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猜包松夫妇二人心内机关,不过包松能道出师伯名讳,倒是令阮莫叹充满—肚皮狐疑,前两天一万两银票才送上“孤雁山”,怎的就没有问问大伯?
石逵与袁小七抹着油腻腻嘴巴从屋里走出来,篷车前面,阮莫叹道:
“你二人守篷车,前半夜水牛!”说完便大踏步回后院客房去了——
这夜月不明,星儿倒是挂满天,举头仔细看,颗颗星星在眨眼,似疑问又似嘲笑,宛似知道人心中正充满了解不开的死结!
阮莫叹身边的甘小猴鼾声有致,声音并不大,但阮莫叹却听得十分清楚——
远处传来击梆声,已是三更天了!
床上,阮莫叹翻了个身,却突然双耳一竖,人未动,他睁着一双大眼望向窗外……
于是,阮莫叹冷笑了……
轻轻蹬上快靴,阮莫叹闪身窗后,已见两条人影从对面高墙上跃落地面,二人身法奇快,落地一摆手势,便立刻分开来,有个大汉贴近阮莫叹这间客房窗外,偏头往屋内一阵细瞧……
另一大汉,灰暗中闪到包松家小住的大客房外,只一瞧便走过来对另一大汉摆了个手势!
于是,二人一点头立刻拔刀向包松住的房间扑过去,便在这时候,包松房间突的传出咳嗽声,两个大汉对望一眼,手中钢刀一抡就要往房中硬杀进去,身后面,阮莫叹已冷冷道:
“朋友,哪条道上的?”
猛回身,两个大汉一怔,二人对望一眼,左右的沉声道:
“嗯,你就是姓包的请的保镖?”
阮莫叹一笑,道:
“混口饭吃嘛!”
低哼一声,右面大汉怒道:
“我们是受托代人讨还血债,没你的事,哪儿凉快你到哪儿,滚!”
一笑,阮莫叹道:
“二位受人所托,难道阮某不是受人所雇?”
左面大汉戟指阮莫叹叱道:
“难道你真要保这老奸巨滑,坏事做绝的包松回长安?”
阮莫叹道:
“不错,拿人钱财,哪有不为人消灾的道理!”
冷冷一笑,左面大汉横刀在胸前,缓缓向阮莫叹移去,边沉声道:
“既然来杀人,便不在乎多杀一个……”
伸手一拦,阮莫叹道:
“老兄,千万别急,包师爷一家已经车马劳顿一天,二位如要动手,我陪二位郊外过招,如是二位把阮某摆平,那便是包师爷一家命短,如何?”
两个大汉对望一眼,阮莫叹已跃身上了高墙,等到两个大汉也扑上墙头,阮莫叹人已在十丈外了!
天越黑,天上的星儿眨巴的越厉害,远处阮莫叹的一双大眼也在急骤的眨,因为他实在不解,为何包师爷才去职一天,便有仇家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