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儿哥,你既然已经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我也只好实话实说喽,其实,我井不介意你偶而出去喝两杯,赌几把,而真正让我担心害怕.感到不安的是……”
铁蛋儿脸上疑云一片,因为他想不通,猜不透,除了赌以外,还有什么好让小翠儿担心的?于是冲口说道:
“快告诉我,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小翠儿略一思忖,轻轻一叹,幽幽的说道:
“俗话说——色不迷人人自述,说老实话,真正让我担心害怕,感到不安的是大舅爷那儿那几个窑姐儿!
虽然——
你没有埋怨,也没有怪我,但是心里一定在纳闷儿,为什么最近我一直推三阻四,不肯跟你兴云布雨干那件事儿?
也许你自己并不清楚,你兴起来有多吓人?
有多凶,有多狠,有多疯狂?
不错!
你是带给我前所未有曾有过的痛快,每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快乐,可是你我谁也没有把握,在欲仙欲死,攀上淋漓酣畅最高峰上的忘我情况之下,能够保持冷静,自我克制,不让我肚子里的小生命受到伤害。
铁蛋儿哥,这就是我拒绝和你兴云布雨干那件事儿的最大理由,你明白吗?
当然我也了解,你正年轻力壮,对于兴云布雨干那件事儿迫切需要,如果得不到正常发泄,很可能被迫向外发展。
说老实话。
我并不是一个善妒的醋娘子,也不在乎你偶而去嫖妓宿娼、和其他的女人上床干那件事儿,想想看,大户人家的妻子部不在乎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而我的老公偶而去打打野食,又算得了什么呢?
问题是那些窑姐儿千人骑,万人摸,生张熟魏,来者不拒,而你和她们春风一度之后,很可能被染上‘杨梅大疮’,果真如此,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我,更害苦了我们尚未出生的孩子!
铁蛋儿哥、你说——我能不担心害怕,感到不安吗……”
小翠儿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听——“噗嗤”一声。
只见——
铁蛋儿业已忍俊不禁的失声笑了起来。
小翠儿把脸一板,狠狠瞪了铁蛋儿一眼,不悦的冷冷说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对对!你说的对极了。”
说着说着,铁蛋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片刻,轻一摇头,接着说道;
“喂!你以为我是狗啊?大鸡儿一抡,不管老的少的,不管美的丑的,不管腥的臭的,就硬往里边儿戳呀?
老实说。
大舅爷那儿那几只破鞋,一个个长得像猪八戒他妈,别说让我去花钱去嫖,就是她们倒贴让我白玩儿,我的那个不会硬!”
小翠儿小嘴一撇,轻轻啤了铁蛋儿一口,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说道:“臭美!你以为你是谁呀?嘴巴里说的好听,谁知道你肚子里在想什么?”
铁蛋儿被小翠儿的俏模样逗得心神一荡,嘻皮笑脸的说道:
“你呀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有了你这个美娇娘从今尔后,再也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如果——
你还不放心,干脆去集上买个铜套几,顺便买把锁,把我的那东西锁起来,再么拿刀把它割下来,用麻绳一穿,挂在你脖子上,看着放心,用起来方便,免得你担心害怕,疑神疑鬼!”
小翠儿黛眉一竖,杏目圆睁,扬手欲打,寒着一张粉睑说道: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哈!狗嘴里如果能长出象牙来,我早就不打鱼改行去养狗了,准发财。”
铁蛋儿把话一顿,幽幽一叹,愁眉苦脸的瞟了小翠儿一眼,继续说道:
“喂!你也实在太霸道了吧?既不肯跟我……又怕我去嫖妓宿娼,怎么——难道你想活活把我憋死啊?
拜托拜托,我保证今天晚上跟半瓶子醋照个面儿就回家,也请你答应让我亲热亲热,到时候我完全听你指挥……
这样就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了对不对?
如果你一定不答应跟我兴云布雨干那件事儿,到时候憋得头昏脑胀,在没咒儿念的情形之下,可别怪我当着你面儿,自己解决嗅!”
小翠儿一方面看铁蛋儿说得可怜,一方面还真怕他憋急了偷偷去嫖妓宿娼,向外发展,继而一想,肚子里怀的孩子是还不到四个月,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儿,干那件事儿应该也不会有大碍。
同时——
每当午夜梦回,小翠儿总觉得在什么地方,麻麻的,怪怪的,像蚂蚁在爬,虫儿在钻,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一念至此。
只见——
小翠儿脸一红,头一低,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缓缓说道:“好嘛好嘛……”
铁蛋儿一听,精神立刻为之一振,手上一加劲儿,小船飞也似的向前飙了出去。
照道理,这个鄱阳湖边儿的丰渔村,既非交通要道,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