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受。谷枫大吃一惊,现下之计,设非以本身功力硬接对方这一招之外,简直无计可施;苟或闪躲,亦是不及。老渔人谷枫不得不猝提功力,用“进步随身掌”势向外推出。
双方掌力乍然交接之下,老渔人谷枫脸色一阵子红涨,满头灰白长发,刺猬般地炸了开来。
双方的身子都固若磐石,纹丝不动,只是在向阳君的那只手掌甫一收回的当儿,谷枫足下由不住向前打了个踉跄。
向阳君脸上微微现出一丝笑容,倏地后退一步,抱拳道:“开罪!”
老渔人谷枫却在这时发出了一声呛咳,忽地浓眉一挑,怒声道:“什……么?莫非你以为胜过了我不成?”
向阳君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不错,你是受伤了!”
“笑话!”谷枫怒睁着一双眸子,倏地纵起身,道:“一派胡言,吃我一掌!”
话到人到,人到掌到。
饶是这般快捷,也难以能够接近向阳君身边。
众目睽睽之下,向阳君只施展了一手“凹腹收胸”的功力。无巧不巧,谷枫递出的那只手掌正在这凹进去的地方定住,却是只差寸许而没有伤着对方。
紧接着,向阳君身子向左一转,轻飘飘地闪到了一旁。
老渔人谷枫一掌没伤着对方,像是用力过猛,脚下收不住劲道。向前打了个踉跄。
“你已经受伤了!”向阳君眸子眨也不眨地盯在谷枫身上,“我劝你心平气和,还是不要恃强动武的好。”
在他说这番话时,人们忽然发觉到老渔人谷枫的脸色有异。
原是紫红的一张脸,蓦地变成了“惨白”。霎时间,那张苍白的脸上,沁出了一层汗珠。
这些现象,显示得极为突然,就连老渔人谷枫本人也深感迷惑,他只是忽然感觉到一种疲倦,别无异状……如果就此认输,却令他万难心服。
老渔人谷枫鼻子里冷哼一声,陡然道:“小辈,你这是弄的什么玄虚?”
说了这句话,他身上疲态益著,就像是为电流忽然击中,全身上下一丝劲也提不起来,勉强地向前迈了两步,一双腿脚连连打起抖来。
看到这里,在场众人俱由不住大吃了一惊:一掌飞星朱农与赤眉道长几乎是同时双双现身而出,二人一左一右,有如剪空的燕子,倏地向下一落,各出一手架住了老渔人谷枫。
向阳君利用这个空档,身回原处,单手握住了那根白木杖的杖柄,将它拔了出来。
老渔人谷枫简直是足不着力,一刹间全身战抖得那么厉害。设非是赤眉道长与一掌飞星朱农二人手上着力,整个身子就要瘫痪了下去,这一刹间,他才觉出了不妙!
“你……”他有气无力地看着对面的向阳君,“你……你到底捣的什么鬼……我……”
一刹间,他那张看来“惨白”的脸,忽然变面了“血红”颜色,出息声也变得异常剧烈。
“你内力不济”,向阳君慢吞吞地道,“已为我掌力所伤,现在设若平躺不动、不出声,一个时辰后可收血气平和之功,那时功力自然恢复;否则,不是我危言耸听,只怕你有点不妙了!”
老渔人谷枫一听,既惊又怒。众人面前,他丢不起这个脸,哪里把向阳君的话放在心上?当时怒吼一声,向着向阳君扑来。奈何身侧二人挟得如此之紧,加之自己力道不济,觉得一股热气直由丹田提升直起,忍不住蓦地张嘴,“哇”地喷出了大股鲜血。
这口血一经喷出,眼看着他双眼上翻,一口气进接不上,当场闭过气去。
这番情景,把全场所有目睹的人吓了一跳!
赤眉道长与一掌飞星朱农都慌了手脚,慌不迭地将他平放在地上。
一掌飞星朱农随即施展内家灌穴手法,方待向老渔人谷枫“心坎”穴上击去,却闻得向阳君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一掌飞星朱农高高举起的一只手,突然停在空中。
众人见向阳君施展怪异手法,一上来就酿成大祸,俱怒焰膺胸,无不心存忿态。
一掌飞星朱农原意施展内家急救“灌穴”手法,将老渔人谷枫救醒。当他听到向阳君的冷笑声,不禁心中一惊。
“怎么?”他怒视着向阳君,“足下莫非认为老夫这种急救措施不对么?”
“哼!”向阳君目光里含畜着威慑,“我没有说什么不对,只是这么一来,谷老师万万活不成了!”
一掌飞星朱农怔了一下,冷笑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
向阳君“哼”了一声,一双光华四射的眸子,快速地在众人脸上一转,“可笑之至,诸位俱是一方之杰,莫非连一个懂事的人都没有么?”
这几句话,不啻使得众人怒焰高涨。
高踞磐石的五柳先生听后,发出了一声叹息,忍不住说道:“金少侠武技惊人,高明之至,老朽不胜钦佩,只请莫于过甚,以图未来相见才好!”
向阳君听了,蓦地发出一声狂笑,朝着五柳先生道:“五柳前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