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黄泉的时候。一切得失,你应该心里有数,走吧!”
手中剑向回一收,金杖只觉得身子打了个哆嗦,才恢复正常。
一时他内心真有无限凄苦,因为已屡次三番自这个向阳君手上尝知了厉害,确知对方功力深湛、足参造化;自己即使再有十次对他出手的机会,也是惘然。
想到这里,只好暂时按下一胸悲愤,无可奈何地同着这个要命煞星继续前行。
白腾腾的雾气,由山岭间蒸蒸飘起,黎明的昼光迅速地渲染开来。
黑夜消失了,代之而起的将是另一个光明晴朗的白天。
将要有一连串的棘手事情,必须要在这一天里完成,向阳君倒确信自己是最能把握住白天的人。
在东方即将日出之前,他似乎感觉到了身体内奔流的血液和激动的情绪,那是每一次功力充满之前的一种预兆。
绕过了眼前这片山道,踏上了石级——达云寺那座巍峨的建筑赫然现在眼前。
面迎着在东半天的一天雾光彩气,那些琉璃殿瓦,一片片都交织出绚丽而鲜明的颜色。
不知何时,寺前已集结了无数僧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住持摩云大师,身后是本寺二名长老;左右两侧,数十名弟子,一个个虎臂熊腰,各持棍棒物件。
这其中,却有一列十二名年少弟子,各着黄色短衣,腰扎布带,人手捧着一口连鞘的沙门戒刀,看上去甚是英武勇猛。
向阳君一见这番景象,不禁突地站住了脚步!
金杖回过身来道:“金施主你可看见了?”
向阳君点头道:“看见了!”
金杖讷讷合十道:“阿弥陀佛,敝寺所有弟子都出来欢迎施主你的大驾了!”
向阳君沉声道:“这又何苦?贵寺既然以敌相对,金某人又何惜大开杀戒!”
金杖吓得一惊,摇头道:“施主,吾佛慈悲,你不能……”
“那么,你就转告他们,我目的只在贵寺方丈一人,叫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哼哼!”
“你要怎么样?”
“这还要问么?”向阳君冷冷一笑道,“刚才死的三个人,就是最好的说明!”
“阿弥陀佛,”金杖大师合十道,“施主当体上天好生之德,这个杀孽……造不得的!”
“那可就要看你们的了!”向阳君冷冷一笑,眸子里陡然射出了精光,“把我的话传下去,让路者生、阻路者死,我是说到做到的!”
金杖怔了一下,冷冷地道:“贫僧无能,只怕难以办到,敝寺弟子幼承方丈教诲,爱之若父,敬之若佛,为了护卫方丈安全,他们是不惜一死的!”
向阳君长叹一声,随后点头道:“那他们就只好死了,我决定的事,任何人也不能更改,走吧。”
言罢,大步向前踏进。
金杖惊道:“施主且慢。”
向阳君停下脚步来:“怎么?”
金杖叹息了一声,道:“贫僧且依照施主之意,与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是否行得通,再定取舍如何?”
向阳君点头道:“这样甚好,我即在此等候,快去快回。”
金杖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一声,返身向寺前踏进。
向阳君直直地站在道中,等候着他的回话。
一刹那间东方日出,火红的一轮太阳,蓦地由远处山巅上跃出,大地一片赤红。
向阳君的脸,在面迎着朝阳的一刹那,突地变成了一片血红,壮大的身躯霍地下矮,一阵子紧而密的骨节响声,由他身子里传出来,那双原本就充满了炯炯光彩的眸子,更有神采了。
他一人当道而立,面对着达云寺正殿庙门,真有一夫当关,万夫不敌的气势,手中那一口连鞘长剑,霍地插入地面,剑鞘点石破土,直入一尺有余!
在他强力目光监视之下,金杖大师来到了大殿门前。
由于双方距离尚远,他们倒不愁对话会被向阳君听见。
金杖快步来到殿前,与住持摩云大师取了个正面照脸。
摩云大师悲愤地道:“这是怎么回事?金锡他……”
金杖和尚眼睛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住持师兄……”金杖目蕴热泪地道,“金锡师兄他已经死了……”
“你?”摩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师弟……你们太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摩云说话颤颤的,两行老泪情不自禁地由眸子里淌了出来。
“这件事都怪贫僧师兄弟一时贪功心切……”金杖讷讷道,“尤其是金锡师兄……属下劝不住他,只好冒险陪他前行,结果却……唉!”
“糊涂——糊涂……”
事到如今,责备也是多余了。
摩云老和尚抬起了海青色的袖角,揩了一下脸上的泪,讷讷道:“你们不信我的话……这个人岂是轻易招惹得了的,现在他意若何?”
“住持师父,”金杖神色至为凄苦,“这人执意要寻掌寺方丈