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联想起柳儿,正因为等候她归报消息,才苦苦的支撑。她心头似是清醒了几分,霎时又想到此人如何会从姊姊蓝芳时处听得自己的名字和美貌?莫非是姊姊差他来的?
外表上她仍然眯缝着眼睛,尽是春思困恼的娇态,说道:“我在等人哪,现在还不能安心归寝。”
田若云也不细想,道:“不用等啦,柳儿既不会回来,王元度也活不过今宵了。”
蓝明珠猛可挣脱他的手掌,睁大双眼,问道:“你是谁?”声音冰冷,与刚才判若两人。
要知田若云不合提到王元度遇险之事,只因蓝明珠念兹在兹的忧虑王元度被人暗算,没有片刻放得下这个心事。大凡一个人集中精神贯注在某一件事上,便会产生力量,古人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是这个道理。蓝明珠既是极度的替王元度危惧,这心事一旦被田若云触及,立刻产生强烈无比的反应。因此突然间恢复了清醒,顿时察看出田若云来意不善,而且他会无端端的出现,定是姊姊使的阴谋毒计无疑。
田若云坚信她逃不出自己掌握,仍然淫邪地笑着道:“小生田若云,是不夜岛少岛主。谅姑娘定听过不夜岛这个地方?”
蓝明珠用力地甩一下头,皱眉道:“我觉得很困,是你使的手脚么?”
田若云讶道:“姑娘这刻还能运用心智推断事理,真是前所未闻之事。不错,你已中了敝岛秘制合欢香,此香有催眠催情两种神奇力量。”他得意地笑一声,又道:“姑娘纵是意志坚强过人,也无法抗拒这等药力。”
当蓝明珠听得王元度难以幸免的话而刺激得清醒之时,她已暗暗运聚功力,准备出手。她说话的用意有二:一是拖延时间,伸便提聚内力,二则直探明白此人来龙去脉。
然而直到田若云发出得意的笑声时,体中内力仍然提聚不起,甚且很难保持清醒,再者困倦渴睡之感像浪潮般一个接一个的冲到心头。
她还须弄明白一件事,所以仍然冒险不大声呼救。要知这刻夜深人静,声音传得特别远,而她早晓得院外有不少本坞高手守卫各处,只要尖声一叫,定可惊动他们。
她道:“家姊马上就要来找我,我劝你还是快快离开的好,免得被她碰上,死于非命。”
田若云嘻嘻笑道:“令姊若是赶到的话,那就最妙不过了。她不但不会对付我,还会自动献身给我呢!”
蓝明珠想道:“唉,老天啊,这当真是姊姊的恶毒手段,我们姊妹之间虽无来往,但她怎忍心如此对付我?毫无一点骨肉之情。”
想到蓝芳时的恶毒无情,她不由得替父亲大感难过,伤心得流下两行泪珠。泪水不但使视线模糊,还使得心灵迷惘加深。但见她身躯摇摇,已站立不稳。
田若云一顾身,伸手抓住她的玉臂,吃吃笑道:“好姑娘,别忙着睡觉,咱们还有事未办完呢!”
蓝明珠心中还有几分清醒,可是她的感情已被蓝芳时的恶毒手段摧毁,连反抗的意志也提不起来,面庞无力地贴靠在田若云手臂上,低声饮泣。
田若云喜不自胜,心想还是早点上床合欢的好,当即一躬身窜入房内,顺势已把蓝明珠抱起,向床榻走去。
正当此时,阿闪恰好经过不少困难后赶到,刚刚扑入院内,仿佛见到人影一闪,但定睛瞧时,毫无踪迹异兆。
她戒备地停住脚步,心想莫非已有日月坞高手,早一步躲了起来,乘机暗袭?于是便不肯冒失过去查看,殊不知这刻蓝明珠正是千钧一发的关头。
这阿闪出来之时,若不走错了路,便可以提早赶到,其时田若云尚未现身,而蓝明珠瞧过王元度密函之后,当必立刻召集本坞高手护卫,而田若云也势必败露行藏,免去一场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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