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继续把她带回府里去当宝贝似的搂着、抱着,心理是不是幻想着还有谁再来掳她一次,又可以多捞一千两银子?“十三太保”在和吴向春开玩笑:“抱一下一千两银子,滋味很不错吧?”吴向春跳起来要翻脸!金世杰将他拦住,道:“好好想想,是谁把你点了穴道,放到床上的?”吴向春道:“就是周诗婷,我在门口负责巡视,有一阵奇怪的猫叫声。她就推门出来,交代我一句话……”金世杰道:“什么话?”吴向春道:“她要我通知方千里,说日出之时,到城北芒山脚下山神庙,只许一个人去,帮他拔钉。”金世杰道:“然后呢?”吴向春道:“然后,她点我昏穴……”金世杰怒道:“你避不开?”吴向春叹道:“我避不开、我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只一招就被她点中……”金世杰起疑:“这个周诗婷不是被我们制住了穴道的么?”吴向春道:“是被你,不是被我们。”金世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向春也怒道:“一个被你制住了穴道的人,害我白白就丢一千两银子,我还能有什么意思?”金世杰怒道:“你丢一千两至少还抱了个女人睡觉,我丢了一万两可是连屁都没有闻到过……”吴向春不敢当面翻脸,咬牙道:“到人家闺房、在人家化妆台上打个凹痕,不知是谁?”这正是金世杰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碎尸万段。他转头向方千里道:“你去不去?”方千里道:“去。”金世杰道:“要不要找个人陪你去?”史仲田立刻接口道:“我陪你去。”方千里冷冷道:“不必了,你陪我去帮不了我,只会害我。”史仲田沉下脸来,道:“我怎么会害你?”方千里道:“你没有听说,她让我一个人去?你要是也去,她一反悔,不肯替我拔毒,岂不是害我?”史仲田道:“我是怕你落单……”方千里道:“落单又如何?这毒钉的滋味你没有尝过,反正疼得要死,反正也只剩下一天,顶多她提早一天把我害死,死了算了。”史仲田呕气不再说话。金世杰却有他自己的想法,回房关门睡觉。
他们还不能任意离开贵溪县,他们要赔偿的一万两黄金、一千两白银,都还没有赔出来。
而且他们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背着个不明不白的“窃盗”罪名离开。
周诗婷不见了,一定是背后还有主使者。
周诗婷被自己的独门手法制住了穴道,如果没有高人替她解了,怎么可能出手制倒吴向春?就算她能够,一个姑娘家,也不可能把一个大男人拉到房间去剥光!一定有人在接应。至少在归将军府作案,盗走大批珠宝,又把一个活生生的三姨太弄到这里来的,就至少还有四、五个人。他一定要揪出这接应主使之人来,即使牺牲方千里,甚至牺牲三个!方千里再也睡不着,天不亮就去把店小二叫醒,问明到芒山山神庙去的方向然后就出门而去。
此刻城门末开,但是三丈二尺高的城墙,挡不住像他这样的高手。
守城士兵还没有弄清是鸟还是兽?只见一条黑影窜过,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隐在暗处守候的金世杰不由暗中赞叹“云中雁”方千里的轻功的确高明。
正打算起身追他而出。蓦地——又一条黑影也轻如鹏鸟一般地越墙而出,竟是那个史仲田!他的惊疑未定,竟然还有第三条入影纵起,紧迫在史仲田身后而去。
瞧那身手,何止高出史仲田一倍,就算与自己比较,亦不逞多让。此人却绝对不是“十三太保”中人,那么必定是栽赃嫁祸,救走周诗婷之人。心想史仲田这下要糟,他只知要盯住方千里,却不知人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应该立刻赶上去加以警告,随即一想,他本就是为了追查那幕后主使之入而来,这样一来岂不是正好把他们全都撤出来?幕后与他作对的这些家伙,绝对未料到真正的“黄雀”竟然是他金世杰。
他决定牺牲史仲田,让他去当那个蝉!他再稍稍等了半会儿,也纵身掠过城墙。
金世杰从三丈二尺高的城墙上跃落,尚未着地,蓦地警觉不妥。武功到了某一境界的高手,都会有这种预警能力。而金世杰生性机警,所以他的警觉心比则人更敏锐,这金世杰应变反应堪称一流,在空中紧急扭腰挺身.斜移三尺就已附身贴在城墙上,不再往下落。
幸好他穿了全黑的夜行衣,在这暗黑的夜间,潜伏不动,是不易被人发觉的。
而且他在高处,居高临下,可以仔细观察,他所预警的危险到底在哪里?凝神细看,赫然发觉—个被倒吊在一棵大树上的人影,竟然就是刚刚才从这里一跃出来的史仲田。他显然是一落地就踩入了一个绳索圈套,只套住了他一只左脚,就将他倒吊起来。
也不知是被点住穴道还是被打晕?他就那样四肢张开地倒挂,一动也不动了!金世杰一眼瞧见,这城脚下是一片颇为宽敞之地,竞已被居民百姓利用成为早市赶集的市场,木箱箩筐,板架布棚等物,杂乱无章地到处都是。
现在时间尚早,完全空寂无人。
但是如果要躲藏敌人,十个二十个都有可能。
同是“十三太保”的一员,金世杰有一股冲动要去将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