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一笑,阮莫叹道:
“李三这人虽是个山寇,但却十分义气,该抢的抢,不该掠的一分不取,是个硬汉!”
夏楚松冷笑道:
“既是硬汉,怎会落草?道上混生活是凄苦了些,但若说混不下去的还没有,什么地方少了黑心银子?天底下赃官那么多,敲他们一些有何妨?别的不说,你这几年不是把孤雁山庄支撑得满不错的?”
涎脸一笑,阮莫叹道:
“侄儿惭愧,没得倒要大师伯亲自出马?”
夏楚松道:
“我早说过,这笔尘封已久的老帐,早晚总是要清算,如果有生之年不能亲手料理,那真是死也不会瞑目了!”
便在这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沉吼,道:
“停!”
是“独臂大汉”熊大开声音,阮莫叹忙拍马上前查看,见路中央又放置了个石圈,知道是娘子山的人物讨取过路银子,不由得哈哈笑起来……
轿上面,夏楚松道:
“孩子,什么事?”
阮莫叹笑道:
“十几天前侄儿还给李三这小子说媒成功,如今他反倒向我这媒人要过路银子,大师伯,有此一说吗?操!”
突然,从荒林中转出一批握刀大汉,见是阮莫叹,不由一个个仰天嘿嘿笑起来……
阮莫叹一怔,笑道:
“各位,可识得阮某?李寨主呢?”
有个虬髯大汉突的沉下脸来,道:
“姓阮的,你这是自投罗网来了!”
阮莫叹一怔,笑道:
“各位,你们弄错了吧,上次我还替李寨主说合一段良缘,山寨上还叨扰他一顿,怎的几日不见全变了?”
虬髯大汉左看右看,忽的又是一声笑,道:
“前天寨主已带着部份兄弟们去黑龙口了,临走,他特别交待弟兄们,再要遇上姓阮的,绝不轻饶,这话才两天,他娘的你就来了,哈……”
阮莫叹一声苦笑,道:
“可好,夫妻上了床,媒人摔出墙,我操!”
后面石逵、甘小猴、袁小七三人也拍马过来,阮莫叹见对方十五人,心中冷笑,表面上还是一声哈哈,道:
“各位,既然你们当家的去了黑龙口,我们也是要经过那里,可否借道由我们过去?”
虬髯大汉冷冷摇头,道:
“放你们过去,我弟兄拿什么向当家的交待?”
后面兜轿上,“千手观音”丁玲玲突然沉声喝道:
“让开!”
阮莫叹忙回身摇头,道:
“伯母,他们……”
可真够快,宛似行云流水,只见两个抬轿的哑巴大汉几乎双脚离地半尺,眨眼功夫已到了虬髯大汉面前,轿上一声冷比,丁玲玲只是长袖一挥,虬髯大汉等十五个提刀弟兄竟个个抛刀捂面,惨叫着往四下奔逃——
后面,轿上的夏楚松道:
“走啦,我们还赶着办正事呢!”
阮莫叹道:
“侄儿怕是一场误会,对李三便不好交待了!”
石逵与甘小猴袁小七见丁玲玲出手便将十五个大汉各伤一目,心中大为骇然,千手观音,果然名不虚传!
阮莫叹等一行正要往前走,不料前面陡崖处一阵乱箭劲射而至,有人已在山崖上大吼骂道:
“兄弟们,绝不能放过这批王八蛋,圈紧了杀!”
阮莫叹绝对想不到会有这种变化,当初他之用心良苦的把花妙峰与“铁头”李三凑合一起,目的还是希望二人将来在黑龙口见了花小红以后,感恩图报的化解这段怨隙,却不料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姓李的有了老婆忘了朋友,这算他娘的怎么回事?
此刻,敌人躲在暗在施杀冷箭,近崖一边尚有滚木檑石,前面,独臂大汉熊大开已厉吼一声直往山崖上扑杀而去,阮莫叹一挥手,对石逵三人道:
“看来免不了这场拼杀,走,往山上冲去!”
四个人下马立刻追随熊大开往山崖上冲,此时兜轿上的夏楚松沉声道:
“一群乌合之众,仗着地势顽抗,找死!”
便在这时,山崖上已经传来暴叱声,不少大汉往山上溃逃,熊大开疯狂的在后面追杀,不少大汉被他劈得脑浆迸溅,惨死当场!
阮莫叹与石逵、袁小七、甘小猴四人直追到山腰处,阮莫叹才把几人叫回来,“铁头”李三不在,这些人如何是阮莫叹几人的对手?但阮莫叹未见到李三,心中还是怀疑,这才未痛施杀手!
娘子山上的弟兄们,谁也知道不是姓阮这些人对手,无奈当家的交待,原是虚应故事一番,不料还是被杀死杀伤二十多人,站在山头上,六七十人只得眼巴巴的望着阮莫叹一行走过去!
阮莫叹对兜轿上的大师伯夏松楚,道:
“大师伯,只怕黑龙口那一关就不容易过了!”
冷冷的,夏楚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