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机会?”
王元度虎目中射出凛凛光芒,道:“在下视富贵功名如尘土,义之所在,绝不反顾,你还是劝他听话的好。”
李公衡极是老练精明,一望而知此人说得出做得到,可就不敢多说,大声道:“燕兄不可违背他的话,此是本座之令。”
王元度哼一声,道:“这才像个光棍,燕指挥你缓缓掉转身躯。”
燕扬不敢不从,徐徐掉转身躯。王元度突然一指点出,他微吭了一声,顿时僵立不动。
王元度迅即移转剑尖指住李公衡,冷冷道:“现在轮到李兄了,在下若能把你擒下,一切都可解决了。”
李公衡一举手掣出双笔,朗声一笑,道:“说得不错,你老兄只要能把本座生擒活捉了去,自然一切都可以解决啦!”
他说话之时,怒火上冲,只因他成名多年,昔日纵横江湖,武功既强,手底又辣,乃是人见人怕的厉害人物。但今宵却想不到对方竟有生擒活捉他的野心,教他焉得不怒。
不过他却丝毫不敢大意,只因这王元度力斗南阿洪、屠望等魔头之时,他曾经见识过他的精奥剑法,目下李公衡自忖唯有仗着修为日久,功力较他深厚,以及这一对钢笔内暗藏的两支小笔,可以制敌取胜。
他外号称为子母神笔,便因他一对钢笔之内都暗藏得有一支小笔,如母之怀子。而他这一对子笔,却是利用母笔挥动之势,暗以内劲送出伤敌,并非凭仗弹簧之力。此是他矜惜身份声名,才不肯利用弹簧发射暗器,说起来当得英雄所为的赞语。
他为了避免失手误伤僵立不动的燕扬,便一撩长衫,斜走两文,冷冷道:“到这边动手吧,王兄如若擒下本座,绝不会有人解救燕兄。”
王元度大为心折,道:“李总指挥不愧是成名的英雄人物,气度果是与众不同。”
那座院落宽大得很,尽够他们盘旋激斗。
王元度不用考虑对方另派人手弄走燕扬之事,跟踪向李公衡迫去,一心一意驭剑窥伺敌人可乘之机。
双方盘旋了四五个圈子,王元度忖道:“今晚的形势只利于速战速决,已不能从容伺敌了。”当即挺剑进击,一招寒原落鹰,剑势疾取对方中下盘。
这一剑不但甚是辛辣,而且后着变化甚多,使人无从捉摸。
李公衡多年以来,罕得逢到这等对手,此时反而激起昂扬的斗志,精神大振。双笔一展,身形侧旋,宛如大鹏展翼般横扫。
这一招,不但破解敌人剑招威胁,同时又具反击之力,果然是当代高手的气象。
王元度一向遇强则强,这时剑光乍敛即涨,疾向敌人钢笔劈去。
呛的大响一声,双方各个震退一步,原来他们在这一招中暗斗腕力内劲,竟然不分高下。
王元度才退便进,一招揽月抚星,剑尖迅攻敌人面门要害。
李公衡喝一声好剑法,双笔齐飞,一护面门,一截敌腕。果然迫得王元度侧闪开去,不然的话,笔尖划中了敌腕,王元度便须废去一臂。
王元度连番徒劳无功,反而激起万丈雄心豪情,长笑一声,振腕抖出六七道剑光,欺身迫攻。
那李公衡也展开双笔精妙招数,反击过去。
双方以细腻迅巧手法肉搏激斗,凶险百出,动辄便有溅血丧命之祸。但战局中的两人全然不曾顾及生死之事,越战越见激烈。
这一场生死肉搏,当真是武林罕见之战,看看已斗了五十招以上,双方的兵刃上都贯足了内劲,是以四下气流旋荡,风声呼呼,但两人手中的招数却越来越慢,竟是渐渐拼斗上内力之象。
要知像他们这等高手争战,只要有一招一式火候未足,或是招式用老了一点,顿时便有丧命之险。
这正是差以毫厘,谬以千里,因为他们的招式俱是恰到好处,绝不能有半分差错。
那李公衡固然是数十载精修苦练,双笔招式流畅圆滑之极。便那王元度亦是自小练剑,每一招一式都显示出千锤百练之功。
是以他们斗得越久,便越发扣人心弦。
突然间有几条人影从四方八面纵落院中,转眼间火光大作,原来有四名绿衣大汉分立四角,各个点燃一支火炬,把院落照得亮如白昼。除了这四人之外,尚有一个黑衫老者,现身于院中。
这黑衫老者面色沉寒如水,细长的眼中寒光闪射,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合,一望而知此人性情怪僻冷酷,不爱开口。
他背负着双手站在墙根,凝望着院中的恶斗,面上虽是没有表情,但眼中光芒不时闪动,显然这一场龙争虎斗,使这个严峻的高手心情也大为波动。
王元度一直都未用过整套少阳剑法,这刻看看势色不对,因为李公衡内力越战越强,加以阅历丰富,久经战阵,双笔的招数灵动变化,每能因时制宜,发挥莫大的威力。
反观王元度在这两点都不如对方,全靠剑法神奇,步法奥妙才能履险如夷。
但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敌方多人现身。如若猝然插手夹攻,实是极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