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
霍大同已狂骂道:
“阮莫叹,你他妈的孬种!”
沙青峰也在那面吼叫:
“阮莫叹,你是个小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傀儡,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上之蠢材!”
阮莫叹回头笑道:
“这时候便骂老子十八代老祖宗,老子也一样当他是松花豆腐脑的一口吞下肚了,我说儿!”
兜轿上面,夏楚松已怒骂道:
“包松,沙青峰,你们要不要脸?大家原是说好的一对一拼杀,可并不作兴打车轮战,娘的老皮,要想捡便宜,门都没有!”
沙青峰怒骂,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们并没有硬性要斗姓阮的一人,他是财迷心窍的还想再从沙大爷手上大捞一票,才自动要再出战,这他娘的怪得了谁?”
夏楚松猛的一挥手,只见两名左手套着银丝手套的青装聋子大汉,并肩走向场中,从两个人的行动,看得出二人,举手投足,完全有大将风度,不言不语,一副冷岸傲立!
刚才在“上柳庄”这四名聋子青装大汉便并杀得一群庄丁四散溃逃,对面人群中见此二人出阵,不少人暗中惊呼!
沙青峰低声问一边的包松夫妻二人,道:
“包老哥哥,可认得这二人?”
摇摇头,包松道:
“外表上看,他们顶多四十岁,可能,这些是夏楚松这个阎王舅苦心孤诣调教出来的杀手!”
白凤也点头同意的道:
“应不会错,否则霍氏兄弟也是道上响当当人物,姓夏的总不会搬砖头砸自己脚丫子找输!”
此刻——
斗场中的霍大刚哈哈笑道:
“二位,我兄弟以二对阵,一向如此,对方一人,我们是二人,对方十人,我兄弟还是二人,话说前面,二位如何杀法?”
不料霍大同连问二次,对面的两个青装大汉直瞪眼。
阮莫叹已高声笑道:
“我的霍大庄主,你就省省力气吧,站在贤昆仲面前的二位我的叔叔,全是失聪大爷,他们听不见你在放屁还是说话呀!”
霍大同怒骂,道:
“他奶奶的老皮,一对聋子!”喝声甫落,抖手便是十八朵银花直往正面一个聋子斩去!
霍大刚配合得可真妙,这时的一抖银枪便挑得另一聋子大汉,兄弟二人似是心有灵经犀一点通的一经出手,便是一路花枪怒使,激射的银芒,便在声声“嗖”中爆发成银花朵朵,纵横交织,波浪层层,出现的是永无休止狂涛,似要把对方加以淹没,又似要把敌人吞噬!
光怪陆离的闪飘,两个聋子大汉左手就在敌人的枪尖附近拍打抓横,二人哼咳有致,双目喷火不时悍野的击出一掌,或踢出一腿!
山坡前,阮莫叹道:
“大师伯,如此对峙下去,有好也有坏,但不管孰胜孰负,到了免不了一场大混战,原因简单,因为解决问题的重心,不外是流血,但在时机上便有所决择了!”
沉声一哼,夏楚松道:
“孩子,这种场面你就如此担心事了?”
忙低声一笑,阮莫叹道:
“大师伯,侄儿是担心有大师伯与伯母在场,万一拼起来,怕对大师伯造成太多不便,所以……”
哈哈一笑,夏楚松回头对丁玲玲道:
“听听,孩子有多孝顺,到了这节骨眼上,还一心在为我二老操心事!”
丁玲玲点头满意的道:
“就是嘛,二十年总算没有白疼他,不过……”他望望斗场上,边又低声道:
“其实眼前这种场面哪能算是个拼杀场面,想起当年盘龙谷血战,我夫妻以八十众迎杀对方黑白两道近四百名之众,那才称得上是壮观呢!”
现在——
霍大同与霍大刚二人已被两个青衣聋子大汉活活给分开来,原因很简单,当双方战至二十回合,两个聋子便发现敌人双枪合则威力大增,分则出招平平!
于是,就在二人一施眼色中,两个人并肩冲入双枪中间,猛的往反方向回转,左手已纷纷抓向敌人银枪,同时右拳猛捣,生把霍氏兄弟分开来!
霍大同银枪狂挑如电,纵横闪身,几次未能如愿的与兄弟霍大刚再联手,心浮气躁,已现脸上!
沙青峰已低声对包松道:
“包老哥,想不到姓夏的果是有备而来,这两个聋子武功,只怕不会在霍氏兄弟之下了!”
包松冷冷道:
“标准的死士,十足的杀手,看吧,夏楚松附近的这几个青衣大汉,只怕都是一样货色!”
忧心的,沙青峰道:
“如果真如老哥哥所说,姓夏的那些人物个个了得,只怕今日一战我们讨不了好去!”
冷哼,包松道:
“也不尽然,必要时我们分头出手,外围加以圈紧,由我们出手搏杀,胜算还是操之我手!”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