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伯能将这人救活就好了!”
缺耳老人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郭晓涵咬牙恨声说:“这人一定知道谁是暗害家父的仇人!”
说着,将另一块棺材板也盖在破棺木上,然后在面加压了一块大青石。缺耳老人静静望着郭晓涵,一直没发一语,似乎有着满腹心事。
片刻——
他见郭晓涵已经盖好,立即一定神说:“我们走吧!”
说着,当先向前走去。
郭晓涵又看了盖好的破棺木一眼,立即紧跟在缺耳老人古大海身后,满腹疑惑不解的问:“老伯伯,你可认得这人?”
缺耳老人略一沉思说:“不认识,不过看他的特殊形貌,三角脸,八字眉,头顶上一个大包,极似江湖中传说的‘独角无常’李元霸……”
郭晓涵一听,惊得险些叫出声来,心中不由暗暗叫怪,何以这些人的绰号,俱都由“独”字起始呢?
独眼、独臂、独腿、独角,还有什么呢?他不停的在心里想着……
忽然——
郭晓涵的双目一亮,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冷颤,抬头仰脸一看,缺耳老人古大海身形早在数丈以外了。
这时——
他已能静下心来沉思,于是纵身向前追去,双眸精光闪射,一直盯着缺耳老人那只唯一独存的耳朵。
郭晓涵心中有事,脚下尽展全功。
片刻——
已追上缺耳老人,他又仰首看了一眼缺耳老人那只仅余的耳朵,嘴唇一连牵动了几下儿。
可是他却鼓不起勇气,问问缺耳伯伯的绰号是“独”什么,他心中不停的想着,该不会是独耳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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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驰出荒林,眼前是一片油绿的田野和一排排的防风竹林。
缺耳老人仰首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阳,接着以祥和的声音,亲切的问:“涵儿,我们应该奔那个方向呢?”
郭晓涵举目一看,一指东南说:“沿着前面小道,直奔东南!”
缺耳老大古大海愉快的一颔首,以一种兴奋和迫不及待的声调说:“涵儿,我们尽力跑一程吧!”
说罢,当先向前驰去。
郭晓涵一面飞驰,一面不停的想着,到达横渡姑姑处如何将父亲被害的事哭诉给她听呢?
还有定要请横波姑姑拿出那个小锦盒,他要亲眼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一部武林人梦寐以求的佛门真经。
他还要将回到古墓的经过,以及所遇到的可疑人物,—一详细说出来,让横波姑姑慎重加以判断,暗杀父亲的仇人究竟是谁?
接着——
他又想到缺耳伯伯……
举目一看,缺耳伯伯已超前十余丈了,由他略微前倾的背影判断,缺耳伯伯似乎也在沉思中。
远处已现出一座横广渔村,渔村的那面,露出一线与天相连的水光,正是一望无际的鄱阳湖。
郭晓涵发现缺耳伯伯愈驰愈快,距离也愈拉愈远了……
他无心追上去,因为这一刹那,他在想应不应该让缺耳伯伯也一同前去横波姑姑那里。
虽然缺耳伯伯买来了箔纸香烛,他也曾抱着父亲的尸体放声大哭,并即时为自己增长了功力。
但是,他发觉其中也有许多可疑之处。
郭晓涵连番遭受打击,一夜之间,在他小小心灵上,负荷了太多,太重,太令他费解的难题。
虽然他聪明过人,天赋异禀,但是在他的心绪未宁静前,他是无法逐一悟透出这一连串的谜。
思忖之间,
身侧忽然响起缺耳老人的询问声:“涵儿,你在想什么?”
声音中似乎强抑着受惊后的颤抖。
郭晓涵闻声刹住冲势,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缺耳伯伯已在路边停住了。
他发觉缺耳老人的面色苍白的厉害,神情显得有无法掩饰的紧张,他立即不解的问:“老伯伯.有什么事吗?”
缺耳老人强自镇定的说:“涵儿,我们不经过丰渔村可以吗?”
郭晓涵心中一动,举目一看,丰渔村原来就是他和牛奔他们打架的那个小渔村,于是急声问:“这就是丰渔村吗?”
缺耳老人似乎无心答覆他的问题,依然有些焦急的问:“我们可不可以绕道过去?”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说;“我只认识这一条路……”
缺耳老人未待郭晓涵说完。
立即焦急的问:“你横波姑姑住在什么村?”
郭晓涵依然毫不迟疑的说:“什么村我不知道,但是我认得那个村子和横波姑姑住的房子。”
缺耳老人眉头一皱,神色间立刻充满了焦急和怒意,于是沉声问:“你以前是怎么去你横波姑姑那儿的?”
郭晓涵并未注意缺耳老人问这句话的动机,立即回答说:“是父亲给我划了一张地图。”
缺耳老人一听,邪眼中不禁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