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甫落。
数十高手中顿时暴起一声怒喝:“大统领请止步,让卑职等先会会这个狂妄的小子。”
怒喝声中,已飞身纵出一个人。
郭晓涵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黑衣虬髯,虎目豹眼,手持沉重镔铁的壮汉。
沙似道转首一看对面面黑衣壮汉,沉声警告他说:“陈堂主小心了!”
郭晓涵一听“堂主”二字,知道此人武功较之十二寨主又高了一筹。
心念未毕,蓦闻“毒娘子”沉声说:“涵弟弟,此人乃是大洪山外三堂主之一,人称‘铁作赶山’陈树森……”
毒娘子的话还没有完,陈树林已来到郭晓涵身前,大喝道:“不错,本堂主正是铁杵赶山陈树森!”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铁杵一招“泰山压顶”,挟着一阵劲风,猛砸向郭晓涵的天灵盖。
郭晓涵冷冷一笑,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直到劲风袭顶,才将身形一侧,铁杵业已擦衣而过,直砸得地下青草横飞,尘土激扬。
这一幕太惊险了,所有在场的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叫,古淡霞已惊得哭了起来。
“铁杵赶山”陈树森铁杵走空,忙飞身暴退,脸色苍白,惊悸的怒声问:“你小子为何不接招呢?”
郭晓涵有意技惊群雄,以免群殴混战,对自己不利,因而欲擒故纵。
于是冷冷一笑说:“与在下交手过招的人,多半武功高绝从不与仅有几分蛮力的粗人动手!“
陈树森一听,直气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一声震耳大喝“好一个狂妄小辈,气死我也……”
大喝声中,再度飞身前扑,两手抱住杵柄,高高举起,集数十年功力,猛向郭晓涵砸下。
这等如疯似狂,同归于尽的打法,惊得全场一片骚动,毒娘子脱口急呼道:“涵弟小心!”
郭晓涵嘴晒冷笑,早已远足“佛光神功”,一俟铁杵当头砸下,始大喝一声:“去吧!”
“吧”字刚一出口,金锥业已挥出,光华一闪,溅起数点火星,陈树森一声怪嗥,铁杵脱手而飞,直射向半空中,他高大身躯,随之猛的向前一冲……
一声娇叱,人影闪动,毒娘子已伸手点了陈树森的穴道,“咚”的一声,就地栽倒,两手虎口,已震得鲜血直流。
这时。
全场一片死寂,一个个惊得张口结舌,面如死灰,惊惧的瞪着郭晓涵,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儿。
沙似道浑身颤抖,面色如土,想不到白河寨“矮脚虎”所报,远不及他亲目睹的厉害。
惊魂甫定的古淡霞,一想到陈树森举杵猛砸涵弟弟的情景。几乎将她吓晕过去,这时不由顿起杀机,横剑向倒在地上的陈树森走去。
毒娘子立即阻止她说:“妹妹不要杀他,陈树森是个人浑憨直不屈,平素尚无大恶。”
郭晓涵一听,不由回头赞佩的看了毒娘子一眼,柳无双觉得毒娘子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她也有令人可敬之处。
古淡霞颔首退了回去,她和郭晓涵、柳无双,同样的对这个狠毒出了名的姐姐,起了一丝敬意。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毒娘子是在昨夜飞刀断索之后,看到古淡霞悲痛欲绝的样子,内心始涌起无恨懊悔,加之今晨被俘,郭晓涵反而去解救她,才改变了她。
沙似道和他手下高手,听了毒娘子的话,亦都极为感动,但他们却不相信,毒娘子的话乃是出自肺腑。
郭晓涵见已收震慑之效,立刻对惊惧发怔,目光仍盯着毒娘子的沙似道厉声问:“独臂阎罗,尔还不上前纳命来吗?”
沙似道一听,顿时大怒,仰首一声凄厉大笑道:“小子,老夫年近古稀,一生没有说过谎话,你父亲究竟死在谁的手里,老夫亦在怀疑,你不能听熊振东一面之词,便认定是老夫所为。”
郭晓涵不禁一楞,立刻想起青面镣牙的左如风,同时又想起沙似道匆匆逃走的新辟隧道,因而,剑眉一竖,杀机再起,冷冷一笑,缓缓向前退去。
“独臂阎罗”沙似道身为一十二寨大统领,当着这么多部属的面,自然不能畏缩不前,一见郭晓涵面带杀气,缓步逼来,自知今日难逃一死。
但是——
他认为自己死不足惜,问题谁是杀害“金锥银弹”郭渭滨的凶手?因而他更恨透了搬弄是非的熊振东。
于是双眉一轩,仰天一声厉笑道:“小子!你受了熊振东老狗的唆使,竟不分青红皂白前来闹事……”
说话声中,只见毒娘子柳眉一竖,愤怒的说:“涵弟弟且慢!”边说边纵身上前。
郭晓涵本来就觉得事情太过曲折,因而不敢断定杀父仇人是谁,一看“独臂阎罗”沙似道忿怒神色,觉得其中也许另有原因。
这时。
见毒娘子一边出声阻止,他一边纵身而至,立即以询问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毒娘子向郭晓涵做了一个“稍待”的手势,即对满面怒容的沙似道怒声问:“你左一声老狗,右一声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