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徐伯伯博学多才,有通天的手段。此药在他老人家说来真算不得十分稀奇之物,将来我是要向他老人家讨几颗用用。”
金明池笑一笑,道:“你何须使用此药?武林中若是有人吃了豹子胆竟敢惹你的话,我金明池第一个饶不了他。”
齐茵道:“你别信口开河才好,这药叫什么名称?怎样服法?”
金明池道:“我绝非信口开河之辈,你大可放心。此药名叫『水火丹』取水火既济之意,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对一切内外伤却极具奇效。这因你之故,得服此药,若是功力深厚之士,只须十天八天就可完全痊愈,纵是平常之人,也不过三二十日就行了。”
齐茵听他如此矜夸这“水火丹”的灵效,一手把药丸塞入薛陵口中,她早已替他解开穴道,而且起下恶鲨钉。是以这刻让他静卧等候药力发作,便无事可为。
她向金明池伸手道:“再给我一颗行不行?”
金明池讶道:“干什么用呢?”
他但觉这个美女行事古怪,像谜一般无法测得透。反问之时,竟不知不觉再倒出一颗水火丹给她。
齐茵取出一个小小药瓶,郑重收好,道:“我留在身边有利而无害,你好似是个很小气的人呢!”
金明池笑道:“这两年来天下无人胆敢得罪我,任谁只要有丝毫不敬,我就有法子让他吃点苦头。只有你这个姑娘使我无计可施。”
他双眼移到薛陵身上,道:“这人是谁?年纪很轻,却有一身不可多见的上乘功夫。”
齐茵心想这金明池不是等闲之人,诡诈多计。我若不透露一点,他定要多方查究。当下道:“他的名字你想必也曾听过,就是负淫好色背叛师门的薛陵,原是金刀大侠朱公明的门徒。”
金明池啊一声,暗忖无怪她刚才说连她也不想把灵药给他,只不知她为何终于这么做了?
齐茵道:“你不要胡猜乱想,我救他是有理由的。我以前见过他,把他收拾过一顿,终于让他逃跑了。然后我就嫁到江南来,两年多没出大门一步。”
金明池身子一震,道:“你已经出阁了?”
她淡淡一笑,道:“出阁等于没有出阁,因为我从未见过我的丈夫。世上再也没有人找得到他………”这话无疑暗示她丈夫已经死去,而他们两人从未见过面的话,那也就等如不曾成亲。金明池但觉心花怒放,却不露半点喜色,道:“原来如此,我很抱歉。”
齐茵又道:“我昨夜心血来潮,跑到邻近活动活动筋骨,正好见到他们在火拚,双方都精疲力尽,但还是他最后占得上风,却被我出手阻止他的毒着煞手,那姓周的便趁机逃掉。”
齐茵这段话有真有假,只的是她昨夜当真出过手阻止薛陵,因而让周青鲨得以逃生。假的是昨夜周、薛二人之战,根本只斗了几招而已,几曾有激战许久和双方都筋疲力尽之事?
自然她这样打诳含有极深用意,原因是她既得金明池武功精深之极,倘若对薛陵生出疑心,迟早会查出他的底细而使毒手杀他。所以须得使他误以为薛陵武功还有限,他才不会对薛陵注意。
金明池笑道:“原来是这末一点因缘,但纵是如此,你也不必费事暗暗助他呀?”
齐茵道:“你知道什么?那姓周的也是个头号坏蛋,暗中勾结倭寇,杀害良民百姓。这种人岂能任他逍遥法外?”
金明池道:“现在我完全明白啦!只不知姑娘要到何处去?是不是返回杭州?”
齐茵摇摇头,说道:“我须得把这姓薛的送给朱伯伯朱公明,他收到如此重礼,定必全力帮助我………”她吹一下口哨,轮声起处,片刻间马车驶到。她说:“义叔,把这抬到车子里。”
行车的中年汉子一跃而下,把薛陵搬到车内。
此时薛陵已经回醒,也听到齐茵与金明池的对答,虽则还不知道与她对话之人是谁,可是他从齐茵的话中却听出她正设法掩饰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极力使对方认为自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所以他假作未醒,心中盘算道:“齐茵不是怕事之人,而且武功得自邵老前辈真传,武林中只怕不易找出赢得她的人,然则此人是谁?何以连齐茵都忌惮他?”
他在马车内极小心的瞄眼向外窥看,但见那金明池丰神俊逸,长身玉立,左手摺扇轻摇,显得十分潇,年纪约在三旬左右。
薛陵初时怀疑到这人是不是她夫家之人,但转念一想,此人双眼神光外露,显然是身负绝艺之士,一般来说武林之人若是修炼到这等地步的话,最少也须三四十载以上苦功才行。
而他年纪才三旬左右,杭州那得有这等惊世骇俗之士?
正在猜想之际,金明池已道:“奇了,你何事还须朱公明帮助?难道真有那么辣手的事么?”
齐茵道:“你不是外人,告诉你也不妨。那就是我嫁到这杭州之后,两载以来未接过家父讯息,心中十分悬念。那一日我离庄之时,正是天下高手争夺金浮图之钥的紧张阶段,你便是在那时候出现,可还记得么?”
金明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