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之极,两颗大眼睛毫无神气,若不是背后有墙壁挡着,谅她一定倒在地上。饶是如此,她也好像坐不住,要向两侧歪倒光景。齐茵这一惊非同小可,娇叱一盘,手中剑鞭发挥出十二成威力,艺尽出。但见她剑上招式与乌风鞭的路数全不相同,分别猛攻敌人。她竟施展出一心两用的奇功艺,那三名黑衣大汉自然抵挡不住,刹时间已有一人中剑,一人中鞭,都朴滚开老远,余下的一个黑衣大汉也被她长剑余势迫退了六七步之远。齐茵不暇追杀敌人,一转身抱起纪香琼,迅即向庄外奔去。这时夏、金他们的战况极为险恶激烈,那十四个黑衣大汉都须全力对付他们,没有一人能顾及齐茵离开之事,是以齐茵很快就出了庄外,一直奔到湖边。她转眼四瞧,并无敌人埋伏截击,当下在岸边停步,长剑归鞘,腾出一只玉掌,提聚玄功,内力贯注掌心,然后在她胸前和背后一共七处大穴,各印了一掌。此是广寒玉女邵玉华的传上乘心法,把自身的纳阴真元从这七处经穴输入对方体内,使对方经穴大畅,血气两旺,其灵效能使已死之人多活一个时辰,若是未曾断气的人,当然更具神效。纪香琼顿时睁开双眼,感激地望她一眼,随即闭口调元运息,齐茵此举耗去真元不少,也不敢谈话,立看不动,暗暗运起玄功。此时庄内的夏金,人,眼见两女已脱险境,精神大振,金明池朗笑一声,说道:“夏侯空,我今日要让你开一次眼界,好教你知道本人的声名,不是侥幸得来的。”
夏侯空心知他发此狂言,定有极为出奇的艺绝技,当下应道:“鄙人拭目以观。”
金明池道:“此举还须你的合作,你可尽展你所学的辛辣攻敌手法,便知分晓。”
夏侯空大惑奇怪,心想你表演你的,为何牵扯到我的头上?但仍然依他的话,使出他最凌厉的攻敌手法,蛇头鞭舞出一片鞭影。
他全然瞧不见背后的金明池在捣什么鬼,可是一宗奇事忽然发生,敢情他这刻的鞭招施得极是流畅无滞,威力有增无减。简直是爱怎样攻击就怎样攻击,敌方虽是多达十五人之众,却没有一柄长刀能够威胁到他。
若然有人在旁边观战,定必感到更为惊讶,因为被困在十余柄精光四闪的长刀中的夏、金二人,不论是进是退,是横攻是直袭,都浑如一体,结合得紧密之极,宛如专门下苦功练成的联手招数一般。
片刻之间,那十五名黑衣大汉阵脚大乱,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抽身出得战圈,不论是在那一个方位上的人,都被这金、夏二人的兵器威力所笼罩,脱逃不得。
夏侯空的蛇头鞭呼呼连攻三招,连续划破了三名黑衣大汉的皮肉,这三人顿时倒毙。他杀得兴起,蛇头鞭施出更加凶毒的招数,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接续迅攻四面的敌人。鞭影过处,又击毙了两人。
他的蛇头鞭乃是特制兵刃,末梢的蛇头口中有一根柄锋利尖锐的蛇舌,长仅一寸,淬有剧毒。是以对方只要被蛇头擦过,登时就气绝了账,连惨叫之声也发不出。
金明池只是紧跟看他的身形进退,扇笛施出无数奇幻招数,把夏侯空左右和后面三方的敌人攻势完全接住,故此夏侯空如猛虎归山,杀得十分顺手。
不多时院中只剩下四名黑衣大汉,到处都是骸,景象凄惨可怕。这四名黑衣大汉不是不怕,而是一直被他们的合击之术控制住,逃走不得。他们斗志全消,心寒胆落,便有两人突然跪下投降。
按理说对方弃械跪下投降,便不该再施毒手,但夏侯空已杀出凶性,不管三七廿一,鞭势连施,这两人顿时了账。
誊下的二名黑衣大汉,更加不是对手,晃眼间又被他们杀死。
金明池由始到终都不曾杀死一人,可是那后来的十五名黑衣大汉,其实都是死在他高深莫测的武功之下。
两人停歇下来,夏侯空这时已明白了金明池乃是仗看绝世武功的修养和眼力,霎时间就瞧透了他的路数,便创出一路身法招式与他配合,让他得以肆意杀敌,毫无掣肘之苦。
这时造谓自然万分惊人,夏侯空乃是大行家,如何不知,正要开口,突然腰间一麻,敢情已被金明池点了穴道,全身乏力,动弹不得。
只转金明池冷冷的道:“咱们虽是曾经并肩血战,但你这人的本领乃是另外一套,我金明池不容易克制得住你,所以只好趁这机会早点除去后患。”
夏侯空只是不能动弹,却能开口说话,当下道:“金兄此举令人佩服,换作鄙人是你,亦会这样做法。”
金明池冷笑道:“这么说来,你竟是死而无憾了?”
夏侯空道:“那也不然,鄙人只恨今日竟没有机会杀死家师兄三绝老人。”
金明池讶道:“你人都死了,这等事何必还放在心上?”
夏侯空道:“这不是为我本人着想,而是为了纪姑娘的安危设想,假如今日放过了那老狐狸,纪姑娘日后终必死在他手上,至于金兄及齐姑娘则须得提防大门中人报复。因为今日死在此地二十余人都是大门的得力手下。只不知我那老狐狸师兄何以去了这么久还不曾把双面人胡望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