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么?”
瘦老人道:“这位郭少使行将搜查全府,我恐他辨认不清,所以想到了你所绘制的房图……”
覃玉洁道:“哦——这怎么办呢?”
郭彤笑道:“姑娘不必费心,在下只要临事细心,想必没有房图,亦可查出个究竟。”
“不能!”罩玉洁微微摇了一下头,道,“郭先生,你如果不曾有详细了解,你是不能走完全府的!”
郭彤一惊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覃玉洁道:“先生有所不知,先祖当年建造这座府邸的时候,曾经用了一番脑筋。据先祖留下的文书得知,当年建造时,是由一个深通卦学易理的莫先生构图,和一般建筑大不相同呢!”
郭彤点头道:“原来如此,在下才疏学浅,倒是没有看出来!”
覃玉洁道:“当然,这其间并没有什么诡异惊险,只是如果不曾研究过原来房屋建造图样的人要想从容走遍全境,却是不能!”
瘦老人覃辉点头道:“我女儿说得不错,说一句不怕郭少侠见笑的话,这王府废邸目前虽属老夫所有,但到如今老夫还不曾走遍全府!”说时手指着女儿道,“这里面,除了小女以外,没有一个敢随意进出这座先王府的!”
郭彤一惊,遂向覃玉洁拱手抱拳道:“失敬、失敬,倒看不出姑娘原是个中高人!”
“哪里——”覃玉洁微微笑道,“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浏览过先王留下的房图……有一段时间,平日常常阅着,故而熟记在心。”
覃辉在一旁叹道:“那张房图后来不幸遗失,所凭恃者,只有小女的记忆了!”
说到这里,他中途顿住,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注视着覃玉洁道,“这么吧,玉洁你就陪着郭少侠走一趟,看看府邸里是不是藏有什么歹人!”
覃玉洁应了一声,对郭彤道:“郭先生,这就要去么?”
郭彤道:“这可给姑娘添麻烦了!”
“不会!”覃玉洁忙接道,“小妹正打算这两天在府里察看一番,看看是不是与我记忆中相似……”
郭彤喜道:“这么说,在下叨扰了!”
覃玉洁道:“现在就去么?”
“是,”郭彤道,“可以么?”
覃玉洁点头道:“可以,郭先生请稍待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郭彤向覃辉道:“老先生义助之情,感戴不尽!”
覃辉笑道:“哪里、哪里,这是两相得便的事嘛!郭少侠你有所不知,这年来常有一些宵小分子,对这座废弃府第心存窥伺,竟有些无聊人胡诌乱语,造些谣言,说是先王遭劫之后,这府内地下藏有什么大批金银财宝。所以……以后的无穷烦恼,你就可想而知了!”
郭彤哂道:“这也是难免之事,一般人想象,贵为王爷,身后自然是非常富有了!”
“嘿嘿!”覃辉面有怒色道,“先王的家财,早已为昏君抄得一干二净,即使老夫每年来的为宦家当,也被清抄一空,哼哼!”
他摇摇头,不胜懊恼地坐下来,频频苦笑不已。
郭彤正要安慰他几句,却见那位玉洁姑娘已由里面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根淋有油汁的松枝。
覃辉道:“还要带火把么?”
玉洁道:“爹爹有所不知,里面地方大着呢,很多地方还要走地下道,没有火把是绝对走不得的。”
郭彤道:“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他说话时,意外地注意到,除了这根松枝火把之外,姑娘还背着一口款式别致的刀。
这一突然的发现,使郭彤心里为之一震。那口刀看起来较诸常刀要短许多,略呈弧形,作月牙形状,刀鞘上裹包着一层黛绒。由于式样特别,武林中还不曾见过,也就不能认定是用以对敌的兵刃。
因为自郭彤第一眼看见这个姑娘起,就直觉地认定她是个大家闺秀,即使此刻发现了她背上的刀,也改变不了这个想法。
二人步出厅外时,瘦老人覃辉与一干人也随同步出。
郭彤回身抱拳道:“覃老止步!”
覃辉微笑点头,嘱咐女儿道:“要有什么偏差,可不要莽撞行事,回来商量商量再说。”
覃玉洁答应了一声,即头前行走,穿过了石门,来到了一片院落。
那院子里满是荒草枯枝,前些日的落雪尚未全褪。目光望处,真有满目疮痍之感。
覃玉洁正回身探望,容得郭彤走近,笑了一笑,道:“这座先祖府邸,占地数十亩,过去布置亭台楼阁,极尽奢华之能事。自从先祖遭劫,这府邸一度充公查封,后来先祖一位故友庆王爷代为求情,圣上才破格发还……”
郭彤道:“既然如此,又怎会落得现在这种模样?”
“郭先生有所不知……”玉洁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这就是刚才家父说到外传的那些谣言了,大家都以为当年先王藏有大批金银珠宝,是以管理这府邸的官员,都想发一笔横财,将整个府邸败坏殆尽……俟到朝廷降旨发还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