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了多年的杀妻凶手。
梁奉还不知道齐南山业已满腔杀机,低声道:“有烦齐兄助兄弟运行真气,这斯好厉害?”
齐南山伸掌抵住他背后的“命门穴”,运起内功迫出一股热流,输入对方体内,霎时,感到梁奉体内发生反应,当即晓得他正借重自己这股内力通关透穴,治疗被金明池金笛真力击中的伤势。
这刻他但须略略催动内力,登时可以立毙梁奉于掌下,然而他心中正委决不下,是当场击毙这梁奉呢?抑是暂时隐忍,待查出与他同时侵入梁宅的另外一个高手是谁才开始报仇?
他深知这刻乃是极难得的机会,这梁奉武功之强,不在自己之下,将来再想取他性命,可就十分困难,但当着数百群雄前击毙此人的话,一则很难说得过去,二则此举将使他的同谋者从此提高警惕,日后休想查得出那人是谁。
他痛苦得不禁皱起眉头,突然间一条人影掠到,风声飒然,拂他手上的金钥。
齐南山心中大喜,待得那人抓住锦盒之时,那只按在梁奉背上大穴上的手掌,内功一发,梁奉登时大叫一声,向前仆开,一跤跌倒。
这个变故,台下众人无不瞧得明白,那个抢夺金钥之人,正是香子蔡金娥,这个女人十分机警,一瞧自己此举使梁奉仆跌地上,似是已死,心中大惊,连忙把金钥抛给云峰禅师。
这香子蔡金娥把金钥抛给云峰禅师的用意是表明她此举不是意图独占金钥,只不过怕金钥一直在齐南山手中,无法查证金浮图的秘密,她用心既是如此,则因此举而令致梁奉误伤,便不能完全归咎于她。
齐南山暗暗运功敛藏面上血气,变成一片苍白之色,因而人人以为他正运功助梁奉疗伤之时,被蔡金娥此举害得受了内伤,梁奉也是加此。
曹艾疾跃上台,查看梁奉情形,但见他微微呻吟,这才放心,厉声道:“此事是非公道,将来再算,但目下却急需救命灵药,不知那一位肯赐赠给梁兄?”
云峰禅师探手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三粒碧绿丹丸,过去交给曹艾,道:“这是敝寺甚为珍贵的治伤良药,特地奉赠,但愿能对梁施主有所裨益。”
少林寺的药物驰名于世,既是这云峰禅师携带身边的灵丹,定必具有灵效,曹艾连忙称谢接过,让梁奉服下,然后抱他跃离戏台。
齐南山也悄然离开,但他略呈迟滞的动作却逃不过众人眼睛。
当下众人注意力又集中在金明池身上。沙问天道:“金兄武功盖世,无人不服,但越是如此,越发启人疑窦,金兄最好还是坦白赐告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是不是得自金浮图?”
金明池傲然道:“本人自有师承,从未在金浮图内学过任何武功,这话你们信与不信都与我无关。”
他炯炯的目光掠过一干高手,却瞧不出他们是否相信,当下又道:“我本来不知道金浮图之内,居然还有这等精深武功,可惜我身上有急事待办,所以暂时放过此事,你们几时要赴金浮图?”
阎弘嘿嘿冷笑道:“天下间难道还有比这金浮图更重要之事?”
蔡金娥接口道:“对呀!金兄显然没有什么兴趣,借故离开我们而已。”
云峰禅师、沙问天等人都觉出有理,不过这金明池一身武功纵是从金浮图中得来,他们目下也无可奈何。
一则此人武功高强,他们如不是同心合力,一拥而上,决计无法杀死此人。若是设法要他同行,假如在一路上他施点手段离间众人,然后逐个击破,只怕还未走上一半路程,这枚金钥就落在他手中。
他们审慎地考虑过利与害,云峰禅师首先说:“贫僧意欲在两个月之内,赶到大雪山金浮图去,金施主若是有此兴致,不妨在期前赶到,大家一同进入金浮图瞧个究竟。”
金明池道:“好!”
人影一闪,已落在台下,片刻间,不知去向。
大厅内数百群雄,都纷纷起身,闹成一片。
台上的云峰禅师、沙问天、叶高、秦三义、阎弘、蔡金娥等六名高手也相率下台,就在台前平地站定,商议今后行止。云峰禅师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流露出丝毫私心,登时要遭横死之祸。
当下道:“贫僧闻说金浮图之内,乃是数百年前,天下武林中两大奇人把平生武功镌刻壁上,流传后世。他们是中原异人天痴翁和天竺高僧圆树大师。这两位奇人的武功各擅胜场,至今虽是无人得知他们为何不传给在世之人,而镌刻在金浮图之内,天痴翁更将无数奇珍异宝藏放其中,使世人垂涎难禁。但金浮图之内,定有绝世武功及珍宝,却是无可置疑之事。”
这一番话,只听得其余五人都热血腾涌,贪念大炽。
云峰禅师又道:“以贫僧个人想法,这武功之道,深奥无底,咱们纵然一齐入内,用功勤学,但各人所获却不会相同,也不可能尽行学去所有的武功。”
沙问天首先响应道:“道兄说得极是,练武之人,各人天份不同,所走路子自然大有分别,数百年前,那两位奇人流传下来的武功,定必不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