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心中之疑,当即背转身子,一会儿回过头来,竟恢复了昔年丑貌,待我看明白了,这才又变成明艳少妇的面目,我不论是怎样查看,都瞧不出她哪一副面貌才是真的?”
蓝峦道:“这话若不是关院主亲口说出,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只不知此谜已揭开了没有?”
王、管二人都伸长耳朵,听他答复,关大坚摇摇头,道:“没有,至今还是不知她的真面目到底是美,是丑,这个谜,别说是罕得见到她的敝院,即使是姜石公,也一直想找到答案而未得呢!”
管中流道:“姜石公为人狡猾之极,关院主怎知他不是故弄玄虚?”
关大坚道:“他起初总在有意无意之间表示出他晓得这个秘密,直到最近,才坦白告诉我说,他根本还不晓得,嘱我有机会时,用心查看。”
蓝峦道:“这位副教主已经如此神秘诡奇,可想而知正教主更加高深莫测了?”
关大坚道:“正是如此,荀教主一直勤修神功大法,锐意要膺当天下第一高手之位,即使是副教主也不是常常管事,她也是练功的时间多,管事的时间少,是以姜石公得以肆行其志,为所欲为。”
别人听了这话,还不怎样,但王元度听了,心中却泛起一线希望,忖道:“这样说来,那正副教主为人是善是恶,尚未可知,或者有点像蓝峦的情形,为善亦可,为恶亦可。因此,我若能及早找到他们,设法使他们向正义之路走,当是一宗莫大的功德。”此意一决,便问道:“关院主可知道荀教主他们在何处隐修么?”
关大坚道:“确实地点不得而知,好像是在嵩山附近的一处隐秘地方。”
最感到欣慰的还是这日月坞坞主蓝峦,因为他终于把叛变通敌的本坞重要人物找出,并且使他返回自己的阵营中。此举不但对日月坞的实力大有影响,同时亦不致砸了招牌,被天下英雄嗤笑。
这密室量才的最后一关,规定是一昼夜时间,至迟翌日早晨日出之时,便须出关,不然即作败论。金鳌大会所以规定如此长久的时间,便因这密室量才的最后关头中,共有三种比试,而内功一门,有时说不定会拼上一日,其余拳掌和兵刃,亦可能耗费很多时间。
因此,在这一昼夜之内,他们得以秘密行动,即使是姜石公那么奸狡多疑的人,在这时限之内,也不会产生太大的疑心。
现在,乡老伯等五人聚集在一室之内,关大坚向左昆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且道:“左兄既然将来还要重返一元教,为教主效力,兄弟现下即向左兄告辞,日后相逢,只怕已不能顾念交情了。”
左昆道:“咱们大丈夫作事,定须如此,方合道理,今日别过之后,将来咱们各为其主,自然不能顾全私交了。”
关大坚点点头,又道:“左兄可于近天亮之际潜出此地,不妨把一切责任推到兄弟身上,就说兄弟忽然后悔,决意脱离一元教,效忠日月坞,其时冷不妨把你制住,讲妥了不准你宣扬为条件……”
他的话还未说完,乡老伯插口道:“这样不大妥当,最好利用左昆反威胁姜石公释放日月坞之人。此举一则可以估量出姜石公以他的私仇为重,抑是以手下大将为重?二则亦可使姜石公深信左昆当真被擒,反正左昆你决不会有性命之忧。”
蓝峦自然巴不得如此,左昆沉吟有顷,也觉得此法可行。
慨然道:“兄弟以敝教声誉为重,不容姜军师为了宣泄一己之忿,加害千百武林同道,以致敝教成为天下武林切齿痛恨的帮派。因此,今日如何替兄弟掩饰,悉随诸位之意,但最重要的,莫过于毁去火药之事。”
蓝峦道:“请乡老伯及诸位随我来。”
他当先走出密室,在甫道间推开一道暗门,沿着一条伸入地下的甬道走去,大约走了七八丈,开出地面,却是在一座大厅之内。
他们都用黑布包扎住头面,跟随蓝峦走到一处院落中。先在房中打开地图,查核出这座院子里也埋有炸药。
蓝峦匆匆出去,不久,带了一批手下回来,用锹锄在院中挖掘。
果然按图索骥,掘出十节火药,他取了两节火药入房,还有两个小铁桶。
众人观看这节火药,但见包装得相当奇怪,粗加鸭卵,长约一尺。一半是钢制圆筒,另一截却是一种坚韧的厚纸卷作筒形,合起来便是一节火药。
蓝峦道:“这节火药,一半是钢铁所制,自然不会透水,另一截是特制的皮纸,亦能防水。因此埋在地底,时日虽久,不怕湿气,兼且携带便利,易于下手。这一节火药全靠钢筒这一端爆炸,始有威力。大凡火药点燃,如若四周压力越大,爆炸之力越强。这一节钢筒的压力非同小可,是以爆炸起来,这十节火药,定可把整座院落炸塌。”
他揭开一个铁桶,桶内盛满清水。
他把火药筒丢人水中,道:“这是证明给诸位看看,一定不会透水。”
过了一会,才把火药取出,抹干一验,外面不沾一点水珠。
蓝峦用小刀割破皮纸的一端,将火药倒出来,果然极是干燥,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