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御邪除凶 万顷烟波飞血雨 临危遇救 千重雷火拥金莲(1)
名叶连生,昔年虽是父亲好友,人却凶恶异常。尤其周卓,生具阴阳两体,更是淫恶。先听游排上少年示意,自己不愿沈琇与众合流,便由于此。黄虬说有帮手到来,不知是否周、叶二人,欲往探看。刚到门口,便见外屋已经紧闭,并还设有禁制。料是主人谨慎,为防外邪侵入之故。心想:“已与合流,黄虬又未向这两人引见,明早事完,一走了事。”刚要归卧,忽听外屋说话,侧耳一听,黄虬似在向人规劝。听了一会,听不真切,如行法一听,立被查知,反致猜疑。心想:“黄虬实是端人,只不知劝的是谁,因何而起。”想了想,也就回房。见师父睡得甚香,终防万一有事,不敢就枕,便在床上静坐相待,一直候到黎明,尚无动静。暗忖:“照着双方定约情势,此时必已剑拔弩张。黄虬既请联合,早该请往湖畔待敌,如何静悄悄的?”
心方奇怪,徐祥鹅忽然悄悄走出。低声一问,原来祥鹅也是担心有事,一直在内打坐。又惦记那条船有无损毁,意欲飞往湖边探看。眇女正在劝阻,忽听沈琇醒来呼唤。刚一应声转背,祥鹅已往外走去。沈琇已起身赶出,问有何事。眇女还想主人未起身,见了祥鹅,必不听其独往。忽听打门之声,祥鹅似在与人争论。随见青光闪处,哧的一声。情知有事,忙和沈琇赶出一看,室门已被飞剑斩裂。外屋有一道童,手持一符,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再看院中,法台仍在,只黑女一人披发仗剑而立。空中云网已收,另有一幢碧光护住黑女。黄、秦、魏诸人一个不见,知道双方已经交手。主人此举,料非恶意,只奇怪既请相助,为何不约同行,反将室门禁闭,并令道童持符守候,直到祥鹅情急斩关,方始撤林
心念才动,道童已急口说道:“二位仙姑不要见怪。黄道长临走以前暗中吩咐,说他本定约请沈仙姑同往,不料昨晚来了两人,他有好些难处。故此禁闭门户,先同众人前往应敌,留下仙姑三位作为后援,最好听他传声信号,再开门请三位同去。万一三位醒来走出,可在门外劝阻,如真不听,不可相强,速用此符一扬,禁法立撤。只请去的人就要动手,也莫与他们立在一处等语。哪知徐道长不容分说,我刚扬符撤禁,他已化做一道青光飞走,门被斩碎,我在门侧,差点没被剑光杀死。详情我也不知,只听人说,昨晚两人与眇仙姑相识,前听被一妖妇拐走,已经寻了三年,今番相遇,定要请和他们一路。黄道长劝他不听,因此昨晚不令入见。天明前又有人来,说是另外有人,要和敌我双方一并为难。黄道长请仙姑们不要与他同在一起,也许因为这个缘故。”
话未说完,眇女心中一动,忙令道童往告徐氏婆媳,说人均赴敌,胜前不可轻出。随对沈琇道:“师父,今日我们必胜。少时如有二人强我同行,不可拦阻,弟子自有脱身之策。”沈琇闻言大怒,忙问:“此是何人?”忽听台上黑女接口道:“沈仙姑无须生气,问道友也无须在意,徐道友先出也必无妨。此人原非恶意,不过道路不同,不合强人所难而已。如其逞能动强,便黄师叔也不容他。倒是今日恐有变故,出于意外呢。那头插黄骨簪,身材矮胖,咧着一大口黄牙的,便是尤南旺,仙姑遇上,须要小心。我此时不便多说,既要前往,请即起身,少时料难相见。只盼异日仙姑道成,许我这天生苦人一见吧。”沈琇师徒见她说时面容凄苦,似有难言之隐,因惦记着徐祥鹅,早想赶去,闻言一面应诺,便即起身赶出。
到了庙外,遥望湖上,已被一片烟雾布满。眇女忙拉沈琇,沿着庙墙林树,绕向前去。因黄虬有不令一起之言,正想查见双方对敌之所,忽听头上有人低唤:“师叔,往这里来。”听出是徐祥鹅的口音。仰望是一突立地上的石笋,上丰下锐,高约两丈,广约丈许,石顶平阔,却不见人。忙由下面绕将过去一看,祥鹅忽在石边现身,面前似有一片淡烟隔住。二人忙即纵上,见面一谈,才知祥鹅由庙内赶出时,见湖上似下大雾一般,暗影沉沉中,仿佛有各色红绿光华闪动。正往前走,忽听头上有人喝道:“道友前进不得。”随由石顶上飞下一个年约十四五的幼童,见面便道:“道友可是风火道人吴道长门人徐师兄么?”祥鹅闻言,知对方与师门必有渊源,立即止步,请问姓名来意。幼童匆匆答道:“此他说话不便,请随我来。”随拉祥鹅往石顶飞去。
到了上面,说道:“我名岳雯。家叔玉洞真人,单名一个韫字,前数月方由海外归来,便是昨日你们所见用木排游湖的少年人。家叔此次回转故乡,本为扫墓,并接引小弟,拜在衡山追云叟仙师门下。因见双方都是邪教,本心不想管这闲事。昨晚因见妖巫斗法,我一时好奇,同了家叔新收门人,前往神鸦港探看。初意只作旁观,不想多事。不知怎的,会被隔湖那班妖巫看破,误当是他敌人,也不答话,冷不防猛下毒手,我们三人藏处,在他们巢穴旁边土坡顶上,相隔数十丈,并未在他禁地之内。这时天已半夜,为首妖巫尤南旺正在施展邪法。我们看见好玩,没有留意,儿为所伤。回去家叔得知此事,已然有气。只因双方都非好人,再说也不值他老人家与大空禅师出手,正想命我们三人来此寻他,相机下手,忽接一位老前辈飞剑传书。看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