一跃,单臂架在窗框边,又用折扇柄上的小刀,把窗上的铁枝斩断许多根,放眼一望,外面乃是一条宽巷,围着极高的石墙。
平天虹深知此堡机关埋伏十分厉害,是以极为小心的查看过,这才提气纵去,跃上墙头,他很快就查明这儿位于堡的西角,甚是荒僻。超过两重屋宇,翻出堡外,总算是恢复了自由。他奔入田野中,兜路向东北方绕去,打算先去瞧瞧阿云的坟墓。奔出里许,突然间草丛中刀光一闪,疾砍他双脚,那人同时喝道:“站住!”
平天虹听那是女子口音,猜想是三禁堡之人,便飘身避开这一刀,没有还击。他可不是因为怜香惜玉而不肯还手,却是看在死去的阿云和暗中助他脱身的阿芳的情份上,不欲与三禁堡之人作对。
草丛中窜出一道人影,却是个蒙面的青衣女子,秀发飘飞,冷冷道:‘你是谁?竟敢在三禁堡私有坟墓内乱闯?“平天虹拱拱手道:“鄙人不知此处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