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等他们准备妥当,就有状况发生了……”
君仍怜道:“我不怕,我等他们来!”
雍狷平静的道:“这一点你放心,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长山三奇’的主要对像是我,他们会冲着我来,如果由你这里下手,目的亦不过是逼我出面,君姑娘,他们的怨恨与羞辱,都摆在我身上!”
君仍怜略显激动的道:“可是我不能再二再三的连累你……”
雍狷神态一派安闲,语气恬然:“不要紧,君姑娘,混水是我自己趟的,无妨便趟到底,到是你和姬姑娘二位独居此间,未免欠缺保障,安全可虑君仍怜咬咬下唇,道:“老实说,雍狷,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草莽中打滚了这些年,总不能成天到晚东藏西躲,过那种无根无靠、凄凄惶惶的日子……”
雍狷慢吞吞的道:“没有迁移的打算?”
君仍怜道:“搬去哪里?谁又能保证挪了窝之后以前的仇家不会再找上门?”
迟疑半晌,雍狷低声道:“君姑娘,如果不嫌弃,容我来想想法子可好?”
君仍怜轻唱一声,似笑非笑的道:“雍狷,我是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尤其你对我的观感也不是很好,为我背上这么重的担子,你认为值得吗?”
雍狷耸耸肩,道:“这是你比较偏颇的想法,我并不这么以为,开始的时候,或许你有点古怪执勘,不过情形总会改变的,现在我们之间,不是相处得十分融洽么?”
君仍怜盯着雍狷道:“看样子,你是当真的了?”
雍狷正色道:“这岂是儿戏之事?君姑娘,请你相信我的─番诚意。”
君仍怜苍白的面颊上竟无来由的浮起一片红霞,她轻轻的道:“让我想─想,再和秋风商量商量……”
靠在厚软的枕头上,雍狷半瞇着双眼道:“不要紧,我等着听回音便是,二位可别顾虑我,在我来说,这种事并不困难,添不了多少麻烦,如果因此免除了二位姑娘的隐忧,尤属功德一件,我更乐意效劳。”
君姑娘站起身来,眼瞳中闪耀着一种异样的光彩,声调也清脆得如银铃:“你歇会儿,雍狷,我再去替你热一碗参汤来。”
身子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鼻端闻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室中的气氛平静而温馨,一时间,雍狷不禁有些晕然陶然,真不知身处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