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一按铸雪剑,宝器出匣,银光射目。
那少女一见那剑,脸略一惊,更不答话,早一纵身,举手中剑刺将过来,元儿且不还手,也将身纵过,待再劝说几句,不料少女看去盈盈弱质,年纪甚轻,身法却甚轻捷,元儿避纵过去,身刚落地,还未站定,少女的第二剑又已纵身刺来,元儿猛觉脑后寒风,青光晃到,知道厉害,忙使一个仙鹤盘飞的解数,就地一旋,侧纵出去,二次将剑避开,那少女真是疾如飘风,第三剑又元儿身侧刺到,元儿连让三剑过去,因为少女剑法精奇,迅逾飞乌,不禁动了钦佩之心,第三次避开时,纵得甚远,趁少女还未追到之际,忙即回身劝说道:“公主你且住手,说完两句话再打。”少女刚好追到,举剑要刺,闻言停手,问道:“你怯战么?既怕我,就不该说那大话,快快跪下,我便饶你。”
元儿从小慕道,不喜与妇女相近,又在年幼,更无燕婉之思,先时不过觉着少女美貌,并未细看,及喊少女停手,不过因佩服少女的本领,恐伤了她,想再劝她几句。及至与少女一对面,看清了容貌,不知怎的,竟会有了爱好之心。暗想:“这么好的地方,又有这般本领的好女子,常言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倘若这次红儿不是存心要自己上当,也和上次误走百丈坪得交方、司两家一般,日后骑鹤飞行,常常来往,岂不有趣?”那少女见元儿注视自己,寻思不语,娇嗔道:“你这小贼,鬼眼看人,打又不打,话又不说,要投降,快快跪下,还来得及。”元儿笑道:“都是人,我跪你则甚?就算我跪你一回也不要紧,你也不见得有什便宜,会多长块肉。不过我们打了一阵,彼此还没知道名姓,我将你杀了不说,要是你将我杀了,我做鬼也知道姊姊的名儿,也不冤枉。”
少女怒骂道:“你这小贼鬼头鬼脑,也配问你公主的名姓么?你就做个糊涂鬼吧,我又不和你结亲。”
说到这句,元儿闻言一笑,本是见那少女目秀澄波,眉凝远黛,冰肌玉骨,美秀如仙,薄怒轻嗔,越显妩媚,有些神往,并无他意。少女却认为他是故找便宜,自知把话说错,收不回来,立刻把脸一沉,更不再说,劈手一剑,当胸刺来。元儿也不再客气,决计施展近日所学本领,将她制服之后,再与商量,一见剑到,喊一声:“来得好!”更不躲闪,把剑一横,使了个项羽横鞭,迎了上去,双方各带起丈许长的青白光芒,碰在一处。耳听锵啷啷虎啸龙吟般响了一声,二人俱知遇到劲敌,各自顾剑,分别纵将开去,剑上余音犹在绕耳。元儿低头一看铸雪剑,依旧银光耀目,玉芒无亏,少女一看自己的剑,却已被元儿的剑砍了一个缺口,不禁勃然大怒,骂道:“红眼贼,竟敢伤我仙剑,你公主不杀你,誓不为人!”说罢,又纵身一剑刺来,元儿急架相还。一个是痛惜至主,动了真怒;一个是天生异质,真仙传授,各把全身本领施展出来,就在这花城锦障之间,虹飞电射般杀将起来。
元儿与少女彼此斗了一阵,少女虽是自幼得道,毕竟不如朱梅是玄门剑法正宗。再加元儿天资颖悟,苦心参修,虽然日浅,已是心领神会;所用宝剑又是仙遗至宝。少女渐渐有些相形见绌起来,还算元儿小心眼中,一心想和那少女做一个朋友,不肯施展毒手,几次飞剑出手,未下绝情,俱被少女避过。
少女见势不佳,自己宝剑已然受了微伤,不敢随意抵敌,一味用巧,未免又吃了一点亏。时刻一久,越发手忙脚乱,暗恨姊姊偏在此时出外游玩,让我受这野孩子的气,正在烦恼气忿,猛想起:“这野孩子如此可恶,再打下去,必无幸理。身边现有异宝,何不取出一用?虽然母亲遗命,再三禁止妄用,无奈势已至此,非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也就说不得了。”想到这里,正赶元儿一剑砍来,少女举剑,打算横拦上去,猛又想起敌人宝剑比自己厉害得多,不舍宝剑受伤,心神一乱,迎敌略迟了些,元儿身手何等矫捷,这头一剑原是个虚势,就在少女这欲拦未拦之际,倏地使了个龙蛇盘根的解数,手中宝剑微一翻折,转压在敌人的剑上,就势一缠一绕,运用玄功,把真力都运在自己剑上,往回一扯,大喝一声:“还不撒手,要送死么?”
少女也甚机警,百忙中见敌人改了招数,方喜无须硬敌,不料敌人的剑能刚能柔,不知怎地一来,竟将自己宝剑缠住,往回一夺,立时觉着虎口震痛,对面敌人剑上白光直逼面前,耀眼生花,再不撒手丢剑,不死必伤,只得豁出,暂时将剑失去,于是暗运玄功,把手一放,朝元儿顺势送去,想借此伤他一剑。元儿哪会上她的当,早已防到,喊声:“来的好!”也不就此借势伤她,运足一口真气,右手朝天一放,一青一自两道光华,恍如二龙盘绞,同时冲空,飞舞而上,离地数十丈才分开。
少女见元儿既已看出自己借剑伤人之意,却没有收剑,也不还手,反连他本人的剑一齐往空飞去,好生不解。谁想元儿成心卖弄,右手的剑才脱手,左手早同时一按身后,另一口聚莹剑早到了他的手中,一纵步,便向少女纵去。少女手中兵刃已失,见空中二剑分开,正想借此运气捏诀收回,不料元儿又将身后另一口剑拔在手中,捷如飘风般到了面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