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保持身份,所以不敢公开议论。
然而还是兴致勃勃,十分高兴。
徐少龙一直微笑地听他们议论,闲荡了一会,徐少龙离开他们,独自走人一家茶肆内。
他乃是觉得须要独自思索一阵,以及暗中观察一些事物。当下要了一壶茶,又要了几色点心果子,静静的向街上瞧看。
居、黄二人已不知晃到哪里去了,徐少龙也不加理会,一迳借着观察这些居民的日常活动情形,作为松弛自己的一种方法。
他坐了好一会,忽然一个人向他的桌子这边走过来,徐少龙没有在意,直至!此人躬身行礼,口称“大爷”之时。
才转眼望去。
但见此人长得蟑头鼠目,身量瘦削,两肩耸起,形相甚是猥琐。但身上的衣服却相当的华贵,令入感到不相称。
徐少龙点点头,道:“你可是跟我说话?”
那人堆起一面馅笑,道:“是的,小可马蒙,乃是本寨人氏。”
他一指桌旁的椅子,又道:“小可坐下来可以么y徐少龙颔首,道:“请坐吧!有何见教?”
马蒙缩肩耸背,嘻嘻笑道:“大爷太抬举小可了,您是本寨的新贵人,肯跟小可搭腔,已经很不错啦!”
徐少龙道:“你对我们的事,还知道多少呢?”
马蒙道:“小可是本寨有名的夜游神,所以跟神机府中辨事的人都认识,因此虽然不知道大爷的姓名,但一看您的威武神态,就晓得是神机府的贵人了。”
徐少龙沉吟一下,才道:“这儿晚上还有得玩乐么?”
马蒙馅笑道:“有,有,玩的地方可多啦!吃喝嫖赌全齐,而且都是通宵的。”
徐少龙也不以为异,因为五旗帮究竟不是正正派派的集团,尤其讲到“嫖”字,帮中多的是年轻力壮,耍刀弄棒之辈,这些人时时刻刻皆有拼命丧身的可能,因此他们比起平常的人,无论在心理或肉体上,都更加需要放荡式的刺激。
说到吃喝及赌,这差不多是中外古今,任何形式的社会都会存在的欲望。而在五旗帮来说,更加不可或缺了。
徐少龙道:“吃喝方面不烦指点,倒是后两样,恐怕要向马兄请教了。”
马蒙露齿而笑,道:“大爷千万别说什么请教的话,小可担当不起,讲到嫖赌两道,这儿的无论哪一方面,都比外面的强。”
他已不敢再追问徐少龙的姓名,从这一点上,徐少龙观察出此人相当谨慎老练,他之所以不追问,正是明哲保身的免祸之道。
他停歇一下,又道:“小可曾经外出,走过不少码头,但看来看去,还是本寨这儿好,所以现在已下想再出去了。”
徐少龙现出不耐之色,道:“到底好在什么地方?”
马蒙忙道:“先讲头一件‘嫖’之道,这儿的女孩子,个个都是美人,这一点想必大爷亦曾听人说过。”
徐少龙道:“不错,外面有这等传话,但这也不一定就强过别处。”
马蒙道:“敢情大爷乃是大行家,您说得对,漂亮下一定就好,外面往往有些名妓,样子长得很普通,大凡是老于此道中人,对面貌反而下甚讲究,只要过得去就行啦!”
他停歇一下,又道:“但这儿的粉头们,不但年轻貌美,而且各有师承流派,手段各不相同,您尝过味道之后,自然晓得。”
徐少龙似是甚感兴趣,伸长脖子,道:“哦!有这等事么?”
马蒙道:“小可怎会骗您?本寨一共有十二院阁,每一处最初都由天下各地名妓主持,所以不但功夫手段都不相同,同时各院阁的规矩亦下一样。若是未见过世面的人,包管弄得昏头胀脑,说不定连姓也给玩忘了。”
徐少龙听到这儿,禁不住哈哈大笑道:“你未免形容得大过分了,照你这样说来,本寨简直就是集天下各地之妙了?”
马蒙道:“小可说的话,字字皆真,如果您不信,小可带领您看看就知道了。”
徐少龙忖道:“他这话大概可以相信,因为本帮五大禁等之中,有一条是关于男女之间的,但凡是与本帮中人的妻子通奸,或者是对本帮的女性有始乱终弃之行者,定必凌迟处死,既然订下这么严格的禁条,当然得考虑到帮中数以万计的壮男的需要,因此,此地创设得有最佳妓院,不算希奇。
而是形势使然。”
他换个话题,道:“目下天色尚早,咱们不须忙着前往。只不知本寨的赌局比得上比不上妓院?”
马蒙立刻答道:“啊!比得上、本寨一共有三大赌场,这些年下来,他们为了争生意,彼此挖空了心思,使赌客上门,所以您简直梦想不出个中的奇妙。”
徐少龙显然也大感兴趣,道:“实不相瞒,我在外面分舵办事时,也听说过了,但外面的人,如非有公事,不许到大寨来,所以我们谈起来,总是不大相信。”
马蒙大为不懈,讶道:“为什么呢?”
徐少龙道:“我们都认为是那些到过大寨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