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三名乞丐迎了上来。
乞丐拱手道:“杨少侠请随老夫来。”说完他们己走向另一边湖畔。
小邪也跟了过去,阿四紧跟其后。
三名乞丐很快拉出一条小船,众人立即腾身上船直放君山。
一个时辰已过,他们已登上君山,乞丐带路引小邪走到前厅。
只见前厅己布置成灵堂。
寒竹见小邪来到,苦笑一声道:“小邪你来了。”
小邪点头道:“小丁怎么办?”他望着怀中小丁。
寒竹叹道:“事实已是如此,迟早她都会知道的。”
小邪也轻轻叹口气道:“好吧,你先抱她回房休息,等她醒了再告诉她。”
寒竹颔首接过小丁往后院走去。
小邪转向阿四道:“阿四上香去。”
两人默默走向灵堂,丐帮弟子已点燃六柱香分别交给小邪和阿四。
小邪举着香过眉轻声而伤感道:“老乞丐头,想不到咱们缘尽于此,上次一别却再也见不到你,如有人杀你,我一定将凶手找出来,以慰你在天之灵。”深深的拜了三下将香插在香炉上,随后站立灵牌前注视良久,心中感慨万千。短短几句话已道出小邪封朱陵之怀念,可惜这怀念将成为永久的回忆了。
阿四也有许多感触,他觉得朱陵死得甚是冤枉,他也许下诺言要替朱陵伸冤,“他妈的一谁敢动我们小丁的爹,我要剁了他,剁了他,呜……”阿四还是忍不住心中悲伤而哭了起来。
小邪走过去拍拍他肩头道:“阿四尽量哭,将不平与悲伤哭出来,困在心里不大好,知道吗?”说完眼眶已含满泪水,只差没掉下来。
阿四终于嚎啕大哭,泪流满面,小丁的爹何尝不是他们的爹呢?
寒竹已走出来,扶着阿四哽咽道:“阿四别太伤心,我爹他不会颇意看到我们在他灵堂前哭的,你要节哀。”
阿四哭了许久,心情才稍好一些,擦掉眼泪抽搐道:“我……我就是替帮主抱不平,他才回来几天就……他妈的,我要剁了那位凶手﹗”
小邪轻声道:“这还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凶手。”目光移向寒竹,他问道:“寒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竹叹道﹕“前天晚上三更时分,我爹在寒风楼里突然惨叫一声,我闻风赶去,就发现爹面目全非,血溅衣衫死得相当悲惨。”
小邪问道:“我能不能看看他的遗体?”
寒竹答道:“小邪你请,我希望你能从尸体中找到一丝线索。”
两人走向灵堂后面,小邪往棺木内看去,只见里面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老人,从衣服体型上依稀可以辨别他就是朱陵。
小邪很仔细看,从头到脚下不敢漏过一点痕迹。
寒竹问道:“可有所发现?”
小邪点头道:“你爹脸部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中,而且是一掌毙命,在前额留有三个小血凹,看起来是左手打的,其它就没什么线索了。”
寒竹问道:“谁有这份功力?难道会是武痴?”
小邪答道:“很有可能,如果这几天各派掌门人连续不断死亡的话,那就可能是武痴干的了。”
寒竹咬牙恨道:“这天杀的,丐帮要是不把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小邪道:“这由我来,迟早我会作了他。”
两人走回灵堂前,蓦地——“爹——”一声哀叫声传来,小丁已冲到灵堂前,立时昏在地上。
寒竹一惊,马上跑过去将她拍醒。
“哇——”小丁嚎啕大哭起来,有若狂雨三更鸟,寒夜孤雏泪,令人闻之心碎。
“爹……您死得好惨,您死得好冤……呜……爹……为什么您要拋下我呢……爹﹗我好想您……爹……您醒过来啊……醒醒哪……呜……爹……呜……”
音已哑,泪已枯,心已碎,然而悲未去,哀犹在,恨难消,哽咽再哽咽,再也挽不回小邪望着小丁,他也已快要崩溃,但他不能,他必须让小丁觉得还有依托,所以他不能崩溃。
山风飕飕,竹叶萧倩,竹枝亚哑,似乎在泣主人已西归。
斜阳西垂,彩霞满天,浩瀚湖面一片金光闪闪烁烁,本是悠游自得,但此时已显得孤伶和寂寥。
小丁哭得失去知觉的伏在灵堂上睡着了。
小邪没走,脱下外衣披在小丁身上,露出又缝又补泛红触目之伤痕,让人觉得这条硬汉现在亦掩不住内心之恻然悲伤。
寒竹、阿四也站在灵堂前,一动不动的合忧凄怆,双目无神,感受这悲哀时刻。
不久小丁又醒了,她无助的望着小邪幽幽道:“我爹死了?”
“是的,小丁。”小邪轻声回答。
“我爹真的死了?”
“是的……小丁你爹真的死了。”
小丁又流出眼泪,伏在灵桌上泣声不已。
小邪走上前去扶起她道:“小丁回去吧,明天再哭。”虽然哭是没有分今天和明天,乍听之下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