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必可使对方负伤甚或致命。
脑子里一经着念后,郭彤杀机顿起。
当下,探手自革囊里摸索出一口薄刃飞刀,他双手夹住刀身,长吸了一口气,提运出全身劲力,贯注于两臂之上,正待向正前方假设目标掷出飞刀。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陡然间身后一股疾风袭到。
郭彤简直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发痛,已被那人抓住了后颈。
耳边上却听得一个甚为熟悉的口音道:“小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快走!”
“快走”二字方落,整个身子已随着那人猝然腾起的身势,霍地腾空而起。
郭彤忽然发觉到正面向阳君所居住的那间房内,灯光蓦地熄灭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发觉到对方房中灯光乍熄的一瞬,他整个人已随着背后那人落足于高有三丈的一所楼廊之上。
随着那人的手势一带之下,两个人一起伏身地上,掩住了身子!
惊慌中,郭彤一打量身后那人,白发白须,一身雪白的长衣——敢情正是先前救助自己的那个老人。这就是说,他是第二次得益于白衣老人。
“老前辈,你……”
才说了这么几个字,即被白衣老人一只手捂住了嘴。老人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把他想抬起的头给压了下去。
二人借以藏身的那个地方,正好是该处楼廊的一个拐角,面前有一根柱子,可掩饰住二人的身子。
白衣老人虽说是技艺出众,可是这一刹那,也显现出了十分谨慎的神态:坐着的身子,紧紧贴着柱子,由下而上根本无法看见他的一鳞半爪。
这个位置,郭彤、白衣老人却可以清楚地看见房中的一切。借着些微的灯光,郭彤看见了院子里的情景,由不住吃了一惊。
那个向阳君,这时霍然来到了院中。
他身上披着一袭黑色长衣,已非赤裸之身。伟岸的身材站立在雪地里,黑白分明,显得更加魁梧。
他很可能已经听见了什么声音,一双光华闪烁的瞳子缓缓地转动着、搜索着。
郭彤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白衣老人也显得很严肃,一声不吭地直瞅着对方,脸上露出一种希冀、惊诧的表情。
向阳君看着看着,忽然身势转动,在地面浮雪上踏行了一周。
他虽然体态健大,可是轻功甚佳,偌大的身子踏行于雪面上如浮光掠影,丝毫不着痕迹。
看到这里,白衣老人情不自禁地点了一下头,脸上神情益加惊诧。
忽然,向阳君站住了脚步,就见他弯下身子,仔细地在雪地里搜索着什么。
郭彤不由住略吃了一惊,情知对方必然是搜索雪面上的脚印。他的心由不住通通跳动不已,所幸现身之始,即施展了踏雪无痕的轻功绝技。
可是,话虽如此,在向阳君精邃的目光注视之下,依然为他察出了端倪。
他在窗前那块地方,发现了郭彤留下的一双浅浅脚印,黑俊的脸上,随即带出了一片冷笑。
既已证明有人来过,向阳君可就不欲善罢干休了。
就见他身形略闪,鬼影子似地掠上了自己下榻的那幛房舍的屋顶之上。
夜风呼呼,吹刮得他身上那袭肥大黑衫噗噜噜连连作响。他站立在屋顶上,一双眸子显得十分灵活,远近楼舍,一一在眼。
白衣老人看到这里,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郭彤随即觉出耳边响起了一丝细小声音:“这个人是个罕见的厉害人物,你要想办法先转回房去,我随后就来。”
郭彤正要站起,却被白衣老人按住。
“傻小子,不是这么个走法。”他是以传音入秘的功力,将话声输送到郭彤身边,“等我用调虎离山之计,将这个人诓离眼前,你就赶快乘机离开。进房以后,千万不要出声,熄灯就寝。我自会与你联络,你可听清楚了?”
郭彤点点头,表示遵命。
原来,白衣老人手上已备好了两枚铜钱,这时将其中之一运用指力弹出,落于十数丈外瓦面上,发出了极为轻微的一点声音。
果然,向阳君被那一丝声音所吸引,捷若飞云般地赶了过去。
把握这一瞬之机,白衣老人用手在郭彤背上一推,示意他道:“快走”
此时,他手上的第二枚铜钱也已弹出,落处较第一枚铜钱犹要远上一程。
郭彤在他一推之下,及时平身双足用力,“嗖”一声纵身而出。
借助白衣老人手上之力,足足飞出七八丈开外,落在一株大树上。
对于向阳君,郭彤早已是惊弓之鸟,是以他身子方一落下,随即快速地弹起。这一次,借助于树枝本身弹力,一下子足足把身子弹起来八丈高下,忽悠悠地落向后院。
然而,向阳君却并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愚蠢!
就在郭彤身子一落下的同时,面前人影猝闪,向阳君已然去而复返。
他已发觉到自己可能受骗,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