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防人像在防鬼了。
一只灰褐色的野兔子突兀从斜刺里窜出,那“扑啦”一声轻响,吓得朱乃魁猛然侧翻而出。
郎五的红缨短枪盘顶骤起,阴七娘皮索飞射如矢,“吱”声怪响中已穿透野兔的肚腹,并挑高拋落。
单彪的皮盾旋转似轮,狼牙棒更挥舞得呼呼生风……四个人展现了四种不同的反应,仅有贾如谋仗剑卓立不动,只在苦笑摇头……顺手抹去皮索一端的血渍,阴七娘看着贾如谋。
没好气的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贾如谋道:“戒慎小心是没有错,却也不必过分紧张,你们未免反应太甚了。”
刚从地下翻起身来的朱乃魁不禁有些尴尬的道:“师叔,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载怕井绳,说老实话,我们真叫那姓雍的那几支破箭扎破了胆……”
贾如谋低呼一声道:“其实也怪不得你们,处在这种境况下,精神上的威胁自然倍感沉重,就连我自己,亦多少有点心里不踏实……”
郎五频频向周围搜视,一对红缨短枪交叉胸前。
白果眼乱翻:“娘的,我总觉得雍狷就躲在附近,气就气在偏偏看不到影子,这家伙一定学过迷踪术,要不,一个人怎可能把自己隐藏得如此严密?”
五个人又开始往前趟。
朱乃魁边走边道:“他懂得鸟的个迷踪术,还不是一个人目标小,又匿在暗处,这才不好找,如果换成我,五哥,你也一样找我不着!”
郎五双眉一吊,道:“你免了吧,朱老二,就凭你那二下子,再怎么掩藏,也难免露出狐狸尾巴,三转两不转,不用兜上几圈,包管能揪你出来……”
一伙人此时已来到一片山坡之下,贾如谋仗剑前行,并提出警告:“这里的地形较为险恶,大家要多注意了,随时准备应变……”
阴七娘接口道:“你更得小心,如谋,别忘了你可是打前锋的!”
贾如谋神色沉着的道:“我会谨慎,七娘。”
他们朝山坡上展开搜寻,雍狷却没有隐身在山坡上,相反的,他人避在坡下一块突起的岩石之后,与对方的行进方向正好背驰,现在,他手执大弓,冷冷的注视着敌人略显蹒跚的行动,模样像煞一头扑向猎物前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