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
朱允炆哪里见过?在手里连连把玩,真算稀奇。赵老头又由篓子里摸出了个样子像是佛手一样的东西,其色粉红,状若温玉,极是好看。
“大相公,你再看看这个,嗅嗅看,才香呢!”
宫天保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触手温润,却是前所未见,那样子极似一只女人的纤纤细手,粉搓玉揉,看来吹弹可破,设非是在其根部生有四片绿叶,简直像是用面粉特意揉出来的一般。
朱允炆先就看着喜欢,一把由宫天保手里接了过来,只觉着入手温润,一如妇人之手。真个稀奇透顶,忍不住便向鼻间凑近嗅去。
猛可里,一人尖声叱道:“小心!”
话出、人起,一条疾快人影,翩若惊鸿,直由对岸飞身而近。
宫天保、钱起方自认出,来人是岳青绫姑娘。这一面,朱允炆却因嗅着了那枚像是女人玉手的奇异果实,登时间双眼翻白,面条人儿样地瘫了下来。
姓赵的矮小老人一声怪笑,陡地直袭而近,却为钱起奋身当前的一双判笔,硬逼了回去。
呼!怒鹰盘空样的疾厉,随着矮小老人的一式凌空滚翻,已落向丈许开外。
眼下人影交错。
宫天保、钱起双双奔向朱允炆。
岳青绫却是放不过姓赵的小老头儿。娇叱一声,起落之间,已与姓赵的小老头儿迎在了一块。
那真是一式极快的出手,四只手猛可里交接一团,紧跟着“刷!”地分开。
姓赵的小老头“嘿!”了声:“好家伙!”霍地翻身疾行,岳青绫猛地自后面扑上来,其势之快,如风摧浪。
猛可里,前行的小老头向下一缩,疾如电闪的转过了身子,衣浪翻飞里,一只右手,已探向岳青绫腰间,其势如电,快到无以复加。
像是发自岳青绫嘴里的一声惊叫,她的一只纤纤玉手,却于此同时,攀上了矮小老人的右面肩头,似拍又抓地按了下去。
小老头鼻子里“吭”了一声,陡地打了个哆嗦,随着他身子的一挣,嗤啦一声,一片肩衣连同着他半边袖子,俱都撕扯下来。
这番交接,快到了极点。
耳听着姓赵的矮小老人,发出了凄厉刺耳的一声长笑。
“好个丫头!”
声音未已,矮小的身子再次腾起,长虹天架般地闪了一闪,已落在了一旁的黑毛小驴背上。身法依然巧妙,却已不似先前之潇洒自如。
“好厉害的‘鹰爪功’,在姑娘你报个万儿吧!”
“岳青绫!”
“好!”抖索待去的一霎,他却又转过脸来:“南普陀六如先生是你什么人?”
此番对答,眉剔目张,直似怒啼鹦鹉,较之先时之神仙丰采,两者相距,何止以道里计。
“你……管不着……”
岳青绫寒声以对,忍不住脚下跄了一跄。
虽说是力持镇定,却未能逃过姓赵的小老人眼下,儿啼样地发出了一声怪笑。
“小心着点儿,大姑娘!十万大山一直是你爷爷的地盘……你可把这个小皇帝给看紧了,碍不着爷爷明天后天心里一高兴,还会再来,咱们走着瞧吧!”
话声一顿,双膝力磕,小毛驴陡地前蹿,瞬息间消逝无踪。
眼看着姓赵的矮小老人如飞而逝,这一面岳青绫竟似支持不住,身子一晃“噗”地坐了下来。
钱起、宫天保正扶着昏迷的朱允炷,闻声一惊,只见岳青绫面色苍白,冷汗淋漓,不由吓了一跳。
“大姑娘……你……怎么了?”
岳青绫惨然地由地上站起,扶住青石把身子站直。
“先生怎么样?你们把他抬过来……”
钱起应了一声,宫天保叹了声“唉!”
皇上朱允炷像喝醉了一样,一摊泥似地赖在地上,口里唔语不清,多是胡言乱语。
“晤……好看……好香……”
一双睡眼半睁半闭,嘴角斜牵,一直傻笑,仍似贪恋那只“香手”。
宫天保吃惊地说:“先生……他……这怎么办好才?”
岳青绫伸出两根手指头,仔细地分着朱允炷的眉发,但总是看不清,眼前模糊。回头对宫天保说:“宫师傅,你帮我看看先生两眉间有什么没有?”
宫天保忙上前,低头仔细向朱允炷眉间察看。
“岳姑娘你也来了,来……来……让我亲一个。”
说着说着,他的手就不老实起来,一下子抓住了岳青绫的手,又亲又闻,更像要往大姑娘身上偎。岳青绫又羞又窘,却是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宫天保费了半天的事,才算看清楚了。
“奇怪了……”他说:“先生两眉当中有一道红线,真的,一道红线……”
“什么红线?……啊……好香的手,好香的手……”
一面说,朱允炷捧着岳青绫的手,直亲得“啧啧”作响。这番动作,直看得宫、钱二人好生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