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反正谁挨上了都不会好受。”“邪狐爪”递过来的角度非常怪异,它并不是对着雍狷的实体攻击,而是划过空间,指向雍捐右侧尺半的部位,爪尖微扬,果似邪狐探爪。
不论是这只狐爪上是否曾经淬毒、或者毒性如何?雍狷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因而应付起来就特别小心,无形中亦压力倍增;他觑准狐爪的来势,候朝有闪,原先扣攫左方的狐爪,在微微一跳之下,猝然以快逾石火的速度反弹,爪尖洒出溜溜冷芒,飞袭雍狷前胸!大砍刀横起,“当”的一响磕封来爪,几乎在同一时间,阴七娘的皮索暴翻,搂头盖脸狠力抽搭下来,乌影一抹,有似惊鸿。
雍狷右手刀忽的沿着手臂往上滚动,在滚到肘节部位的一剎,刀身猛朝外撅,于半个光圈的过程中急斩阴七娘,而他的左手伸缩如电,竟是硬生生抓捞由上挥落的皮索!
这样的反应,大出阴七娘的判断,她全身后仰,“邪狐爪”急截刀锋,但挥落的皮索却已不及换式,照面间,被雍狷一手捞住!
双方的接触迅捷无比,变化亦仅在瞬息之际“呛哪”震击声中,阴七娘的“邪狐爪”固未坠脱,但虎口崩裂,血流满掌,她的皮索握入雍猖手里,在雍捐猛力带扯下,整个臃肿的身子便往前舱扑,眼看着雍狷一脚飞起,正迎着她突凸多肉的小腹踢来,光景是险到了极处一一贾如谋使用的兵刃是一把形式奇古的长剑,剑锋细窄,锐利无匹,尾芒随着长剑的挥展闪炫吞吐,寒气逼人,他只是一剑挺刺,森森光华已有如流波骤散,漫卷淹覆到每一寸的空间,“□”“□”剑气,更则纵横四溢,无隙不入,威力凌厉之至!雍捐飞起的一脚,只差寸许便可触及阴七娘的肚腹,但他明白,仅这寸许之差,即为自己生死之分,节骨眼上的时间毫厘皆关存亡,就这等俄顷的距离,事实上已遥如天涯,他要自保,便无以制敌了!
身形的倒退宛似豹跃,雍猖右手握住反激回来的刀柄,在退闪的剎那洒扬出大小飘掠的干百朵刀花,冷焰穿里,他算是避开了贾如谋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阴七娘咬牙切齿,不顾手上鲜血淋漓,就同一头发狂的雌虎也似,张牙舞爪的再度冲扑,两件兵器双起双落,豁命般招呼向雍猖身上。
大砍刀在溜体旋绕的须臾,贾如谋人已升空,他掠飞的姿态极其优美流畅,像煞鹰隼振翼、又若巨鹤驭风,微见侧转,候向下方翔回,长剑颤指,星芒点点映辉,似是银河崩散,瑞雪缤纷,出手里已将雍狷逼退数步!
阴七娘趁机夹攻,口中大叫:
“如谋,你可要替我出这口气,否则我就和你没完没了……”贾如谋身法轻灵,宛若行云流水,长剑挥洒,锋芒莹灿掣闪,流光蓬飞所及,锐势强不可挡,直有江河涌荡、生生不息之势,他一边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