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眼中,使他甚觉大惑不解,心想以她的家世和本身的武功,若是不喜欢田若云的话,何须敷衍让他轻薄?
田若云喃喃的说了不少肉麻的话,蓝芳时只一味地微笑。后来田若云移身过去,一手接住她的纤腰,她这时才推开他的手,说道:“你别把我当作江湖上的荡妇淫娃,我心中虽是喜欢你,但却不能让你胡来。”
她的语气并不严重,因此田若云毫不畏惧,不过仍然向她赔罪。
蓝芳时微笑道:“若云,你可曾有过成家立室的念头么?老实告诉我。”
田若云迟疑了一下,道:“没有。”
她道:“这正是你的本色,你若是有过成家立室的打算,那就不能称为毒浪子了,对不对?”
田若云道:“小弟不作此想的原因甚多……”
蓝芳时打断他的话题,说道:“不必多说了,我正是喜欢你这种浪子,我也不要受家庭的拘束,所以我很羡慕你。”
田若云又讲又喜,道:“小弟年纪虽然不大,但也识得百数十个女孩子,却没有一个像姊姊一般有这等豁达可爱的想法,哼!我一想起她们就烦厌得要死,她们总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我娶为妻妾。”
蓝芳时笑道:“这些可怜虫一定被你迷得要死了,现在我们讲一句正经话,你想不想把我弄到手?”
田若云吃了一惊,先细察她的表情,发觉没有恶意,心想我要把你弄上手那是易如反掌,但终不及你自动投怀送抱来得有趣,当下应道:“姊姊若不见罪,小弟可要说句老实话了,小弟心中想得不能再想啦!”
蓝芳时道:“好,那么你替我办一件事,若是成功,你爱把我怎样都行。”
田若云不敢轻率答应,忖道:“日月坞富可敌国,要什么有什么,可知她要我办的事一定很困难……”
沉吟片刻,才道:“只要是小弟力之所及,自应为姊姊效劳。”
蓝芳时说道:“你得动脑筋才办得到,那就是奸污我的妹妹蓝明珠。”
此言一出,有两个人同时骇一跳,其一是躲在柱后的王元度,他吃惊不足为奇。而另一个则是田若云,这个不夜岛的高弟虽然不把奸污女子当作一回事,可是眼下一听对象竟是她的妹子蓝明珠时,也不由骇得瞠目,喃喃道:“姐姐别开玩笑。”
蓝芳时正色道:“谁跟你开玩笑?”
田若云心想:“丫头你想戏耍小爷,嘿嘿,你的道行还浅,决骗不了我田小爷人彀……”
表面上却装出惶急之容,说道:“姐姐这话可真教人做梦也梦不到。别说小弟断断不敢做这等事,纵然是敢做,也没有这等本领。”
蓝芳时冷冷的瞅着他,并不插嘴,田若云喘一口气,又道:“姐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站起身作揖告辞,礼数周到,言词高雅,王元度忖道:“莫看他是不夜岛门下,就一概而论是坏蛋,只听他吐属风雅,又不肯干这等奸污之事,说不定乃是污泥中的白莲。”
正在想时,蓝芳时发出一阵刺耳的讥嘲笑声,接着说道:“得啦,我的田大少爷,别再水仙不开花的装蒜了,你的底细我不但一清二楚,连你师父不夜岛主甄南的败德丑行我也知得不少,不过……”
她略一沉吟,又连连发出讽笑之声,接着说道:“不过若是不知底细之人,可当真会被你这一番唱做俱佳的表演瞒倒,以为是找错了对象啦!”
田若云的白脸一点不红,道:“姐姐真会坑人,请问家师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被你知闻了?”
蓝芳时哼了一声,突然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谁?“田若云一听便知其中必有缘故,可是一时请不透,只好答道:“令尊的千钧杖乃武林一绝,姐姐难道还须投拜别人门下不成?”
蓝芳时道:“不错,我告诉你,家师姓何名心寒,掌中一把武珀刀乃是外门兵刃三宝之一。你是甄南座下高弟,自应听他提起过家师。”
田若云瞪大双眼,呐呐道:“原来姐姐是……是何心寒前辈高足,小弟甚是失敬,多有得罪之处,万望姐姐包涵。”
他借着赔罪起身,暗暗运集功力,准备好邪门绝技,随时可以施展。
蓝芳时的眼力像刀剑一般的锐利,似是瞧透他的心思,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妄行动手,要知我若是有意暗算你,岂能等到现在?”
这个理由十分雄辩有力,田若云忖道:“是啊,她若是有意为师复仇,早就可以把我暗算弄倒,然后才加以嘲辱耻笑不迟。既然她早先不曾出手,可见得真有几分诚意。”
他一向机变过人,当下连忙抱拳谢罪过:“还望姐姐见有,只因家师再三嘱咐,一旦碰上令师或令师有渊源之人,便须全力设法逃亡。”
蓝芳时冷笑道:“总算你师父够聪明,他定是晓得家师有克制他的手段。我老实告诉你吧,倘若你妄行出手,哼,哼,就在你发动的一刹那间,我有本事我们两人同时炸为灰烬,尸首无存。”
田若云大骇道:“令师便是练就这等同归于尽秘技,打算对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