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忙着一摇手,阮莫叹道:
“即便是强盗,总也得有盗规,不就是为银子拼命吗?”
花小红咬牙骂道:
“对你这头狼就不是为银子了!”
阮莫叹一怔道:
“妈的,我与别人有何不同?”
花小红双目泛红的道:
“因为你杀了光头雷,而光头雷偏就是我丈夫,王八操的杀千刀,这回你该明白了吧!”
一巴掌拍在顶门上,阮莫叹呼天抢地的大叫起来:
“我的老妈呀,拐弯抹角,曲曲扭扭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原来光头雷是你丈夫,哎呀,怎不早说?”一顿,阮莫叹又道:“我说花小红,天底下男人真的全被你吓跑光了,怎的你会同光头雷那个粗不里几凶汉在一起过日子,我真替你叫屈呀,花姑奶奶!”
挫着三颗大门牙,花小红变得狞厉凶悍,怒气盈目,别看她个子不高,却是手大脚大,现在她似苦笑又似冷笑的缓缓移动着身子,边冷冷的道:
“阮莫叹,你死吧!”
阮莫叹一笑,道:
“你为了替夫报仇,竟然远离黑龙口守在此地等我,可为用心良苦,光头雷地下有知,八成他在阴司路上不为别的女鬼迷惑,而一心等你去团圆了!”
花小红冷冷道:
“昨夜你们赶到蓝关,我的人便把消息带回来,设下的一网打尽计谋,竟然被一匹马当成你们替死鬼,阮莫叹,你真的该冲着那匹马叩几个响头!”
阮莫叹冷冷的道:
“你放心,我不是一而再的强调过,我是个从来不吃亏的道上恶棍,我会拿你的人头来祭我的坐骑,既然你是有备而来,有理无理不须再说,你想怎么办我这里一定奉陪到底,谁他娘的中途撒鸭子走了,就是他娘的老母狗子生的!”
眩目切齿的尖啸一声,花小红腾空而起,半空中长把柳叶大刀宛似一阵旋风,“嗖”声连续不断,冷芒成层,厉烈得宛如一头疯豹般扑杀而上——
一声“厉害”!阮莫叹看似走闪,却旋身在右,“索命笔”飞起,而带着“嗖”的一记尖锐破空之声,是把柳叶钢刀隔着他的脖子只差半寸,“叮”的一声已致震开半尺,花小红的柳叶钢刀只抽一尺,便一个怪异身法冷芒又往阮莫叹的后头削去,阮莫叹猝闪三尺,索命笔点在对方刀身上只一弹指间,似灵蛇似的顺着长刀把点到了敌人握刀的左手腕上,“噗”一声鲜血标溅,花小红倒翻向后,右手拖刀,口中大声狂叫,道:
“杀!”
阮莫叹拔空而起,口中厉啸,直扑花小红,道:
“别逃,十年风水转,如今是我老阮追你了!”
左腕受伤的花小红果然强悍,她落地回旋,柳叶长把钢刀已笔直的怒掷出手,“嗖”的一声,钢刀直往空中敌人胸脯扎去,未等敌人拨挡钢刀,两把柳叶刀平行着劲射出手!
阮莫叹叱喝着索命笔疾点如金星满天,长把柳叶钢刀被他顺势急劲的拨向三丈外,“噗”的一声插入一个灰衣白头大汉背上,刀入一半,刀头自大汉前胸透出,“啊”的一声,那大汉晃着身子掉转头,双目迷惘的“咚”的便倒在地上,人倒刀竖,长把刀兀自一阵颤抖不已!
就在大汉倒地声中,另一大汉却因阮莫叹怒击飞刀横空激射,竟被飞刀插在后颈上,大汉回手去拨,石逵的特号大砍刀匹练似的飞闪而过,一颗人头已抛上半空!
阮莫叹落地再起,右掌上劲旋的索命笔,发出啸声不绝于耳,成层金芒,正要罩上花小红的同时,十二个大汉已拦住他的去路!
一边甘小猴的三节棍挑东打西,泼风般同几个大汉厮杀得十分惨烈,甘小猴的背上在淌血,他就是咬紧牙关不出声,倒着一路往远处移……移向一块突出的大岩石前面,便在他的一声狂叫中拧身而起,人已落在三丈高的石头上面!
五个大汉斜刺里猛往大石上面冲,甘小猴的三节棍如云里毒龙般“咚咚”连响,刚扑上去的两个大汉已抱着往外喷血的脑袋跌下地!
甘小猴舞了个棍花,尖嘴巴咧开来,道:
“王八蛋们,老子在上面侍候你们了!”从表情上看,他似是忘了背伤,露出一付快意的满足与残酷的兴奋神色,迫不及待的要面前的人快快来受死!
袁小七一直守在石逵附近,他们是老搭档,上赌场在一起,吃喝在一起,有时候两个人滚在一个被窝里睡,谁也不嫌谁身上臭,现在玩命的时候,那更不用说要彼此照顾,相互支援了!
七八个大汉围着两个人,“老水牛”石逵的大砍刀,配合着袁小七的链子锤,原本十几个大汉,只一阵拼杀,如今也只面前的七八个敌人了!
袁小七在敌人攻势松懈的时候望向甘小猴,不由得一惊,他声叫道:
“猴崽子,挂彩了?”
那面,甘小猴一声尖笑,道:
“便死了也够本有余,别他娘为我操心!”
阮莫叹已听得甘小猴的话声,怒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